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师兄真绝色(14)

作者:晚星雀

夜色渐深,来请教的小弟子们一一与贺北行礼告别。最后留下的宋流萤撑起胆子主动上前问道:“师兄,你的剑我能摸摸吗?”

贺北把艳山剑递给宋流萤,宋流萤小心翼翼接过艳山剑,捧在手心神色认真,他轻轻握住温热的剑柄,眼里流露出光来。

贺北饶有意味地望着宋流萤:“把我方才教你那一招用它试试。”

宋流萤怯怯地点头,执起颇有份量的艳山剑,将放在被贺北纠正过许多次的招式演绎过一遍。宋流萤认为或许是好剑的缘故,居然没有出错。他不禁露出欣喜之色,贺北在旁鼓励他:“不错,等你这次综测考好了,师兄送你一把好剑。”

宋流萤站在原处受宠若惊神情有些无措:“不、不必了师兄!我、我不配用好剑。”

“好好练,师兄说出去的话,从不食言。”贺北轻轻一笑,随后跃上一方的高石,摘下两朵比月色还要皎洁的苍兰花,将它们别在腰间。

宋流萤内心十分感激,说出口来的话却是赢赢弱弱没有底气:“好,师兄,我尽力......”

“尽力就好。”

贺北拍拍宋流萤的肩,似是给他鼓励。

“回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师兄回去晚了,师兄的师兄也要骂师兄的。”

贺北说这话时,眼梢含着笑意。

贺北与宋流萤顺了半路,分岔路告别后,一路轻功飞回兰渚。宋流萤望着那抹轻快离去的背影,眼中盛起琐碎的星光。

贺北回屋后发现谢倦已经睡下,但是室内依然为他亮着一小束暖黄烛光。

贺北走到谢倦床前望他许久,似乎想要将他的眉眼、轮廓深深勾勒在心里。他轻言:“师兄,这一世,我来护你周全。”他弯腰替他掖好被角,又偷偷忍不住用指腹触了触他的鼻尖。

谢倦睡眠轻他不敢再多打扰。

第二日天还未亮,两人动身出了兰渚,先去紫竹林附近与陆星泽回合。

谢倦与贺北两人披着披风,一白一黑,头戴幕篱并排站立在紫竹林的石碑旁。

陆星泽一身墨蓝从雾气袅袅的紫竹林中穿梭而来,他驻足瞅着面前森森而立的两人,调笑道:“我还当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了呢。”

贺北掀起遮面的黑纱,眯着困眼唇角勾起一个笑:“师叔,有这么好看的黑无常吗?”

陆星泽:“哦。”

“师叔,东西我来拿。”

贺北接过陆星泽的行李包裹背到右肩,左肩背着谢倦的。

陆星泽感叹:“嗬,难得这么懂事。”

别人给个梯子贺北一向是要上天的:“师叔,小北一直都很懂事的。”

陆星泽呵呵两声。

山里风大,声声呜咽。寒月如钩,照亮去时路。

下凤语山的路上贺北一直紧紧挨着谢倦,他无意间碰到谢倦的手背,发现触感冰的要命,实在心疼,恨不得握在手心里替他暖着。

但是他不敢。

三人步行至半山腰时路好走许多,还有马驿。不巧的是马驿中的好马只剩两匹,除却这两匹,便只剩下一匹又老又瘦的。贺北属于宁愿走着去也不会骑不好的马,挑剔的狠。但是他是晚辈,只有骑那批瘦老的份。

贺北磨了谢倦几句,谢倦同意与他共骑一匹。

贺北笑眼眯起:“师兄,你在前好不好?”见谢倦神色一顿,他立马又补充一句:“师兄,我屁股还没好,坐前面膈着会痛。”

“嗯。”

谢倦将幕篱的白纱放下,先飞身上马。

贺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啊......啊啊!”

贺北上来的时候忍不住嚎叫几声,屁股上的伤口痛得他后背浮起一层冷汗。

谢倦的脸色稍变,心中漫起歉意。下一秒腰上一热,贺北的胳膊竟然顺势经过他的腰间,伸手去够缰绳。

心中的歉意顿无。

少年胸怀炙热,方才还沉浸在早春寒风之中,此时蓦然暖和起来。虽然谢倦很不愿意承认这样很舒服。

谢倦道:“我来御马就好。”不然贺北一直从身后禁锢着他,实在有些不自在。

贺北双腿夹紧马肚,手中勒紧缰绳:“我来吧,师兄,你可以在我怀里睡一会儿。驾——”

身下的马儿已经开始奔走,山路陡峭石头多,贺北纵马一向很快,陆星泽慢慢被甩在身后。谢倦在贺北怀中一颤一颤,贺北的双臂刻意将他锢的很紧,下巴轻抵着对方的脑袋,谢倦的发香萦绕在他鼻尖,两人呼吸交错身间摩擦生暖,贺北的心不免杂乱。

贺北纵马之快风也来势凶猛,谢倦一张脸被吹得若积雪覆红云,剔透的白里透着薄薄的血丝。

贺北忽然在谢倦耳边说道:“师兄,小时候你第一次带我骑马,结果我们两个一起摔下来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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