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二哈后误入狼窝了(29)
有些时候捕猎,不是为了吃,只为了给小幼崽找个称心如意的玩具,这已经快成草原上人尽皆知的事了。
鳄鱼看着那只半大的小狗崽,总结出来了一句:慈父多败儿。
便继续浅睡了。
通常生活在食物链上层的动物不会互相打扰的,大家谨慎如斯,不会妄自挑起战争,见了面几乎是避而远之,除非抢夺食物。
另外是动物们之间不愿意承认的一点,狼嫌弃鳄鱼皮硬,肉没有鹿好吃,血没有羊好喝,吃起来麻烦。
鳄鱼则嫌弃狼肉柴,一口咬下去全是骨头,吃起来硌牙。
总之,是互相看不起对方的状态。
所以狼群的靠近,鳄鱼也只是漠然地想:真他妈倒霉,睡觉也有人打扰。
这是一条成年鳄鱼,体型硕长,已经有了坚硬外壳来保护自己。
和面对其他动物不一样,这一次狼群离鳄鱼大概六七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楚俞第一次近距离观看野生鳄鱼,无不新奇,这一只和饲养在动物园里的鳄鱼全然不同。
庞大的外躯更有攻击性,像草原上的战士穿着无坚不摧的盔甲,英猛而帅气。
柏沅清告诉楚俞,鳄鱼这种东西皮硬,没什么用,不好吃,大概就是饿狠了没办法,会来吃它,而且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鳄鱼气得两圆眼睛一瞪:……你他娘的才不好吃,你祖宗八代都不好吃。
活在食物链上层的打心底里谁也瞧不上谁,见了面总少不了一番拉踩和嘲讽。
但楚俞首次对柏沅清的话提出了质疑:不,它的皮很值钱的,驴牌就是它。
“…………”鳄鱼大概没想到小的比大的还能拉踩,还能气人。
和刚狼群想法一样:它一鳄鱼,怎么就和驴相提并论了?
鳄鱼尾巴一番,往水里去了。
楚俞见状,如同到手的LV长腿了。
连忙上前几步。
诶,你别走啊。
“汪汪……”楚俞跑上去挽留又挽留不了,在鳄鱼进入水里的时候,急中生蠢一口咬在鳄鱼尾巴上——
狼群:“。”
大概是因为狼群的威慑力,给了楚俞一种在草原上横着走的自信。
所以他才敢咬在鳄鱼尾巴上。
但他那点儿咬合力就跟蚂蚁咬大象一样,鳄鱼只是轻轻将尾巴一甩,就直接把楚俞的一颗乳齿嘣掉了。
楚俞:………… ?
楚俞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离自己而去,愣在岸边,看着鳄鱼离去,缓了好半天,突然——
楚俞看到落在青草地上的两颗洁白乳牙:“!!!”
呃那好像是我的……
楚俞连忙用软舌感受了一下牙龈,明显能感觉到一颗空槽,和一丝铁锈味。
啊!我的牙。
我的牙……没了。
听见楚俞发出“呜呜”的哭声,柏沅清连忙担心地走近,狼爪刚好踩在楚俞洁白的乳牙上。
楚俞:“!!!”
怎么了?
柏沅清蹭了蹭小Omega的脑袋。
楚俞慢慢抬起脑袋,伤心地张开嘴,眼泪汪汪地让柏沅清看。
沅清哥哥,我的牙掉了呜呜呜。
柏沅清:“?”
楚俞低头:被你踩到了。
“…………”柏沅清忙错开爪爪,垂眸。
地上还真有一颗乳齿。
楚俞本来就到了换牙期,那颗乳齿也松动得厉害,如果刚刚没有去咬鳄鱼,还能坚持几天,偏偏要嘴贱……
但换牙是好事,换了后能长出更锋利恒齿,待恒齿长齐,就可以撕咬更结实健壮的生肉,也可以捕猎。
不过,乳齿不是自然脱落,楚俞难免有些感伤。
他前两天就做好乳齿自然脱落的准备了,一直在等它自然脱掉,结果……
唉,算了。
楚俞用爪爪挖了小坑,把自己的乳齿了埋起来。
崩掉了就崩掉吧,以后还会长出来的,等长出新的牙齿了,他离狼王的位置就更近了一步。
他看着柏沅清那近五厘米的尖锐犬齿,觉得自己也能长出那样的。
是的,楚俞对自己很有信心。
一时间都忘了狗狗的犬齿就没有五厘米的。
*
时间转瞬即逝,茵斯兰大草原经过了几场春雨,跟洗了澡似的,到处焕然一新,放眼望去,有种生机勃勃的力量。
草原上还有一条细细的河流,袒露在阳光下,水面泛起的光如铺了碎钻的腰带,河岸两边开满了姹紫嫣红的花,蜜蜂蝴蝶忙着采蜜。到处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动物们进行了一个漫长的冬眠后,终于懒洋洋走出洞穴,拖家带口的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河道下游边上有角马、犀牛等在喝水,鳄鱼小心翼翼地潜伏在水里,等待着捕猎时机。
陆地上狮子和鬣狗隔三差五就会进行一场生死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