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废柴重生后登顶花滑(71)
六个瓶气泡水上桌,分筷子分勺子,专门给帕西准备了一个叉子。帕西看的眼睛都直了, 对田顺花崇拜得无以复加。田顺花被热气蒸腾得有些眼热。她是农家姑娘, 惯会整治一大桌饭菜。后来因为送她去跑步的事情和娘家闹翻了,很少有显身手的时候。
大家不客套,端起碗就开吃。花鲢入味、土豆绵软、酸菜解腻, 用料实在铁锅炖煮, 妥妥的东北风味。吃的大家直竖起大拇指。热热闹闹一桌人, 好似他们就是一家子一样。
田顺花从包里翻出一小瓶牛二。“我当过运动员, 知道大家都不喝酒。但是除了喝一点, 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了。你们在小柯身上费心了,我不知道有什么能报答的,有用的到的地方,你们随便差遣我。”说罢便一口干了二两牛二。
戴文怀说道“做教练的,能遇到小柯这么好的运动员,也是我们的福气。我这里离市区说远也不远,你就这么一个孩子,家里有什么事多和我们说,这么多人都能搭把手。以后要用到您的地方还多呢,是不是孟琪?”戴教练笑着看向孟琪。
孟琪赶紧把一口牛肉咽下去,鼓起勇气说。“阿姨,您给任哥做的自由滑考斯腾太好看了。梦幻清幽还特别贴合身材。以后我要是参加比赛能不能找您做考斯腾呀。”孟琪有点不好意思。
花样滑冰原本就是贵族的运动。花滑运动员参赛训练花费巨大。一件考斯腾可能价值几万到十几万元。田阿姨若给她做考斯腾,一定不好意思按照市价收钱,她说这话并不合适。但是她实在是太喜欢田阿姨的审美和手艺了。
“你真的特别喜欢吗?为了做那件衣服,我把临江省的布料市场都跑遍了,厚着脸皮去芭蕾舞团问人家从哪里做衣服,这才挑出来这种又轻灵又有筋骨的布料。任柯根本就不懂行。给他穿上之后,他左看右看冒出一句,不错挺合身的。差点没把我气得背过气去。”田顺花数落着自己儿子,语气万分怨念。
“妈——”任柯叫道。
“行了行了,大过年的不说你了。孟琪,你真喜欢阿姨的手艺吗?”田顺花的眼睛里闪着光。
“特别喜欢,任柯的考斯腾是所有男单和男伴里最好看的!不光我喜欢,帕西也特别喜欢呢。”孟琪说着,举起帕西的手。
帕西终于通过不断重复的“考斯腾”读音中看懂了形式。“您做的考斯腾是艺术品,是一件冠军考斯腾。花样滑冰比赛不但是滑一场冰。所有的服装、妆发、表情,都是表演的一部分。从花样滑冰起源开始就是如此。如果有一天有花样滑冰商演邀请我,我也很想请您为我制作考斯腾。”帕西目光真挚。
“太好了太好了。只要你们还看得上阿姨的手艺,我就义不容辞。”田顺花恨自己最笨,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可能只能再干一瓶牛二。
“妈,我不太会夸,有的话我想说但是说不出口。这次我去柏林比赛,很多人都问我,考斯腾是请那位大师做的。他们都以为我是国家队力捧的选手。因为个体户不可能有这样的财力选用精美的考斯腾。很多人人多人,在我的比赛视频下面留言说,考斯腾非常好看。”任柯略低着头。直白的夸赞对于最亲近的人来说,总是更难宣之于口。
田顺花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呼出来。她的眼角有些潮湿,大过年的掉眼泪不太好。
田顺花原本觉得,自己给儿子做考斯腾,不过是省钱之举。做母亲的捡起旧时技艺全力以赴,尽量不让孩子在穿着上输了气势。哪里想到,居然这么多人都喜欢自己做的衣服。田顺花少年时好好跑步,为了不挨骂不挨打;青年是走街串巷卖炒货,为了吃饱肚子;中年时听儿子的话卖减脂健康餐,是为了撑起一个家。但是她做考斯腾,不但是因为母爱,还是真的喜欢,现在还有了赞赏和满足。
田顺花,有人真心为你的手艺喝彩,有人因你而来。
吃饱喝足的几个年轻人,瘫在沙发的两端,听着电视里面放着《一年又一年》的特别节目谁都不想动弹。
帕西提出一定要领略C国国粹——麻将。傅笙思忖片刻,抬头问道“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帕西翻出钱包,骄傲地举起绿油油一百刀。
“算了,斗地主好了。”傅笙说道。“这点钱不够你一下午输的。”
“玩地主一定亮牌的那种,翻倍翻得少点。孟琪,你先帮帕西看牌,一会不行就叫我妈过来助阵。”任柯道。
帕西表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侮辱,叫嚣着要把欠下的伙食住宿费通通赢回来。
任柯顿了一下,没忍心告诉帕西,傅笙当年在Q大差点去了数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