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总是威胁朕(125)
这鬼话鬼听了都要摇头。
夜流筲将信将疑,听见他说月圆之夜就能好全,便更信了三分——这才对嘛,要是真的要养个三个月,那这妖当的也太憋屈了。
只是……
视线从那只伤臂挪到了腰带下方,后知后觉的消化了一下对方的言外之意。
他蓦然瞪大双眼,明亮的杏眸中充满了惊吓和错愕,白皙冷静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龟裂。
夜流筲仿佛听到了自己像石头般碎掉的声音,风中凌乱着。
“你,你你该不会要我……帮帮帮你?”
一张脸刹那之间五颜六色,眉毛都要飞了起来。
“陛下若是愿意帮臣换衣洗衣,臣也不介意直接解决的。”
“你!”
好不要脸的说法!
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会生出这样臭不要脸的妖怪啊!
你不是狐狸精,你是没皮的树精吧你!天生的不要脸!
夜流筲的脸一会红一会黑的,神色变换不自然,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过了好一会,才做好了心里建设,狠狠瞪了他一眼,颤巍巍的伸出手。
自己人自己人,以后更亲密的事情也要做的,这没什么的!
离月圆之夜还有三日,他忍了!
冬日里人都穿得多,夜流筲把身体靠过去,掀开重重衣摆才勉强勾住了裤头,脸上已经烫的如同煮沸的开水,那裤头也如同自己的节扌喿一般,一节节降落。
“陛下……”
“你快点!”夜流筲打断他,飞快的骂了一句,忍着臊替他扶住。
越卿把下巴靠在夜流筲的肩上,夜流筲看不见他眼底得逞的笑容,只能感觉耳边吐出热气,男人令人头皮发麻的喟叹了一声:“陛下摸一摸。”
紧接着,那只揽着他肩膀的手收了回去,反手覆盖住了夜流筲的葱葱玉指。
!!!
脑子轰的一下就炸了,眼前突然炸开了几朵烟花,不知天地为何物,羞耻的几乎要晕过去。
平日里机灵绮丽的杏眼呆滞的愣着,睫羽颤了颤,随后眼睛聚焦,却无意识的胡乱瞥着,慌张又无措。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可是……
二回熟个头!这种事情能二回熟么!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格外挡光的小屋窗子,还是白天,眼皮子猛的跳了跳,浑身上下都被羞耻裹挟。
“陛下待臣真好。”
男人靠在他的肩头,低低地轻笑着,时而发出一声舒愉的轻哼,将头上端正束着的头发蹭的有些凌乱。
……
夜流筲急急的在越卿青绿色的衣衫上擦了一把手,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跑回去寝殿了,连身后那个“手腿重伤的病患”都不管了。
“哎呦喂陛下,您这么着急可是发生了什么……”
李公公迎面被一个残影撞上了,摔了个屁股蹲,疼的直哎哟,拂尘都掉在地上,等回头想要拦住皇帝,早就连人都找不到了。
奇怪,今天的陛下怎么这么奇怪,他还有密事要禀报呢。
李公公摸不着头脑,揉了揉被摔成八瓣的屁股,瞥见小屋的门莫名其妙的开着,想了想,走上前去作势要把门关上。
毕竟这长乐殿的地方处处都重要,尤其是这种没有牌匾的小屋,可不能让下人窥探什么私下去议论了。
他走上前,双手正要合门,不料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探着头看了看,越卿笑意吟吟正整理自己的衣裳。
哦,是丞相大人啊,那没事了。
李公公了然,正要走,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咦?丞相大人的手不是被范郎中打骨折了吗?好的这么快的吗?
他摇了摇头,还是觉得这越相的东西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赶紧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赶去皇帝寝宫了。
“陛下!陛下!有密探来报!陛下!”
李公公急匆匆的跑到寝宫,实际上没几步路,但方才一路从宫门口跑来,难免有些气喘。
人未到,声先至,夜流筲赶紧擦干了手,掩耳盗铃的把洗手的小盆藏在自己身后,放下袖子,“怎,怎么了?”
脸上还有未褪干净的余红,好在李公公是低着头进来的,并未发现异样:“回陛下,先前的事情调查出来了,淮河赈灾银一事,确实不干丞相大人的事,是押送赈灾银的宁坛宁大人吞了,另外,范郎中半个时辰前命家仆将这信纸交给了守宫门的侍卫,说是一早醒来有人放于他床头的。”
李公公将信纸小心翼翼的从衣襟里拿出来双手呈上,“对了,还有密探来报,梁国君主于两月前失踪,不知去向。”
“失踪?”夜流筲震惊,又擦了擦手,才把那封信拿过来看。
这回的信不再有丞相的官印了,而是像一封真正的信,只是没写是写给谁的,也没有落款,字迹也毫不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