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159)
贺北从小到大离不开磕磕碰碰,大伤小伤就跟吃饭上厕所一样没有断过,谢倦随身携带的药物与纱布,多半是专门为贺北准备的。
被上药的贺北呲牙咧嘴起来,一直喊痛。谢倦怀着一副看破不说破的心,耐着脾气安抚他几句。
“痛死了痛死了......”贺北在谢倦耳边不知疲倦的絮叨矫情着。
谢倦抬眸瞪了贺北一眼:“闭嘴。”
谢倦的耳畔终于安静片刻。他仔细包扎完毕后,终于空下心来,提出自己的合理质疑:“你是不是去赌了?”
贺北摇头:“怎么会,我已经戒了。”
谢倦的语气里带着责怪:“那为什么要来红姜山冒险,蝉衣是可以卖出好价钱,但万一除了意外呢,命比什么东西都值钱。”
让谢倦更加后怕的是:“黑袍为何也在红姜山?是不是他在跟踪你。”
“与黑袍相遇只是偶然。”
贺北忽而想起黑袍之前说他娘是长歌楼楼主的事情。
“师兄,你知道吗,有一个事情我也是今晚才知道,十分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3章 长歌楼
贺北的右手受伤, 他特意走到谢倦左侧,因为这样可以方便去牵谢倦的手。
上一世,贺北没有机会像普通恋人那般去牵谢倦的手。所以今生他珍惜他能够抓紧谢倦的每一刻。贺北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多久是头,他拥有的越多, 就越害怕失去。
两人掌心贴合, 五指相扣。
谢倦微微低首, 耳垂泛红。
“师兄,黑袍说我娘是长歌楼楼主,你说有不有趣。”贺北的脑海里浮现一张模糊的脸庞, 没有太多细节。铺雪般的银发,湖水般的碧眸,笑起来嫣若粉樱的红唇。她的神情温婉,气质娴静,说话时, 声音犹如涓涓细流般动听。
他已经记不得母亲的具体摸样, 这些印象有很多是他凭借记忆拼凑来的。总之,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母亲与江湖广为流传的女魔头联想在一起。
“黑袍会我娘所创的功夫,你说他会不会是长歌楼曾经的弟子?”长歌楼楼主自从开始修炼吸功大法,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家三千弟子一口气吸个干净。
“你说黑袍会不会是最后幸存下来的那个弟子,然后这会子把对我娘的气撒到我头上来了。”
“若我娘真是长歌楼楼主, 我突然明白我爹为何把我和她扔在芜疆那么多年不管不问。他没亲手诛杀我娘已经算是突破底线。当然,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 这是他们的事, 与我无关。黑袍真当我是小孩子, 会被这些正邪恩怨而左右情绪与思想。”
谢倦思索片刻, 不知该从何分析:“事情越来越复杂,我看他的样子,不得到你身上的白子并不打算罢休。”
贺北道:“天下一共十三枚白子,说白了,他就觉得我是那个软柿子,觉得从我下手最快。有本事他去抢我爹的,去抢白萩的。”
谢倦忽而问道:“白萩?白萩是何人。”
白萩是金沙天地盟将来的盟主,贺北忽然想起,江湖暂时还没他这号人物。白萩名声鹊起,至少还在十年以后,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与他匹敌之人,简称,宿敌。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兄,我们多摘些蝉衣回去,要不然那老东西该醒了。”贺北用眼神撇撇地上正昏迷的猛兽,墨角麒麟。他这会倒是感谢黑袍先帮他解决这个麻烦,省下他许多力气。
谢倦严肃道:“也不要全部摘完,若是绝种便不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贺北神秘一笑:“师兄,你知道为何这东西这么难以生存,并且只有红姜山才有。”
谢倦神色迷惘着摇摇头。
贺北指指墨角麒麟:“蝉衣是需要依靠一种特殊的养分才可以存活,这种特殊的养分便是墨角麒麟的粪便。”
谢倦欲摘蝉衣的手停顿一下。他问道:“你是打算卖还是自己用?”
贺北将摘下的蝉衣收进袖中:“当然是自己用。”
谢倦的眉眼间涌现一抹笑意:“来葆青春?”
“你师弟我需要吗?我这张脸,再过十年,照样是嫩的。”
谢倦伸手捏捏贺北的脸:“让我来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贺北笑笑:“开玩笑的,师兄,其实,这蝉衣有利于平衡我体内白子的力量。”
“原是如此。”谢倦想,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来红姜山了。他本来还担心贺北摘太多,蝉衣会绝种,既然是这般原因,又忽然改变主意,想多摘一些。
两人加起来一共摘了九朵。
蝉衣有异香,此时,他们浑身都是这个气味。
“走吧,此处不宜久留。”天色已经由浓黑逐渐转变为墨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