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65)
“哎,兰昭,我说你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火啊。”站在另一个箭桌旁的陆汀延将箭射到靶心上,听到沈兰昭的怨言,转头寻问道:“是不是那个姓凌的小子又招惹你了?”
“哼,他倒不敢!”沈兰昭不屑的冷哼一下,一手插腰道:“是我父亲,此次逐鹿国下了战书,顾拾白都去了,我父亲却只让我在书院读书,读书!读书!那书又什么好读的,每天还要面对那个凌书沅,真是烦死了!”
“沈大人也是好意嘛。”陆汀延眼珠一转,打量着沈兰昭的脸色:“不过,你今日赌箭输给我,可得给我个彩头才行。”
“什么彩头?”
两个人离开箭桌,向御射场外走去,陆汀延细眼一眯,唇角一勾道:“你不是讨厌那个凌书沅吗?我有个想法,要不要玩?”
“什么想法?”
“嘿嘿,简单。”陆汀延打了个响指:“你写个字条,约凌书沅到京城的牧月林,剩下的便交给我好了。”
“你打算做什么?”沈兰昭面色微冷,他虽讨厌凌书沅,但也不允许陆汀延打着他的名号去欺负凌书沅。
“哎呀,不做什么,就只是玩玩,不会太过分的。”陆汀延怼了怼沈兰昭的胳膊,劝说道:“再说,你今日输了箭,可得愿赌服输啊。”
“啊,行了,行了,我写就是了。”沈兰昭无奈道,他本想再推辞,但转念一想,自己没必要为凌书沅和自己的好友争执,况且凌书沅也不会蠢到,相信自己会给他写信,便应允了陆汀延。
自那个风雨夜后,慕云怀便时常来看望慕千里,慕千里有时会问起那晚的事,慕云怀却总是闪烁其词,将此事敷衍了过去。
“父王,凌霄好些了吗?”
慕云怀摇摇头:“不太好……”
“那阿沅呢?”
“阿沅……”慕云怀沉思了一下:“他还好……一直守着自己的父亲。”
“那你们缘何遇刺,可查明白了,是谁要杀你们?”慕千里追问道。
慕云怀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出神片刻,抬头一晃:“还,还没查出来。”他接着沉默起来,似乎是在为某事犹豫,过了一会儿,他握住慕千里的手道:“陛下病危了?”
慕千里心下一颤,从床上微微坐起来道:“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昏迷的时候……”慕云怀眸中笼罩着愁云:“如今,已是太子监国……”他说完,突然抬头,专注的凝视着慕千里,想要说话,却欲言又止。
恰时,郑安洁从外面走进来,她脸上未施粉黛,看起来有些憔悴,走到慕千里的床边,将慕千里关切一眼,伸手轻柔的按在慕云怀的肩头:“王爷,蔚阳将军来了。”
蔚阳将军戚游是慕云怀所执京畿半数军权的统龄将军,这会儿为何会来?难不成是外面出什么事了?慕千里心里疑惑道,见慕云怀转身要走,急忙拉住他的袖子问:“父亲,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慕云怀的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拉开慕千里的手,话气温和道:“我去去就回来。”
下人从外抓了药回来,递给了凌书沅一张字条:“是门口有个小孩给我的,说他收了一个公子的冰糖葫芦,那位公子便让他把这个字条拿来给公子。”
凌书沅疑惑的接过字条,凌霄听到他们的声音,缓缓睁开眼,只见凌书沅拿纸条的手蓦然一遍,诧异的抬头,看向下人:“你可问那个小孩,那位公子长什么模样?”
下人对他的反应很是不解,摇了摇头:“小人不知。”
“好,你先下去。”凌书沅点了点头,吩咐下人下去后,又拿着那张字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是沈兰昭的字迹不会错,可沈兰昭怎会给自己写字条?还约自己晚上去牧月林相见,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不会的,沈兰昭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绝不会给他写信!
凌书沅在心里笃定道,拿起字条,向烛火上递去,床榻上的父亲猛的咳嗽起来,凌书沅慌忙转身,却被蹿上来的火苗伤了手指,他来不及顾及,匆忙走到父亲的床前探视:“父亲,你怎么了?”
凌霄摆了摆手,吐出几口鲜血,便不再咳嗽,虚弱的躺回到床榻间,侧目扫视了一眼周围,喘息道:“你母亲呢?”
“母亲昨夜一直守着父亲,这会儿儿子先让她回房休息了。”凌书沅解释道,见他父亲撑着身子,似要起来,便将一个靠垫枕在他父亲的身后,扶着他微微坐起。
“阿沅啊……”凌霄闭着眼睛,身体微微晃动:“去叫你的母亲来吧。”
“父亲……”
“那个字条是沈兰昭写给你的吧。”他方才便已苏醒,早将凌书沅的反应尽收眼底,能让凌书沅如此自乱阵脚的,除了那个沈兰昭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