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188)

作者:晚星雀

船只在奔流的河面上晃动着,日光渗过薄透窗纸,在谢倦屈辱含带着羞涩的面颊洒下一层淡暖的金辉。从谢倦的眼角里渗出几颗泪珠,像是摔碎的宝石坠挂在侧,被贺北皆然吻去。

门外传来祁年急促的敲门以及喊声,被贺北大声呵斥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才开,走出好整以暇衣冠得体的谢倦。

谢倦一如既往的清冷神色就挂在脸上,可能是祁年的错觉,总觉得谢倦眼尾有些泛红,总像是刚刚哭过,眼眸含着水色,显得他的瞳眸比琥珀还要剔透,似猫儿的眼睛一般,。

祁年进屋之后,看到正在整理房间的贺北。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说话的,祁年忍不住把憋屈一晚上的苦水狂倒出来:“昨夜你和大师兄根本不记得还有个我,总共就一条被子还被你们全部拿走,可是冻死我了,我实在没办法跑去和徐长老一起睡的。本以为脱离苦海,谁知道徐长老那个呼噜声比打雷还厉害,真不知道还有多久到瀛洲,这样的日子我实在受不了。”

贺北瞧见祁年眼下两片乌青,没忍住狂笑一阵,笑得肚子都痛:“年年啊,你也算是睡过徐长老的人了。”

祁年有些焦躁地挠头:“闭嘴,二师兄,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怪呢?”

“二师兄,别动。”祁年忽而顿住身子,往贺北脖子上又仔细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没看错以后,走到贺北身前指着贺北脖颈上两道纤细的红色血印,说:“你脖子受伤了。”祁年的心头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好像联想到些什么,但是又迅速将这些念头压下去。

贺北用指腹一抹,血还是新鲜的。他哼笑一声,瞧着指腹上的血迹眼里竟然流露出几分宠溺的味道。

“有点痒,不小心挠破了。”贺北把白色的衣领往上拉拉,遮住一半。

祁年听完解释,更没再多想,顺手拿起桌案上一只苹果,大口咬了上去,含糊道:“你对自己下手可真够狠的。”

贺北“嗯”了一声。

他将床褥换上新的,按照谢倦的标准差不多收拾整洁以后,便起身出去寻找谢倦。

谢倦正在甲板上听徐棠即兴的说教。

徐棠知道这一对师兄弟睡到快晌午才起,如若平日里在剑庄,必定是要说上两句,但又知道他们这段日子确实奔波受累,经历了大风大浪,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贺北来了,徐棠的说教心思达到一个顶峰状态。

贺北和谢倦就在徐棠的说教下度过漫长的一个时辰,后来在徐棠说一句贺北就辨别一句的忤逆行为下,徐棠成功气的闭上嘴,哼哼几声,斥责一句“孺子不可教也。”便回船舱喝茶看书去了。

徐棠一走,谢倦与贺北之间的气氛竟然尴尬起来。

因为贺北站到他面前,又让他回想了一边起床时的羞耻情景。

谢倦觉得明明贺北才是最忍不住的那个每次到临头却又克制的很好。而他明明才是最抗拒的那个,却在贺北的引导下一点点沉沦,内心是羞耻的,但身体的反应的是诚实的。

少经人事的他根本受不住贺北各种方式的撩拨。

到底贺北在西六街有没有和那些莺莺燕燕厮混过,到底是无师自通还是熟练所致,贺北的嘴里能有几句实话啊。谢倦这般想着想着把自己成功绕进死胡同。

于是,贺北看着谢倦冷脸白瞪他几眼,而后独自一人跑去打坐。

贺北一头雾水,按理说应该有点奖励什么的,但谢倦这性子,总是事后就翻脸。

快到傍晚时,船到达瀛洲。

瀛洲是一座破败之城。人口分散稀少,都是老弱病残,青壮年不是举家跑到岚洲谋生,就是折返于松洲之间混口饭吃。这些年,松洲一直计划着将瀛洲规划进自己的管辖范畴。

瀛洲有个挂名城主,是徐棠年少一直相处到现在的老友。是个铸剑师,名叫虞究,一辈子只出过一把好剑,便是贺岸如今还在用的那把剑,名叫神鹰剑。

这把剑材质采用于昆仑的雪山铁,是剑料中最坚硬的一种材质,虞究会铸好剑,只是审美不太行,比如贺岸那一把,实用是实用,只是摸样过于暗淡朴实,丢在垃圾堆里都不一定有人会捡。

而且神鹰剑不光长的丑,也不是虞究最满意的作品,是他刚学铸剑那会儿铸造的,根本没费多大心血。但是用此剑的人太过有名,这把剑自然也成为他铸造过最有名的剑。

但是虞究这人对物质名利都很淡薄,对于他来说,铸剑只是他的毕生热爱。

瀛洲的客栈本就没几家,一艘船上下来四五十个真武盟的弟兄,前来相迎的虞究额头上直冒汗,心想:这么些人住客栈他得出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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