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121)

作者:参苏饮

卫殊这话说得她无力反驳。

东厢房里。

楚兰枝蘸了半天墨也没在宣纸上写出一个字来。

她不会写毛笔字,想着早晚都要在他面前出丑,还不如死个痛快,她持笔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字迹歪斜,没有骨架,蛇形狗爬得跟年年的字有得一拼。

卫殊只看了一眼,便偏头看向了窗外,他手里拿着一盏茶慢慢地抿着,“娘子,都说字如其人,你怎么反了过来。”

“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楚兰枝狠声说了他道。

她没想练成什么书法家,字迹工整,能让人看得过去就成。

卫殊教了这么多学童,还是头一回被人顶得不敢回嘴。

他放下茶盏,走到她身后,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腕,把笔提了起来,“握笔的姿势不对,教你。”

楚兰枝侧身回头,就见他一根根地拨开她的手指,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执笔,“手掌要放平握虚,用这两个手指一顶一托,毛笔就固持住了,你要这样着腕、枕腕、悬腕,手腕才绕得灵活。”

说着,他便握持着她的手写起字来。

这和上元节那次教她写字不同,他半拥着她的身子,俩人紧紧地挨在一起。

楚兰枝手下的字龙飞凤舞了起来,藏锋起笔,侧锋运势,字迹落于纸端上有骨有节,而后卫殊提了速,一连带下潦草的字迹,那笔锋运转间,骨架都飘逸了起来。

她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吹打在耳边,烫灼着她的皮肤嫣然泛红。

“你都是这么教人写字的?”

“未曾,”卫殊在她耳边低语,“字写成这样,早被我拎出去削一顿了,还写什么字?”

他这样“屈尊降贵”地教她,她心虚地不敢吱声。

纸上的书法越发地狂草起来,从楷书到行书再到草书,他的字一路失控地飞了起来。

楚兰枝顶了顶他的手,手里拿过毛笔,一笔一划地写起了她的“爬行“书法。

卫殊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忽然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她手上的毛笔一顿,宣纸上晕染开墨迹,缓了许久,她才提了口气,故作淡然地把字写下去。

他又亲了亲她的耳朵,那压抑的呼吸声轰进了耳膜,她手抖地落了笔,随即一双手环上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翻转了过来。

卫殊倾身覆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楚兰枝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捏了捏他的广绣,而后抬起手来勾住了他的脖子。

日头西晒,余晖落在纱窗上,门扇合拢的屋子里,唯有呼吸声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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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大人的事少掺和

卫殊从没觉得她家娘子这么好看过。

被亲过的红唇,脸颊上晕开的红霞,眼角边烫热的眼神,以及那含羞带怒的脾气,是平日里什么胭脂水粉都抹不出的媚然之姿。

楚兰枝双手向后撑在了桌子上,和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她偏开了目光道:“年年和岁岁下了学,很快就回来了。”

“老夫子上课,那几个小的每次都能折腾出事来,不罚上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回不来,没这么快。”卫殊说着,低低地落了声音道:“上次的事,你记住了多少?“

一时间,屋子里没人说话。

楚兰枝自是知道他说的上一次是什么事,她羞赧地忿了他一眼。

卫殊经不住逗弄她道,“我知道了。”

楚兰枝上手推了他一下,“我说什么了我,你又知道什么?”

“是你让我说的——”卫殊张着嘴,楚兰枝伸手就堵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出什么浑话来。

两个人打闹间,大门“吱呀”一声响,有人推门进到了院子里。

“娘亲,有什么可以吃的没有,我快饿死了。”年年说着冲进了后厨,想看看娘亲有没有在做吃的。

楚兰枝推开了卫殊,将落下的长发挽到了耳后,她整了整凌乱的衣襟,这时岁岁冷不丁地从窗户外冒了个头出来,她看见娘亲,欢快的声音扯到了天边去,“哥,娘子在爹爹屋里!”

不知是这声音吓的,还是她心虚得厉害,楚兰枝抚着心脏,差点给吓死了过去。

偏偏卫殊那厮的靠在桌上,看着她那副窘态,笑得恣意飞扬。

“你们饿肚子了?”

岁岁乖巧地点了点头。

“娘给你们做饭去。”楚兰枝挑帘走出了门口,才走出去没两步,就听到身后父女俩的对话,她一下顿住了脚步。

岁岁把头伸长了往窗沿上够,压低了嗓音,小小声地说:“爹爹,娘亲为何生气?“

卫殊把那张宣纸摊开了给她看,“这是你娘亲写的字。“

岁岁惦着脚尖,往上伸长了脖子道:“这龙飞凤舞的字是娘亲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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