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死对头恋爱了(177)
“我总是叫你全名, 会不会太生疏了?”
傅异闻很认真地看他:“不会。但如果你想换种方式,也未尝不可。”
“你想叫我什么?”
半晌, 盛雪河才别扭道:“异闻?”
二人对视后同时笑了,傅异闻靠近他,抱紧了他:“雪河?”
盛雪河被挠得有些痒:“别, 这太好笑了。”
“好笑吗?”
“是啊,好腻。”
傅异闻的指腹按在他的脊椎, 一寸寸往下描摹, 盛雪河想要推开, 却只能气喘吁吁地软在傅异闻怀里。
直到手指进去,傅异闻才边吻他边回答:“是有点腻。”
……
傅异闻被困在波士顿回不来,幸好研究所没有重要的事需要处理,上头特批傅异闻假期, 惹得组员十分嫉妒。
“最近活动好多,烦死了, 为什么我们又要泡在实验室, 又要应付这群傻逼。”
傅异闻在下楼梯:“因为我们需要钱。”
没有钱,就无法继续做研究。
“我头发都掉了不少。你的话没事,你已经有了未婚妻,可我连Omega的手还没摸过。对了, 你未婚妻叫Even?你们可真会玩。”
盛雪河前段时间接受过一个采访,有人问他为什么为自己取名Even,他是如此回答的:“因为我喜欢Even。”
许多人以为盛雪河是个文艺青年,喜欢黄昏到用来取名的地步,更有人认为他浪漫,连取名都如此诗情画意。
傅异闻想将家中打扫一番,但不知道工具在哪里。一般这种房子都有储物间或地下室,储物间看过了,没有,那就应该在地下室。
“不过提起他,我想起一件事,他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和一群人组过乐队?当时他有一首曲子爆火。”
“有人认为这曲子很美好,有人认为很悲伤。也有人认为,前二十五秒是美好的回忆,后面部分是无尽的悲伤。是久别重逢,是相顾无言,是思念也是遗憾。”
“有人这么形容它——像心脏慢慢加速,又急速冷却。”
傅异闻突然哑声,电话里的人在呼喊他,他找了个理由先挂断,继续往下迈着阶梯。
地下室灯光昏暗,甚至有一种发霉的阴郁气息,傅异闻扫视一周,将目光紧紧钉在纸箱上。
这个纸箱看起来有些岁月,上头有被虫蛀过的痕迹,也有发潮的迹象,但里头装满的信封却整洁无损,每一封信外都套着塑料膜。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窥探他人隐私的人,但他不小心闯入了这里,仿佛进入一个神秘基地。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果他不去揭开谜底,他这辈子都不会知晓这个秘密。
傅异闻弯下了身,抽出其中一封拆开,是一张明信片,每张信封很薄,应该都是明信片。
生日快乐。
右下角写了日期,恰好是傅异闻生日那天。
指尖有无形电流流窜,迫使他拆开第二枚信封、第三枚……
感冒了,牙齿在抖,好冷。
新年快乐。
哈德逊河上的烟花很漂亮。
好累,我可能真的不适合走这条路。
^v^教授今天夸我有天赋,说我音感好,你也这么对我说过。
好疼。
我学会开枪了。可是好累,好疼。
好累。
……
每一张明信片书写的言语都十分简短,落款的一道道日期,像是记录没有见面的时间,隔空与大洋彼岸的另一个人对话。
哪怕这个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傅异闻的指尖在颤抖,这双做实验从不失手,能够将材料克数精确到令人发指的手却在颤抖。
他近乎贪婪地往下看,向来端正的面孔失态到近乎狼狈,他无法想象盛雪河这么多年是如何度过的。他最起码还能做梦,盛雪河呢?
傅异闻突然想到盛雪河会梦游的习惯,好像在盛雪河焦虑的时候,当夜就会梦游。傅异闻听盛雪河母亲说过,这时盛雪河总会去寻找他心目中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那里能给他带来最充足的安全感。
终年使用的风铃花香氛,梦游……傅异闻曾以为这么些年来,只有自己在备受折磨,原来盛雪河也同样不好过。
“你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身后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的声音浅淡,又有些沙意。
傅异闻半侧过身,在他的目光中,盛雪河穿着薄薄睡衣,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这个画面曾在傅异闻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但这一次是与众不同的,这是真实存在的现实,而不是虚假的梦境。
“原来想处理掉的。”盛雪河有些懊恼,“但忘记了。”
傅异闻没有说话,在沉默中吻了过来,完全占有盛雪河的理智,阴冷的空气逐渐变得湿热,此时此刻,他们除了彼此湿润而交缠的舌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