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废柴重生后登顶花滑(111)
带蕾丝的窗幔和床帘,橘色碎花桌布,还有一个屁股圆圆的柯基地垫。椅子被孟琪堆成了衣服山,最上面斜瘫着一只大玩具熊。那是一年前帕西带她进城看《复联》电影,在商场一楼的杂货铺里买的。回去的中巴车上他们只买了一个座位,让给这只熊坐了。孟琪的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小胶带、淡彩笔和塑料壳子的廉价彩妆。
任柯拿起桌上的皮卡丘桌宠,轻轻碰了一下尾巴尖。这是孟琪的心头好,孟琪训练的时候总带着它。有一次任柯想撸尾巴,小姑娘死活不让。
他抬头看见窗前晾衣杆上的衣服还没收,挂了几个月的衣服晒得硬邦邦的。孟琪走的太急,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好像那个苹果脸的小姑娘随时都会端着一盆刚洗完的衣服,大喊“我回来了。”
傅笙拿起桌上的照片,是孟琪自己洗出来的,一张是戴教练敲任柯的脑壳,还有一张……傅笙看了一眼就不露痕迹地翻过去。上面照的是任柯小口小口地吃着燕麦慕斯蛋糕,边吃边舔嘴唇,傅笙从上向下看他,眸深似海。
这眼神,纵使傅笙巧舌如簧也无力狡辩。他深深地再看一眼,把那张照片压在一摞本子的最下面。
戴教练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叹了口气,一阵眼热。
“收拾什么?都别收拾。我们就是去京城训练一阵,之后还得回家呢。走走走,东西都放下,出去训个练,搬什么家?”戴教练抹着眼睛向后摆手道。
“我们不搬家了?”任柯喊道。
“唔,就当个外出训练,带好个人物品。这里,永远是我们的家,想回来随时回来。”戴教练说道。
“教练您真好。”任柯绷不住高兴,从背后抱住戴教练。
“别兴奋了,两天后就该去E国参加大奖赛了,赶紧训练去,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戴教练挥手赶人。
傅笙当年大奖赛中最常参加的外站就是E国站,对索契的机场构造轻车熟路。他一手拖着巨大的行李车,一手拽着任柯的兜帽,把眼睛睁不开的任柯带到安德烈面前。深陷退赛争端的安德烈带着墨镜,裹着黑色羽绒服,站在柱子后面。
“安德烈,你来接站了!快一年没有见到你了。”任柯兴奋地说道。
“我今天早上就告诉你了,看来什么都没记住……下次不再叫你早床了。”傅笙无奈地说。
“任柯第一次来到E国,我招待一下。反正现在难得清闲”安德烈把墨镜摘下来。窄深的眼眶下凹得更明显了。
安德烈闷了一口放在车门上的啤酒,酒瓶子上结了薄薄的一层霜。“带你们去个出名的家庭小酒馆,那里的酒和罗宋汤都很不错,饺子尤其好吃。我小时候在这边的俱乐部集训,经常来这家。”
安德烈推荐的馆子,果然不大,是一个半地下室的结构,有吧台有卡座。胖乎乎的老板娘扭着屁股把大菜单拍在桌上。“吃什么?还是老一套?”老板娘问安德烈。
“嗯,伏特加换成啤酒。今天有小孩子在。”安德烈是奥列格教练组的大师兄,看见像尼基塔一般年纪的都觉得是小孩子。想到这里,安德烈眼神黯淡了一下。
“冰协还在向你施压吗?”傅笙觉得烤薯角味道不错,把盘子朝任柯的方向挪了挪。
“不怕,我连奥列格教练发推特公开说我欺师灭祖都不怕了。”安德烈笑道。
“你要不就撕破脸别让赛,要么就让赛退役,得了人情去冰协混。”傅笙说道。
“唔,我知道。气不过嘛。我还能滑,尼基塔要是求我,一定要这个名额,我也不是不能给。当时冰协来了几个老头子,宣布我重伤必须退赛。我气的跑出去,发现尼基塔就在外面站着,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然后,一切都砸了。”安德烈叹了口气。
“你打他了。”任柯问道。
“不算,互殴。”安德烈舔了舔腮帮子。安德烈看到邻桌有目光投过来,赶紧把墨镜戴上。
“会有人认出我们吗?”任柯很诧异。
“会。花滑在E国是国□□动,花滑运动员都是本国名声大噪的当红明星。尤其索契城市不大,经常承接花滑比赛。这座城市都有花滑文化。”傅笙解释道。
“对,我们索契的冰场很专业,和F国的破烂水泡子不是一个品种。我们索契的观众也……”安德烈想了想决定说实话,“索契的观众足够专业,但是不够友好。我小的时候在索契参加小比赛,被观众批评得抬不起头。就是一种习惯吧,不单单是对花样滑冰。很多芭蕾舞团来这里巡演都会派出A角使出真功夫,怕被人喝倒彩。”安德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