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二哈后误入狼窝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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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俞做了个梦,梦见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狼妈妈。
不过,梦中狼妈妈不温柔,又踢他又踹他,还不给他奶吃。
楚俞伤心得快要死了。
第二天,太阳暖融融的从天边升起,像一颗摊在洁白云层上的溏心蛋,金黄金黄的,柔软的光洒向西岭山,泛起浅浅的雪青色,空旷宁静的山脉带着几分寂寥的梦幻感。
大清早,楚俞困恹恹和五头狼去寻找食物。
原以为当了动物就可以不用早起上课学习了,没想到还要早起去觅食。
这展开楚俞也是没想到。
冬天冰雪封山,草原上没什么活物。走了大半天,楚俞感觉饿得走不动了,往雪泥里一趴,清澈的眼睛泛起委屈的泪光。
好饿啊!
啊啊啊好饿啊!
昨晚梦里的那只母狼在哪儿啊!
呜呜呜想吃东西。
这时候,就算有青草楚俞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但雪将草原压盖,看不见一丝的绿色生机。
楚俞可怜呜咽了一声,生无可恋啃了一口地上的雪泥。
呜呜呜我还是啃雪吧。
五头狼回头就看到了这幕——楚俞处于婴幼期,全身毛色绒白,再加上楚俞又爱干净,睡前睡醒、饭前饭后都要用爪子仔细给自己洗洗脸。
所以毛色看起来也非常新,趴在雪泥里白得快要和雪融为一体。
此时,他撅起圆滚滚的小屁股,前爪扒在小雪包上,整张脸是雪泥,连耳朵尖上都有了一块雪,嘴里还含着雪。
谁看了不说全然一副傻里傻气的狗样。
但这五头狼不会想到狗,它们只会觉得这小东西的行为很古怪。
没有一点狼样。
“……”大概楚俞也觉得自己啃雪的行为崩狼设了。
他默默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
刚才好危险哦,差点在它们面前露馅了,楚俞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道。
他还是要找一个机会走,和狼群为伍,真是太太太危险了。
楚俞走着走着,一个影子快速从眼前窜了过去。
他一怔,站在原地。
原来是一只鼠兔,鼠兔也发现了它,远远的,双脚直立,前爪抱着自己的小树枝玩具,用黄豆点黑溜溜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瞧。
哇,好可爱的兔叽。
楚俞以前只在书本里电视上见过鼠兔,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生活在大自然的鼠兔。
毛茸茸的像兔子,耳朵却是圆圆的,小短腿,身姿轻快敏捷。
楚俞看着伶俐可爱的鼠兔,无比想飞奔上前去rua一把了。
手感肯定很舒服。
刚想到这,楚俞发现那只鼠兔仿佛受到了惊吓,咻地一下,转身跑了。
诶?你别跑啊——
耳边刮起一阵疾风,几头狼如箭矢离弦朝鼠兔的方向冲了过去。
楚俞:“……”
动物界里,无所谓对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强者捕杀弱者,这属于大自然的规律。
五头狼追逐着灵活的鼠兔不出几公里,楚俞就瞧见一只狼矫健的身姿超过了鼠兔。
此时,楚俞脑子里不合时宜响起了以前在看赵忠祥老师版《动物世界》的片头BGM。
广阔无垠的雪地里,狼群飞奔,刮起猎猎风声,惊飞了远处吃冻鱼的乌鸦。最后狼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住了鼠兔。
鼠兔的热血溅飞在雪泥里,像一场对大自然的献祭。
这是一场猎食者对猎物全方位的碾压,猎物没有一丝反抗的机会,就丧命在了狼群森然的犬牙下。
楚俞看着鼠兔的尸体,不由生寒。倒不是害怕尸体,而是联想到了自己。
万一某天狼群发现他不是狼,鼠兔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吧。
楚俞是怕死的。非常怕。
狼群自然不知道楚俞的想法,将捕猎到的食物藏进了雪地里,掩盖好,又清理掉周围的血迹,便去寻找大型猎物了。
一只小小的鼠兔是不够狼群吃的,它们只有找到类似昨天的肥鹿才行,或者野猪那样的动物,再沿途回来,掏出食物带回暂时居住的巢穴享用。
楚俞假装跟着狼群,步伐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发现狼群没有注意自己掉了队,楚俞转头悄悄地开溜了。
他迈着小短腿,奔跑在厚厚的雪泥里,途径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串串可爱的小梅花脚印。
刚当二哈,楚俞很难掌控四肢,跑了一会儿就累了。
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吐着殷红的小舌头喘气,低头吃了一口雪。
好累啊。
楚俞吃完雪,抬起小爪子,爱干净的擦了擦嘴角的雪。
结果爪子上的雪碎反倒弄在了睫毛上,糊住了眼睛。
唉,当动物就是这一点不好,洗脸擦嘴什么的,一点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