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知道,烈王是我狗腿子(68)
“这是一点水珠吗?”小玉离纸鸢最近,袖子都湿了,不然她也不想开这个腔。
前几日雁桃私下找过小玉,问纸鸢之前跟她有没有什么过节。
小玉心想自己跟纸鸢负责的活不同,没什么交集,怎会有过节。
但是从那日之后就有了,纸鸢总是有意无意地,联合其他丫鬟排挤她。
吃饭的时候抢座位,睡觉的时候抢床位,就连收衣服,也要抢在她面前。
小玉当然也听说了纸鸢被雁桃掌嘴的事,但是这又关她什么事。
纸鸢因为小玉跟雁桃好,就处处排挤她,这不是很莫名其妙吗。
雁桃跟小姐在一起,住进王爷的院子里,小玉也没有专门去告诉她。
纸鸢看到小玉湿透的袖子,“关我什么事,谁让你站我旁边,活该!”
“你这人怎么这样?”旁边的丫鬟想为小玉打抱不平,毕竟湿的不止她一人。
小玉却拦着她,摇摇头,“别搭理她,越搭理越来劲。”
烈王府的规矩,丫鬟要安分守己,不要惹是生非,不要对王爷有非分之想。
纸鸢全占了,她迟早得出点什么事,让方管家给她赶出去。
旁边的丫鬟不悦道:“可是你不搭理,她以为你好欺负!”
“啧——”纸鸢见小玉不敢跟她斗,就跟战胜的公鸡似的,昂首挺胸地走了。
刚走没几步,便被人拦住了,“纸鸢,方管家叫你到王爷房里去,跟我走吧。”
纸鸢喜上眉梢,甚至自动忽略了他说的是「方管家」。
她问:“王爷找我何事,王爷的伤严不严重?请大夫了没有?”
来人一问三不知,他刚才在外面搜草丛,哪里知道王爷房里的事。
方管家让他出来找纸鸢,他便来了,一句话都没多问。
纸鸢连忙随他一起到王爷的院子去。
“方管家,纸鸢带到。”
其他下人都已经先走了,只剩下方管家在院子里踱来踱去。
方管家看向他们两个,“你这死丫头,赶快进去,让王爷久等了。”
纸鸢笑盈盈地跨步进门,结果就看到房里的气氛不对劲,所有人都在看她。
包括地上跪着的雁桃的小六。
纸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挨个朝他们行礼,“王爷,小姐,怀大人。”
她眼神自然落在王爷手臂缠着的纱布。
武南烈淡淡地说:“起来说话。”
雁桃跟小六跪了好一会,两人站起来的动作都有点缓慢,还不敢揉膝盖。
姚惊鸿上下打量纸鸢的脸色,觉得她心态真好,一点都没有心虚。
武南烈突然握上她的手,姚惊鸿蹙眉,但是没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甩开他。
不用他开口,怀苍便开始问纸鸢:“刚才你在哪里?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我刚才在吃饭,早上……”纸鸢心里打鼓,她把今日的活动轨迹都交代了一遍。
武南烈好像没听见,无动于衷,还在玩姚惊鸿的手指。
怀苍说:“你去过厨房,捉了蛇,把蛇丢到小姐屋里,咬伤了王爷。”
纸鸢顿时瞪眼,“怀大人,纸鸢冤枉啊!”
她才听说的事,怎么就成了她干的好事?
“纸鸢是去过厨房,但是我没有见到什么蛇,更别说我把蛇捉到小姐屋里来……”
纸鸢看着武南烈,自以为深情款款,“王爷,纸鸢对你忠心无二,怎么会害你?”
武南烈眼都没抬,“你有何证据?”
那日纸鸢便是咄咄逼人的口气,问姚惊鸿有何证据,他现在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姚惊鸿听出来了,武南烈在帮她讨公道。
纸鸢一时语塞,随即又说:“跟我一起的丫鬟们都能为我作证,我没有干这事。”
怀苍问:“谁?如果她们替你作证,如果查出来是你,那她们便跟你一起,赶出府。”
纸鸢听到「赶出府」,她的心就开始慌了,偏偏今日没谁跟她一起干活。
“小玉!她能为我作证!”至少小玉看见她进厨房,纸鸢没有干这事的功夫。
姚惊鸿跟雁桃同时蹙眉。
纸鸢跟小玉关系一般,她这时候提小玉的名字,不知道是想害人还是想干什么。
怀苍让方管家派人去找小玉,这期间,纸鸢一直重复地解释不是她干的。
武南烈听得厌烦,“那日衣服的事已经给了你教训,还不知悔改?”
纸鸢立马红了眼眶,想上前去求他,别把自己赶出府,不管怎么罚她都行。
可惜她刚踏出一步,怀苍便呵斥道:“你还想对王爷做什么?”
纸鸢带着哭腔,“纸鸢知错了,王爷不要赶我出府,我跟小姐道歉!”
姚惊鸿眉毛打结,这怎么还没成定局呢,她就开始认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