顾折乌转过眼，点了点头：“快回去吧。”

见顾折乌的话语不似方才冷硬，许凤瑶好像是拿捏到顾折乌的人性弱点一般，继续道：“到底是我错了，小乌，对不起，即便知道你不会在意，但是还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为我从前的不懂事。还有，谢谢你……谢谢你从前，曾经陪伴我成长的那段光阴。”

见顾折乌又皱起眉头，她连忙道：“以后我不会来烦你了。本来师姐做了桃花酥给你，但你想必不会吃了。”

她叹了口气：“我也不是厚颜无耻之徒，以后，就把你当普通弟子相处吧。就这样吧。”

她端起酒坛，给两人面前各放了一杯，她一饮而尽，道：“师弟，喝了这杯酒，师姐就走了，再也不会来烦你了。愿师弟也既往不咎。”

见顾折乌点了点头，却根本不动，似乎并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更不会去碰。

许凤瑶眼神一暗，又补充道：“顺便，祝师弟前程似锦，大道登峰。看得出师弟对小悦有几分护重，那就也祝小悦，心想事成，一生平安吧。”

忽然听得齐悦被提及，其间又祝福齐悦一生平安……

顾折乌皱了皱眉，仿佛不接受，齐悦就不平安了似地。

他心不在焉地握住杯盏，随意饮下，道：“行了，走吧。”

放下杯盏，只觉眼前光景一黯。

许凤瑶看着他闭了闭眼，心跳到了嗓子眼，她没立即离开，只是仿若关切地问了句：“师弟可是不胜酒力？”

她见顾折乌手指握紧，似是抓着椅子的扶手才能坐稳，终于放下心来，勾唇望了顾折乌一会儿。

顾折乌几乎已经软在椅子上，他靠着梨花木椅，只顷刻时间，就有清澈的汗水从脸颊滚落在阴影分明的锁骨上。

她吃了解药，并未被攥夺自主能力，只努力地挥发着后背的媚印，她取下钗子，披散下头发，蹲在顾折乌身前，望着顾折乌眸色挣扎的模样，她竟觉真有几分切实的心动和心疼。

她忍不住柔声道：“小乌啊……我会让你舒服的……我会让你记住我的好……回心转意的……”

她说着，颇有些遗憾地叹气：“只可惜我……为了不至于害死你，我不能……”

事情都做到这个地步，她却竟然有些难以启齿自己的弱点，又轻声诱哄道：“不过，即便是不通过那样的方式，我也会让你记住我的……”

许凤瑶眼角流下两行泪来，不知道是终于捉到了这个机会，还是因为遗憾，再或者，是因为也担心未来会不会事与愿违？

想到这儿，她勾起一抹冷笑——

看他的表现吧……倘若他也食髓知味，就当做为他服务一次，但倘若……他实在是冥顽不化……她就把自己给他！如果这都不能留住他，便让她情毒的诅咒，留住他，或毁灭他吧！

这一刻的顾折乌在她看来，和平时那么不同。

他孤倨冷傲的面容，此时有些迷茫、羞怒，堂堂未来的魔尊，此时竟在她眼前这般。害怕？已经谈不上了。

如果只顾眼前事的话，她心里有得意，还有满足，这样的顾折乌击中了她心里的柔软，她竟然想要真心实意地为他服务。

只见她葱白的手，颤巍巍剥开顾折乌的衣衫。

“滚……”

许凤瑶怎么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骗来的，怎么能说滚就滚，她哄道：“你现在很难受吧，很快就好了……”

她怕顾折乌久等，又担心这么毒的丹药到底有没有那么霸道的效果，也不敢耽误。

就直接跪坐在顾折乌的脚下，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顾折乌的确很难受，那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感觉，而身体里叫嚣着的某种欲望，更让他羞耻。

不论是许凤瑶，还是身体里陌生的滚烫，都让他恶心的快要吐出来。

他想杀了许凤瑶！

就现在！

立刻！

他抬手，提不起半分力气，魔息也溃不成军，难以汇聚。

他浑身滚烫，只觉一双冰凉的手，搭在他的亵裤上，就要拉开。

顾折乌颤抖的牙关吃力地咬破舌尖，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和舌尖的痛楚，给了他可怜的一丝清醒。

他抬不起腿，虚软地朝身侧一晃，试图避开，整个人朝地上滑了下去。

许凤瑶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翳，狠了狠心，冷笑道：“躲我……”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带着点恨意：“我爱护你，你不要，非要我走极端！是你逼我的，顾折乌。”

她改变了主意，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许凤瑶红着眼睛，完全没有意识到，顾折乌左手的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他的手本就颤抖无力，几乎是靠着指甲的锐度把手心磨破的，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