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7)

作者:白月光不是缸

“嬷嬷,朕在外面也能将就。”夜流筲从门缝里看见老嬷嬷还站在门口,便放软声音哀求,“何况朕还有事要同苏御史商量。”

这老嬷嬷从小照顾原身起居,他放软姿态求一求,想来不会让他羊入虎口。

“陛下,您今日离开,会让越大人落人笑柄的,越大人虽是男子,但如今也是皇后娘娘,您日后册妃纳嫔,各宫娘娘都会不尊重他。”

“嬷嬷你真的想太多了啊。”

谁敢不尊重越卿啊,连他这个皇帝都要唯唯诺诺的在他收下讨生活,看他脸色过日子,各宫嫔妃还不得被他玩死?

到底是怕谁不尊重谁啊。

那嬷嬷执意不开门,又不敢多反驳皇帝,揣着手退下。

寝宫内布置的更加喜庆,桌上还摆了几盘花生桂圆,点着摇曳暧昧的红烛,簌簌的燃烧着。

越卿坐在大床中间,身上穿着和他配套的绣金凤的衣袍,墨发披散下来,一时有些雌雄莫辨。

夜流筲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龙袍,红色的烛光把少年的脸照的红扑扑的,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扯出个笑容来,状若无事道,“爱卿,好巧啊。”

见越卿不接话,两个人都沉默的场景实在是太像新婚燕尔即将干柴烈火的夫妻,夜流筲咽了咽口水,没话找话道,“哎,少府监的人真不懂事,朕都说了将所有支出全部划给爱卿,竟然还擅作主张,花钱置办了这些红绸喜烛。”

少年好看的眉头皱起,似乎在想如何惩罚那群没有眼力见的少府监的人,只是闪烁的黑色杏眼不时瞥一瞥床榻上的人,有些心虚。

“是微臣命少府监准备的,咳咳,陛下不喜欢吗?”越卿缓缓开口,手支在床柱上,枕着头斜靠着。

“朕怎么可能……”

越卿微微敞开的领口,挂着一根红绳,穿着一枚半只手掌大小的铜色虎片——黎国虎符。

越卿竟然穿了个孔把它戴在了脖子上!

夜流筲一脸不理解,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陛下喜欢就好,咳咳。”越卿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咳得实在是有点惨,眼尾发红,像是要把自己的肺都干呕出来。

夜流筲心里幸灾乐祸,骂了一声活该,面上关怀着问了一句,“你这是生病了?”

越卿眯了眯桃花眼:“前几日偶感风寒,浑身乏力。”

“那早些歇息,有些风寒也不是那么好治的,黎国可不能没有爱卿。”

“陛下说的是,只是微臣手脚无力,还未洗漱换衣,殿内也没有宫娥太监,只能……”他眨了眨眼睛,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夜流筲。

夜流筲拒绝:“朕又不是你的奴才!”

“但陛下如今是微臣的夫君。”

夜流筲:“……”

可恶,他叫朕“夫君”怎么叫的这么好听!

第7章 爱卿他只想气死朕

夜流筲被这声“夫君”叫的浑身舒坦,也不觉得越卿是个大贪官了,反而是弱柳扶风,薄唇粉淡,今日格外好看。

夫君夫君夫君……

他之前怎么会觉得这样病殃殃的美人是上乾者呢?

越卿分明长得阴柔,反倒是自己,虽然如今稍微有些稚嫩的少年感,但一经长开,五官绝对深邃硬朗,看模样就一拳能打十个柔弱的越卿。

文官到底是文官,身姿高大也只能拿得动狼毫,哪能比得上日后强身健体,御驾亲征的朕呢?

这样一想,夜流筲立刻就不哀愁了。

他脱了外面碍事的宽袖龙袍,摘了冕旒放在一边,压下头上竖起的呆毛,走过去。

越卿的外袍倒是好脱,只是里面的交领中衣,衣带在身侧,被斜靠着压在腰下,夜流筲不得不蹲下身,将手插进腰侧和床榻相贴的地方,将它缓缓扯开。

好不容易把中衣也脱了一半下来,夜流筲看着最贴身的,被身体捂热的最里面一层衣服,双颊微红,正要伸手,却被突然攥住了手指。

越卿躺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睛,指腹轻浮的蹭了蹭手中滑嫩的手背,“里面没衣服了。”

“不是要更衣换睡袍吗?”夜流筲声音干净又清脆,字正腔圆,触电般把手抽回来,指了指边上挂着的两件丝绸的长衫。

“那是浴衣,共浴时穿的。”慵懒的声音就在头顶盘桓,“陛下是想同微臣一起洗鸳鸯浴吗?”

“怎么可能!”夜流筲反驳道。

好吧,他还是有些发怵的。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脸皮厚如城墙的人面前镇定自如的。

越卿坐了起来,眨着眼道,“那便是陛下想看了,陛下想看,微臣自然义不容辞。”

他说着就要去解开最后一件衣服,夜流筲眼皮直跳,再次见识了这人颠倒黑白的能力,慌忙上前抓住他,“我也不想看!我只是不知道那是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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