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国师靠玄学爆红了+番外(417)
这里的典籍几乎都是从昭朝时期就流传下来的真本,之前京市那边的历史研究院想要研究昭朝刚开国时的那段历史,听说谢氏很有可能是当时昭朝皇族留下的血脉之后,就直接联系到了谢玄轻这边,借走过几册外面遗落了不少内容的典籍进行补充研究。
也正是因为谢玄轻借出的那些典籍,华国对于昭朝历史上的那位容国师的研究也就更深了一层,他与昭帝之间的关系,也成了不少历史学家所研究的命题。
谢玄轻脑海中回忆着那几位历史学家前来借走那几册谢氏收录的文人典籍时所说的话,一边又忍不住看着容璟的动作。
纤长的手指如羊脂玉般细腻而白皙,轻轻落到棕褐色的书架上时,越发衬得那些泛黄的书籍厚重而悠远。
容璟的指尖轻轻在一列书脊上掠过,最后停留在最上层的、一个隐秘角落中放着的檀木盒子上。
一丝丝禁制的气息从上面传来,容璟轻巧地将那个盒子从上面拿了下来,眸光一扫,便察觉到上面的禁制隐约带着几分熟悉的感觉。
……是天元门独有的封禁之术的气息。
谢玄轻见他似是找到了那个存放着手札的盒子,便也跟着走了过来。
“谢氏的祖训上说,不到必要时刻,不能打开这方盒子。”谢玄轻的目光在那个他曾经见过的、但已经历了不少岁月的檀木盒子上看过,指尖在上面轻轻碰过,就感到了一阵柔和而强硬的阻力。
“但是我想,现在应该是到时候了。”几百年过去,倾尽了当年天元宗众人的手段所绘制而成的禁制依然灵力盎然。
但是在察觉到容璟的气息靠近之后,那道禁制上所散发着的抗拒的气息便淡了许多。
容璟动作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轻轻地屈起指尖,将盒子上的锁扣打开。
一卷泛黄的手札静静地躺在深色的盒子中,绑在上面的红绳早已褪去了当年鲜艳的颜色,仿佛是在无情地告诉容璟,距离他曾经所生活的那个时代,确实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璀璨的银发忽然滑落下来,遮挡住了容璟脸上的神色。
谢玄轻就站在他的身侧,看到他这般模样,心里有些担忧地发紧。
叹了口气,谢玄轻抬起手,轻轻环住了容璟的肩膀。
即便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但最起码这一刻,他是陪在容璟身边的。
似乎是觉察到了谢玄轻的用意,容璟终于回过了神来。
说是非常难过,似乎也不至于。毕竟早在南省的时候,谢玄轻就将这事告知他了。
但说是不难过,容璟的心中却也莫名地有些发沉,表情也有些恍惚。
他的师门确实是不在了,就算他重新在京市再建立一个天元宗,他的师长、以及并没有多少交情的同门,也不会再出现于宗门之内了。
看着檀木盒子中放着的那卷手札,容璟竟是难得有些迟疑,不敢轻易伸手进去。
就在他想要将盒子合上的那一刻,一道柔和的灵力从原先的禁制之中升起,随后轻轻包裹着他的指尖,像是安抚,又像是鼓励。
容璟几乎是瞬间便捕捉到了那道灵力的存在,在觉察到里面隐约残留着的、属于师门之中的诸位师长同门的气息时,神色不由得一怔。
它们指引着容璟的手指探向了那卷泛黄的绢布手札上,足以将整个房间摧毁的禁制在觉察到属于容璟本人的灵魂的气息的时候,轻柔地散去了力量。
属于丝绢的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上传来,容璟垂下眸,过了两秒,才屈起手指,将那卷手札从檀木盒子中拿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谢玄轻一直沉默地陪在容璟的身旁,并未催促什么。
褪色的红绳只是虚虚地束在上面,指尖轻轻一拉就垂落到了地上。
夏掌门留下的这卷手书并不长。
他当时毕竟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这道卦象也是他拼着自己的寿数与天元宗众人的相助才窥探记录下来的,自然不可能提及太多。
容璟握着这卷轻薄得几近于无物的手札,眼睫微微颤了颤。
下一秒,他仿佛终于做好了决定一般,将手札打开。
“小璟,见字如晤。离别数百年,吾侥幸触碰天机,终于算到了今日你我能这般重逢。”
夏掌门的字并不规整,甚至算得上是有些随性。但落笔之处的笔触极为锋锐飘逸,乍一看去,却又有一种豁达之美。
容璟看着他在手札之中对自己的称呼,薄唇轻轻抿紧。
在上一世的时候,因为他们的性情都如出一辙的淡漠,平时见面之时,便也只是极为寻常地互称“师父”与“容璟”,却是从未听过夏掌门当面叫过他一声“小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