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不负红妆(3)
我看到自己裙裾飞扬的踏着木桩和树梢轻舞飞扬;又看到自己一身黑色紧身皮衣飞檐走壁,腰上还别着一支精巧的□□;还看到自己握一把三尺青锋剑与人对峙;还看到自己一枪爆了某人的头......
我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喊:“吃饭了。”
我又听见一个冰冷的男声说:“吃完饭动手。”
脑子里越来越乱,我看不清身边所有人的面孔,分不清身边所有的声音。
我习惯的将手伸向腰间,腰里什么都没有!
司阳偏着脑袋问我:“找什么呢?你身上应该没有兵器了吧?我都摸过了。”
我捶捶脑袋:“我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
司阳默了默,随即指着我道:“你说说你,有什么用?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
我实在没心情搭理他,默默的嚼着被他烤得半生不熟焦了皮的野兔肉。
哐当一下,金属的撞击声将我拉回现实。
司阳不知从哪里踢出来一把剑。
我一眼看过去,正是刚才出现在我脑海里的那把与人对峙的剑。
我呆呆的拾起长剑,询问的看向他。
司阳说:“你的,你晕过去之前死死攥在手里,我费老大劲儿才从你手里拿出来的,还你了。”
我哦了一声,缓缓抽出利剑,发现靠近剑柄的位置,刻着一个“叶”字,是我的名字还是姓氏?不得而知。
司阳凑到我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香香姑娘,我给你缝伤口吧?”
我将剑插回剑鞘,转头看他一眼:“这荒山野岭的,怎么消毒?要是感染了我岂不冤得慌?”
司阳想了想:“也是,我这除了银针,也没有能穿线的绣花针啊,走吧,我带你去镇上。”说着就来扶我。
我将手搭在他肩上,他环着我的腰,将我大半的身子揽进他怀里。
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
司阳带着我往前迈出一步,我立时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他在我头顶嫌弃道:“之前看你挺能打的,怎么这点伤就受不了了?”
我恨恨道:“之前那是拼命,现在我还用得着拼命吗?”
他忽然弯腰,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我轻呼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你把姑奶奶抱稳了,当心摔着!”
司阳怕撞到我的伤,将手放在我腿弯往上两三寸的位置,抱得有些吃力。
我望着他的下巴:“要不你背我吧。”
司阳低下头,嘴唇堪堪到我鼻尖上,柔柔的擦过,留下一抹微温。
他勾勾唇角,重新将我放回地上:“我怎么就对你那么没有抵抗力呢?来吧,哥哥背你。”说着,背对我弯下身子。
我深吸一口气,趴到他背上。
他反手托着我的臀,往上一抬,我的双腿便靠在他腰胯的位置。
他捡了地上的剑,直起身子走出山洞。
大白天光下,我终于看到自己身上凝成暗褐色的血迹,一点点一团团,浸在深蓝的衣服上,若不是闻到那一丝丝的血腥味和感觉到那锅巴似的硬度,我一定以为那就是衣服本来的暗纹。
司阳看了看四周,脚尖一点,往前疾掠而去。
我看见他从怀里掏了个东西扔在我们身后。
可是,与我何干?
我趴在他背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睡的正香,我被人大力摇晃着醒来。
司阳兴奋的扬着手里的绣花针:“我买到绣花针了,还有顶好的绣线,我给你缝伤口啊。”
我无力的白了他一眼,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间卧房,我正坐在床上。
看了眼屋里的设备,问:“酒精呢?镊子呢?羊肠线呢?你打算就这样给我缝啊?”
司阳奇怪的看着我:“你说的都是啥?”
我晃了晃脑袋,貌似脑子里是这样想的吧。
但是现实跟脑子里想的怎么差那么远呢?
我起身,单脚跳到桌边,捡起火折子点燃油灯,朝他伸手:“针给我。”
司阳听话的把针递给我。
我卷起桌布的一角裹住绣花针,伸到火苗上烧红,在桌沿上将针弯成状似鱼钩的模样递给他:“穿上线来吧。”
司阳伸手接过,三两下拈针穿线,伸手撩起我的衣摆,解开之前裹好的伤口。
我这才看见,自己白皙的小腿肚上,一条一扎多长的狰狞伤口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我皱皱眉:“这是刀伤啊,为什么是竖着的?如果被人砍,应该是横着的才对啊?”
司阳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还好是竖着的,要是横着,你这脚筋都断了!”
我点点头:“说得在理。”
他拿起绣花针:“我要动手了,你忍着点啊。”
“等等。”我怕怕的阻止他动手,翻过身子趴到床上,张嘴咬住枕头,呜呜两声示意他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