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4)

作者: 茶娱娘

对呀,他为什么不哭呢?不该哭的人都哭了,他哭一下也无可厚非吧?于是,刚才还在趾气高扬,强调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慕千里,这会也张开嘴,和顾拾白一起大哭了起来。

慕千里原本想着,他只要稍稍的哭几声,缓解一下心里的委屈便停住,可谁知他越哭越伤心,到最后,甚至哭的比他身边的顾拾白还大声。

因为他哭着哭着,就想起他的母妃来,若是他的母妃这会儿还在的话,一定已经将他抱到怀里安抚了,可现在,他无论怎么哭,哭的多大声,都没有人来管他,也没有人会把他抱进怀里,一声一声的唤着“千儿”了。

“哭什么哭?又怎么了呀?”一个饱含焦急的中年女人声音传来,接着,便见营帘一动,一个穿着葛布衣衫,项间裹着黄棕色毛绒领的女子走了进来,她身形虽矮小,但脸若银盘,一双细眉柳叶般,镶在微微泛黄的肌肤上,眉宇之间满是慈祥温和的气韵。

她看着面前这两个抹着眼泪,相对哭泣的男孩,先是一怔,随即微锁着眉走了进来,将他们两个不耐发的扫视一眼,伸手在顾拾白的额头上戳了戳:“让你看着弟弟,你怎么还把他惹哭了?”

“母亲……”顾拾白委屈的擤了擤鼻子,深吸一口气,用帕子抹干眼泪,抬头可怜楚楚的看着中年女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哎,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杨悠云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安慰道,拾白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的秉性她最清楚,若不是事出有因,他决不会像今日这般大声哭闹。

想到这,杨悠云下意识将目光投向榻上躺着的那个男孩,男孩这会也已经停止了哭泣,却任由几滴泪挂在稚嫩的小脸上,眼神中还透露着一股不肯屈服的劲。单凭这一点,杨悠云便敢妄断,这个男孩的身份,绝非她那个粗枝大叶的夫君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孩的眉宇有几分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营帘哗啦一响,岔断了扬悠云心里的沉思,她转头望去,进来的正是她的夫君顾覆霖。顾覆霖方才在外面带着军士演兵,这会儿,身上银色的盔甲还没来得及卸下,衬的他身形越发魁梧健拔,他跨着大步走进来,身上沉重的银甲发出“咔啦咔啦”的响声。

“我刚才听说,他们两个哭了?”顾覆霖看着杨悠云说道,又将目光转向榻上和榻边两个泪目涟涟的男孩身上:“你俩怎么回事?”

“父亲,”顾拾白方才抹泪的手,走到顾覆霖面前,小小的脑袋埋下去,双手握拳道:“是儿子的错,儿子一时生气,害的……”顾拾白回头看了看榻上的慕千里,他现在还不知道慕千里的名字,只能顺着母亲告诉他的称呼,转头说道:“害的弟弟他旧伤复发了。”

“谁是弟弟?!”榻上的慕千里不屑的哼了一声,在心里腹诽道,若不是这个叫顾拾白的小孩父母皆在,他现在恐怕早就将这句话,当着顾拾白的面喊出来了。但是,慕千里不知道的是,杨悠云从方才起就一直注意着他的动向,这会早将他不怀好意的小心思看穿了,并且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此子不训,若不多加教诲,恐难成大器。”

“夫君。”杨悠云收回凝落在慕千里身上的目光,转头向顾覆霖说道:“我看这个孩子眉眼有几分眼熟,许是故人之子。”

“这还用猜吗?”粗枝大叶的顾将军哈哈一笑:“他是我陈柄兄弟带来的,自然是我陈柄兄弟的儿子。”

“是嘛?”杨悠云似笑似非的勾了勾唇角,低低的垂下眸子,抚玩着袖口:“夫君还是细看看,他究竟像谁吧。”

第四章 荒漠篇·父亲

杨悠云这么一说,顾覆霖也不敢那么肯定了,毕竟他的夫人向来心细,独具慧眼。而且,他从刚才进帐来,看到榻上男孩的第一眼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会儿,他顺着他夫人的话审视着那个男孩,那种不好的预感便愈来愈强烈,终于他承受不住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对心理的施压,干脆直截了当的问那男孩:“嘿,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我陈柄兄弟的儿子?”

“你是谁?”慕千里怀着一份芥蒂,警惕的问,那双充盈着稚气的眸子这会布满心机和防备。这样多疑的性子,除了那个人,顾覆霖还真没见过第二个。难道说,这个孩子竟是?

顾覆霖瞬时感觉有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上下不是。他强撑着镇定,从腰间拽下将军的令牌递到慕千里面前:“我是沧月国顾家君的主将顾覆霖,也是陈柄的好友。”

“顾覆霖?”男孩似乎对这个名字很熟悉,机警的眸子卸下防备,换上一副令人不喜的轻蔑:“原来你就是我父亲常提起的云安将军顾覆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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