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88)
夜流筲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绯色,被这句话引得又复燃了。
你干不干净关我什么事儿。
他瞪了他一眼,犹犹豫豫,“越卿……”
越卿眯了眯眼,“无妄山潭底,花神湖船上,陛下不是亲过么,不差这一下。”
这能一样吗!
夜流筲纠结地搓了搓手指,但内心实在是好奇那些事情,天人交战,他被越卿说服,想着反正也不是没亲过,亲一下和亲两下都是亲,又不会少块肉。
“亲一口便如实回答朕一个问题?”他再次确认。
越卿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坐在床榻上。
“你要是撒谎怎么办?”
“任凭陛下处置”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夜流筲点点头,捋起袖子,大有一种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羊脂玉似的双手捧住了越卿的脸,他站着,居高临下的附身,将脸贴近,闪躲着目光飞快的在男人唇上啄了一下,便离开了。
四目相对,鼻尖贴着鼻尖,夜流筲问:“你今年几岁了?”
桃花眸波澜不惊,薄唇微启:“记不清了。”
这回答听起来像是骗人的,但还真比二十二靠谱多了,见他不像是撒谎,夜流筲又赶紧啄了一口,分开些许,问道:“四王爷和花魁娘子有什么动静?”
越卿:“花魁是传送情报的,四王爷当然是通过她和其他三国互通消息。”
这点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当初听那几位大臣说的,就知道这个花魁不对劲了。
夜流筲又亲了一下:“鬼蛊呢?”
越卿顺势搂住了他的腰,脸的角度转了转:“陛下应当猜到了,是梁国那边的,鬼蛊需用怨魂厉鬼饲养,一经种入无药可救,影十算是倒霉的试验品,你的那位陌兄,可真是好生厉害呢。”
“无药可救?可是殷九能够拔除鬼蛊。”夜流筲怔怔地看着他。
脑海中浮现出影十的手臂上那几道浅色的痕迹,像是尖利的指甲划开的似的,隐隐有种不好的猜测。
拔除鬼蛊时他并没有看见房内有鬼蛊的残骸,鬼蛊以怨魂厉鬼为食,那殷九……
不好!
夜流筲松开了越卿,猛一站直了身体,转过身,对着空气喊一声:“殷九!”
一道黑雾陡然升起,男人面容冷漠,站在离夜流筲三米之外的地方,低着头,一副等候差遣的模样。
越卿拢了拢衣襟,坐直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打量起这只小鬼的样子,长得倒是不差,也不知道那只尸魔使了什么禁术,把死时才七八岁的魂魄拔高了那么些许。
才一百多岁……呵,多年轻呢。
夜流筲不知道身后的人神情诡变,他走到殷九面前,上下看了看,严肃问道:“朕问你,你是怎么把鬼蛊从影十身上弄走的?”
男人动作一僵,侧在身侧的手无措地捏了捏衣角,被夜流筲精明地捕捉到。
他逼问:“你是不是引到自己身上了?”
殷九神色闪躲,一言不发。
那就是真的引到自己身上去咯?
夜流筲沉下脸,颇有帝王的威严,上前抓住殷九的手臂,把那只黑色的束袖解了下来,将散开的袖子捋了上去。
厉鬼化形皮肤白皙透青,诡丽的病态白色下,能看到几处凹凸不平的坑洼,似乎还会蠕动,就像是有虫子在里面爬一样。
夜流筲轻轻碰了碰,便察觉到男人浑身一僵,仿佛在隐忍痛苦。
果然是把鬼蛊引到自己身上去了,这个缺心眼的鬼!拆东墙补西墙不都要死一个吗!
“你是想养蛊吗!”他骂了一句,看着那些在皮肤下蠕动的鬼蛊却无计可施,“怎么把这鬼东西弄出来?”
殷九沉默着,过了半晌,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
是主人把他带出来,主人希望能救那个男人,他拼尽全力也要救。
只是被几颗虫子咬了几口而已,不碍事。
反正他本来就应该在一百年前就死了。
“没事。”男人沙哑地开口,笨拙地安慰道。
“越卿。”夜流筲这才想起室内还有个人,急忙转头,急得眼尾发红,“你有法子吗?”
越卿靠着床柱坐着,把玩着手里的折扇,听皇帝叫他,才缓缓抬头,无辜地眨了眨桃花眼:“微臣一届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有办法呢?陛下未免太高看臣了。”
夜流筲紧盯着他看,越卿便换了姿势撑着头,挑眉看回去。
四目相对,暗潮涌动。
夜流筲攒了一下眉头,松开殷九走了过去,低头趁他不注意在他笑意吟吟地嘴角上贴了贴。
越卿愣了愣。
夜流筲道:“有吗?多少钱?你报个数。”
毕竟是他让殷九去救影十的,要是知道是这样的救人,他断然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