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73)
只是不知道殷九能不能从皇宫瞬移到这里来,说起来,已经两天没见到殷九了。
夜流筲凭空喊了两声,果然,一团黑雾由下到上凝结,殷九那张惨白又凌厉地俊脸便出现了。
“主人。”他嘶哑地唤了一声。
“你快带我们……”夜流筲惊喜之余,发现苏公乘的船只已经尽数焚烧,老妇人在岸上哭天抢地地吼叫,便话锋一转,“你去救救苏御史行不行?就是怀德县和朕一起的那位花甲老人。”
殷九点了点头,又消失了。
不过厉鬼离开之际,似乎留了什么东西在船上,那熊熊烈火,竟然瞬间扑灭,而继续而来的箭火,再也无法将船只点燃。
朕这辈子做的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把殷九带回来了!
接下去他们只需要等在这里,扛过下一批箭雨,等着殷九来救就成了。
夜流筲喜上眉梢,激动地扯下越卿的袍子:“你说厉鬼一般喜欢什么东西?朕要赏他一些。”
可不比御林军管用多了,还随叫随到的。
越卿随意扯出个笑容来,眼底波澜不惊,扇子急促地扇了两下:“不如封妃好了。”
“封妃?不行。”夜流筲自言自语,“要封也要给他封个官,但是贴身保护朕的只有宦官,人间的官衔对他来说也没用。”
“微臣为陛下尽心竭力,倒是不见得陛下赏赐微臣什么。”越卿开始阴阳怪气。
“你不是给你钱了嘛……”夜流筲有些心虚,谁叫越卿每次都坑他钱。
越卿翻旧账:“上回去无妄山,微臣可是分文未取。”
只是说路上了无生趣,想要他一同陪同。
说起这件事,夜流筲也有理可循:“那时虽是没要,但后来还不是讹了朕一株千年血参和一千多两银子!”
“微臣可没问陛下要过。”
“那是因为朕后来喝酒喝回来了!”
越卿沉默了一会,似是无言以对,只好叹了口气:“别人家的夫人吃味有夫君好言好语哄着,怎么到了微臣这里,不哄也就罢了,反倒是做夫君的幸灾乐祸起来了。”
“朕可没幸灾乐祸。”夜流筲幸灾乐祸笑了笑,越卿也有怼不过他的时候!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
夜流筲笑容一僵,不可置信地抬头,蓦地对上了男人流畅好看的下颚线,和那一样上扬的嘴角。
吃味?夫人?夫君?
越卿说自己是夫人?
他叫朕夫君?
越卿:“陛下,微臣说,微臣吃醋了。”
!!!
夜流筲扣了扣手指头,头低得都快贴地了,方才一直酝酿的拒绝的话也已经被突然的刺杀抛到了后脑勺。
所幸越卿平日虽狗,这时候倒是格外的和善,也不催促,而是专注地看着夜流筲,等着他说话。
殷九迟迟不来,那箭雨有了少下去的趋势,但也是越来越猛,几根箭射进了船舱了,索性都被越卿用扇子打飞了。
越卿道:“平日里见不到微臣,陛下会想到臣吗?”
夜流筲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
除了每天都会想:太好了今天也没有被越卿讹钱。他就差烧高香了这家伙没出现在自己眼前。
越卿闪烁了一下眼神,欲盖弥彰地敲了敲扇子,换了个问题:“那臣摸陛下时,陛下恶心厌烦吗?”
夜流筲摇头:“这倒是没有。”
大家都是男人,摸一摸倒是没什么的,他都快习惯了。
就是能不能别老是捏他左边腰上的肉,能不能捏捏右边的,不然都要不对称了。
越卿一拍扇子:“陛下也喜欢臣,这是两情相悦。”
夜流筲:“……”
这也太草率了,你骗小孩呢。
越卿总是有种魔法,能把原本正正经经的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又让他有些怀疑方才说吃醋是不是又是在耍着他玩。
毕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人一开始就喜欢调戏他,搞一些书耽不让搞的涩情,看他出糗的样子。
越卿却继续问:“那微臣若是死了呢?陛下会伤心吗?”
当然是会的。
小猫小狗受伤了他都会伤心,更别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夜流筲不想接话,转移话题,“殷九怎么还不……”
话音未落,越卿背后一支利箭猝然穿破船舱,小心二字酝酿到嘴边,但是来不及说了,越卿察觉到带着他连连转了半圈,那支箭擦着越卿的背,径直穿破了夜流筲方才站着的船板。
哗啦!
“越卿!”
“陛下!”
夜流筲和苏公乘的声音同时响起,最后一支箭堪堪射在夜流筲脚边一毫。
殷九手里提着两个射箭的刺客,等在岸边,苏公乘又找了搜新船划过来,夜流筲红着眼眶:“苏大人!越卿!越卿中箭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