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278)
“幸好他底子好,否则这么重的外伤,根本没有办法支撑到现在。接下来,贫僧会帮他疏通一下阻塞的经脉,内力流动起来,会帮助他加快疗愈外伤。”暮空重重叹一口气:“施主,贫僧不能保证他能否安然无恙。”
听完此言,谢倦的胸腔仿佛被一块巨石重重压上,难以喘息。他情绪一向不外露,但此时,脱口而出的话里竟然带了些哭腔:“暮空长老,求求你,一定要救他。”
谢倦的性格生来清倔,自己可以解决的问题,绝不依靠任何人。但此时,“求”这个字眼脱口而出。
久久,暮空才道:“贫僧尽所能。”他本不该管这么多,毕竟对方一身重伤,定然是处在江湖纷争中的风流人物,他贸然出手,恐怕会给寺里招灾。
但是他今日在打坐之时,看到一只火红的凤凰飞入山涧,他认为这是百年难遇的吉兆。
所以这两个人,他决心出手相救。
暮空将贺北的阻塞的经脉疏通完毕之后,贺北的脸色看上去不如之前那般苍白,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长祈为贺北的伤口仔细上好伤药、包扎完毕后,又找来一件干净的青裟替他穿上。
暮空该做的大概都做了,神情依然凝重不减:“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长祈,明早记得过来替他换药。”他也不知道明早贺北会不会还活着。
暮空离开前,又给谢倦留下几枚能够抑痛的丹药,并嘱咐:“疼闹的厉害的时候给他喂上一颗。”
“多谢长老救我夫君。”谢倦接过丹药,心上一暖,眼里憋着酸意。
“夫君?”暮空长老的老脸一变。
谢倦一时口误,说成了夫君。他懒得解释,算是默认。
暮空轻哼一声:“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长祈趁暮空走后,对谢倦抱着歉意说道:“他老人家思想保守,施主请多担待。”
谢倦神色淡然:“没关系。”
春雨过后,彻夜寒凉。
谢倦坐靠在床榻边,将贺北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根上。他紧密观察着贺北的情况,时不时用手指去探一下对方的鼻息。
贺北的额头烧得厉害。谢倦怕贺北给烧坏了......用衣物撕成块条,湿了冷雨,凉敷在贺北的额头上。布条被染热了,立刻就续上新的。
“嗯......嘶......疼......”贺北疼的厉害的时候,会用手去乱抓伤口。谢倦索性又用布条将贺北的双手给捆上,还打了一个死结。这一番大动作下来,谢倦累的浑身冒汗,感受不到一点春雨夜该有的寒凉。
谢倦尝试给贺北嘴里喂药。
只是贺北的牙关咬的太紧,根本塞不进去。谢倦实在有些干着急,后来他想了一个笨办法,便是自己含了药,往贺北嘴里送去。
很奇怪。
他自己的唇刚刚贴上贺北的唇,贺北便主动一步先含上去。
失去记忆后的谢倦哪里面对过这种阵杖,被吻住以后,大脑瞬时一片空白。还未等他主动将药丸送进贺北嘴里,贺北的舌尖早已探索进来,一番攻城掠池,熟练的让谢倦心惊胆颤......谢倦努力把药丸往贺北嘴里多送一些,贺北却因为谢倦的主动而更加兴奋,将谢倦吻的无法正常呼吸,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往谢倦那边贴去。
谢倦沉沦在贺北的深吻中抽空疑惑:明明对方是病人,哪里来这么大的力气。
谢倦的前膝好像触碰到贺北身上一块坚硬的东西,贺北鼻息间低低长哼一声,浑身都为之一颤,脸上的薄红渐深。
谢倦以为碰到了贺北的伤口,连忙将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扒拉下去。
这番折腾下来,谢倦也有些疲惫。
贺北鼻息间的喘息变得愈发沉重,双手被束缚着,却依然努力往谢倦的身上贴去。
“拂衣......难受。”这个时候,贺北说的难受已经不是伤口疼痛的那种难受。
谢倦起身,又往贺北额头上换了一块被凉水浸润过的布条。他在贺北耳边温声道:“乖一些。”
在谢卷的安抚下,贺北终于又安分一些。
谢倦依靠在床榻上小息,贺北稍稍有一些动静,他就会立刻醒来。
后半夜,贺又因为太疼闹喊过几次。谢倦还是用原先的办法,给贺北亲口喂上止痛药。
只是每次结束以后,他都被贺北折腾的身心俱疲。他想,若不是贺北被束缚着双手,他觉得贺北能把他给吃了......总之呢,贞洁已经没有了,谢倦有些惋惜的想。
快天亮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晨时,若不是长祈敲门,恐怕他还醒不过来。
贺北依旧陷落在昏迷之中。
长祈为贺北上过药,重新包扎好伤口以后,狠狠长舒了一口气。他生怕今日过来不是换药,而是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