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57)
张淮温和道:“小妹真是有心了。”
沈蜜走到窗口望了望天色,微微蹙了蹙眉道:“张兄,雨下大了,看来我们要自此地多呆一会了。”
张淮却道:“无妨,今日本就是想请小妹吃饭叙旧的。”
沈蜜欲言又止:“可我……我怕耽搁你读书的时辰。”
张淮淡笑了一声,“那要怪也就只能怪天公了,怪不到小妹头上。”
“说的也是。”沈蜜莞尔一笑,负罪感彻底没了。
此刻,门外已有店小二端着盘子进来送菜了。
张淮替沈蜜扶好椅子,请她入座,眉眼含笑道:“今日,就让我请体贴的小妹好好吃顿饭。”
*
此时,人声鼎沸的长武街上,傅昀州正策马疾驰,扬鞭疾冲,路人纷纷避让开来,引得惊叫不断。
他一眼便看到明月楼外停着的沈府马车,当即勒马悬缰,翻身下马疾步走去。
车夫福叔正坐在车檐下避雨,眯着眸子半酣。
昏昏欲睡中,衣领突然被人拽起,一睁眼,看到一双煞气腾腾的眸子,当即吓得魂不附体。
“都督……都督……”
傅昀州将他提了提,“沈姑娘在那儿?”
福叔颤着身子指了指上方。“姑娘……姑娘在二楼雅座。”
傅昀州将他扔下,径直登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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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上桌后,沈蜜和张淮便开始用午膳了,两人对坐在圆桌边,言笑晏晏。
菜全是按着沈蜜的喜好点的,什么清蒸鲈鱼,三丝豆腐,水晶虾饺……
沈蜜吃的很是满足,张淮知她平日喜欢吃那水晶虾饺,便站起来给她布菜。
“来,尝尝这个。”
可手中的筷箸刚落下,雅间的槅门。
却轰然被人推开。
两人侧目望去。
傅昀州披着灰黑斗篷,着一席黯色澜衫,立在门口,浑身湿透,有雨珠自他淋湿的发间滚落面颊。
滴滴答答,接连不断地落在拼接的红木地板上。
在这阒然无声的屋内,声声入耳,清晰无比。
他死死盯着二人。
双目阴沉地几乎要滴下墨来。
傅昀州这突如其来的出现,让沈蜜和张淮双双楞在了原地。
天边滚过一记闷雷。
沈蜜看着傅昀州那双淬寒浸冰的眸子,不自觉间,凉意蹿上了后脊背,连呼吸都感到难以自持起来。
可她与张淮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何她要有这种心虚的感觉呢?
再说了,她这辈子和傅昀州根本没有夫妻关系,即便是她与张淮有些什么,那也不干他傅昀州的事啊?
但看到他现下这副阴鸷模样,她无端地就是很害怕,整个人僵在那里,整个动弹不得。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被丈夫捉奸当场,与情郎私会的人妇。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昀州反手关上了雅室的门,面上依旧阴沉沉的,嘴角却微微提了提。
“你们两个,可真是好兴致啊。”
张淮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筷箸,拱手对傅昀州作了一揖后,不卑不亢道:“都督如何来了?”
傅昀州眼中一派森然,嘴角却没落下。
“怀通在此设宴,难道本都来不能来吗?”
他一面说着,一面一步步地走近二人。
室内点着冉冉檀香,黄枝木的家具摆设雅致朴然,青瓷净瓶中斜出几枝海棠。
傅昀州幽邃的漆眸在屋中逡巡了一圈,自嘲地抿了抿唇。
视线最后落在沈蜜身上时,他眉心浅蹙,呼吸深深浅浅,双眸深处似翻涌着惊涛骇浪。
隐忍到了极限。
沈蜜瞧着他,蓦然涌出一个念头,傅昀州应当是误会了,她是否该开口解释一番。
但话提到嗓子口,她蓦然又攥了攥拳头忍下了。
她为何要同他解释呢?
这辈子,她同他本就该是南辕北辙,毫无交集才是。
她没有道理要对他解释。
他也没有资格来管束她的自由。
张淮自方才傅昀州一进门的模样便猜到了其中缘由,便开口试图缓和:“都督自然是来得的,我与义妹正在用膳,都督不介意的话,一起便是。”
他故意将义妹二字说得很重,不希望傅昀州因此来干涉两人之间的交往。
傅昀州转头瞧他,目光如森森寒冰,眉梢轻挑。
“哦?义妹?何日认契换帖的,本都怎不知?”
张淮据实已告,“还未认契换帖,只是一见如故,便以兄妹相称了,此乃个人私事,故未告诉都督。”
“一见如故?”
傅昀州眸中跳过幽光,嘴角讽意愈深。
“是。”张淮冷静回他。
傅昀州不紧不慢踱了几步,长眸微倾,举起桌上的酒壶,开始斟酒。
清酒入盏,叮咚作响,他悠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