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不要我了+番外(83)
她还未坐下,身后一双手环住了她的腰,带着痒意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为何不看我了?”
“我有些累了,想用完膳,早点休息。”
黎文漪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累了,累到产生错觉了,她怎么会觉得自家夫君邪魅呢?那是她最喜欢的温婉君子的夫君。
她也不是认为邪魅不好,只不过那就不是她所熟知的夫君了。
宴烽心情相当好,就没有多想,也早早地歇息了,第二天,步履轻快地上任了。
新官上任,忙碌非常,黎文漪自然能谅解。
这日,黎文漪前往寂悠庵上香,礼佛之时,一位师太背着她的丫鬟和侍卫们,偷偷往她手心了塞了东西,她疑惑着正要开口,师太就转身不见了人影。
在寂悠庵的厢房休息之时,黎文漪借口小憩一会,屏退了身边的人。
她拿出不认识的师太交到她手里的东西,是一块腰牌和一封信,她仔细端详了腰牌,腰牌是顾忱顾探花的,腰牌是官员身份象征,借用和擅取都是要论罪的,她又看了信封上的字迹,是顾探花的字迹无疑。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把腰牌交给她做什么?黎文漪犹豫地看着信封,心都提起来了,这种情形,不会是顾探花遇险了吧,难不成是来向她求救?
她又将视线转移到腰牌之上,想着莫非信不是交给她的,而是交给她夫君的?也不是没可能,毕竟腰牌是朝廷官员身份的象征。
她要不要先跟夫君商量一下?可她夫君近来诸事繁忙,要是顾探花不是那个意思,她岂不是把两人的正事都耽误了吗?
思量再三,黎文漪决心先打开看看里头的内容,看完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不信,顾忱说她的夫君心机深沉,手段毒辣,怎么可能,他绝无可能是那样的人,虽然他确实是聪慧,但是怎么都跟心机、毒辣这类的描述扯不上关系。
顾忱还说希望单独跟她谈谈,谈谈就谈谈,黎文漪想着她要好好跟顾忱说说,怎么能恶意诽谤人,把她的夫君描述成一个不择手段的奸臣,背后中伤实属小人行径。
但是信中有一点,黎文漪不能无法信心十足地说顾忱是捏造的,顾忱说她身边都是宴烽安排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宴烽都能知道,顾忱希望她只带自己信得过的下人和他见面,跟宴烽有任何关系的,一个也不要跟着去。
这一点,黎文漪平常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院子里,尤其是她身边伺候的人,更换得频繁,有一回她随口跟身边的唐月璇说了一句,奉茶的小丫鬟对宴烽过于勤快了些,第二天,奉茶的丫鬟就换了人,之后那个小丫鬟,她便再没有见到过。
不管是顾忱送来的腰牌还是信,都让黎文漪棘手不已,腰牌肯定是要还给顾忱的,光明正大地还肯定不行,被人知道了随便就能治顾忱一个借用腰牌之罪,即使她根本就没有用过,就只能私下里给人送回去,可这面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呢?她拿不准主意。
黎文漪想了许久,依旧纠结不已,她是相信自家夫君的,没必要听其他的人挑唆之言,可话又说回来,她既然信他,又何必逃避他人的挑拨,君子行端坐正,经得起考验,顾忱无端诽谤,她该严厉指正,不应当坐视不管。
黎文漪左思右想,还是下不了决定,她将信和腰牌贴身收好,在她未想好之前,还是先不要让其他人知晓。
在厢房纠结许久,黎文漪心中烦扰,想在寂悠庵四处走走散心,她一出了厢房,唐月璇和青萝便跟了上来,不知怎的,黎文漪又想到了信中所说,宴烽在她身边布满了眼线的话。
“青萝跟着我就好了。”黎文漪心乱地让唐月璇别着来。
“新皇刚继位,京中仍不安宁,还是让我跟着夫人吧。”
“无碍,我不走远,就在附近转转,有事便叫你。”
唐月璇皱眉,她也做不了主,主子的命令是随时都要跟着,出了任何意外,她小命都不保了,连忙说道:“我会武艺,万一有人不留神冲撞了夫人,有我在,能更好的保护夫人。”
黎文漪不悦,她不想见到顾忱信中所说的任何一点事,在她的生活里找到端倪,“我的命令,你不听?”
唐月璇一下就跪在了黎文漪的身前,请罪道:“夫人的命令自当听从,但夫人的安危更为重要,请夫人降罪。”
黎文漪心里有气,却也舍不得罚她,冷言道:“起来吧,要跟就跟着吧。”
唐月璇效忠之人是她,还是她的夫君呢?
黎文漪闷闷不乐地四处走着,迎面遇上了久久未曾见过的苏溪亭了。
“阿,宴夫人安好。”苏溪亭将脱口而出的阿漪咽了回去,她已成亲,他就该断了念想了,宴烽说得对,她不需要已经成为过去的悲伤的回忆了,而他这个只存在在被遗忘的回忆中的人,不能将回忆中的悲伤和惨痛带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