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192)
贺北用指尖轻轻拨弄一下手里的箭弩开关,咔嚓一声脆响,放了把空箭:“我是挺穷的,我爹给的零花钱只够吃穿,别说存小金库了,我倒现在还欠我师兄一笔钱呢。”
徐棠听完这话也没质疑,他知道贺岸在钱财方面管控贺北很严,不是舍不得给贺北花,是贺北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底线。
“说实话,普通的材料还是很好得的,你看我家背后,就是一座矿山。你要是想要更特殊的......那就得找别的路子了。具体什么路子我不能说,我不教坏小孩子。”虞究说罢,朝贺北眨眨眼。
贺北会意,待徐棠不注意时,又凑到虞究身边,答应给他晚上送来几坛惟城特产名酒的千秋岁。
夜里,贺北拿着千秋岁来私会虞究,虞究闻着酒香,一高兴,直接说出自家老底。说他之所以赖在瀛洲不走,是因为他家后面的几座山,都是真金白银的矿山。
“虞伯伯,我想要承包你一座矿山。”贺北说罢,虞究惊在原地。
虞究讶然道:“就这么几坛千秋岁,便想和我谈这么大的生意,真不愧是贺宗师之子,好大的口气,你就不怕你爹知道了一剑敲死你!”
“这矿山您无论如何都用不完,不如卖给我。我分期付钱给你。”说罢,贺北直接掏出一千金面额的银票硬塞给虞究。
虞究这些年确实没有赚钱这个概念,如今想到虞亭霜早晚都要嫁出去,没有份体面的嫁妆不行。与其把这些矿山贱卖出去,不如与可靠的人的做交易。
“虞伯伯,我爹现在不给我钱,不代表以后不给我,我明年就及弱冠,我爹说明年就要把我接回西南呢,到时候,自然不会允许我在外面留债,这钱也不会拖你太久。”
贺北说这些话,就是想给虞究制造出一种他很快就要回西南继承家业的错觉。
虞究仔细一想,虽然贺北年纪小,好像不怎么可靠。但是他爹靠谱,以后贺北若是付不清钱,他大可以找贺岸亲自要去。贺岸此人最讲江湖道义,定不会搞拖欠这一出。
他就当卖给贺岸一个人情,毕竟贺岸的人情不是人人都好卖的。
贺北狡黠一笑:“虞伯伯,我定金都塞给你了。一千金,虞伯伯,这可顶你这城主府一年的流水。还有您武库那些东西,我可以带一些回剑庄帮你私下偷偷卖掉,钱都归您,您看怎么样?”
虞究再三思索,加上喝酒头脑一昏,便拍拍腿答应了。因为这些年他不卖这些东西,一来是他好歹是个城主,铸剑这一行里也是名声在外,搞批发卖那一套会掉自己的价。如今贺北愿意免费做这个苦力替他赚钱,更不是不行。
贺北庆幸自己瀛洲没白来,趁机捡了个大便宜。毕竟从叶遇手里拿货着实要贵一些。他此时的财力远远不如上一世做魔尊时那般有持无恐。
若真的想修成千魂决,掌控万千傀儡,做到一人之上,他必须开始早早做准备。
两人算是在私下达成交易,约定谁也不需对外透露。贺北陪虞究喝酒喝到深夜才归,他是低估虞究的酒量,若不是他内功深厚,怕是不能走着回来。
回到客房,他本以为谢倦已经早早睡下挨,谁知谢倦竟然掌着一盏灯,在仔细阅读心法。谢倦是不喜熬夜的,十分爱护眼睛,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在等贺北回来。
看到贺北一身酒气直冲进门,制造出一系列的刺耳声响,谢倦皱下眉头,有些不悦道:“怎得喝的一身酒味儿。”
贺北沾着满袖凉风,摇摇晃晃坐到谢倦身旁,闭上眼睛,将头重重靠在谢倦的肩头。
千秋岁的后劲之大,加上回来时候吹过冷风,贺北此时感觉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明明身体很想睡觉,但谢倦身上的味道,却又一遍一遍挑拨着他的神经。
贺北喃喃道:“晕。”
谢倦冷然命令他:“去沐浴。”
“晕,累。”贺北越说越无力,整个人伏在谢倦肩头喘着酒气。谢倦侧眸对上贺北一双迷蒙含情的醉眼,稍一愣神。
谢倦叹口气,扶着贺北的身子将他拖拽到床上。接着,起身出去帮贺北打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洗脚水回来。
在谢倦眼里,贺北这个样子洗澡是不可能了。但是要与他同睡,再不济也得洗个脚。
贺北就懒洋洋靠在软枕上,眯着眼缝,享受着谢倦为他脱鞋,把他的双脚浸如微烫的热水之中。过上一会儿,谢倦把贺北的脚掌从水里捞起,亲自替他擦干脚上的水珠,从头到尾做得那叫一个周到。
贺北被困意包裹着,迷迷糊糊间,能感受到谢倦竟然还替他剪了脚趾。
小时候谢倦经常帮他剪脚趾,但长大以后他就自己来了。没想到谢倦现在依然愿意替他做这种事情,让贺北产生一种—婚后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