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吃不饱的丈夫(6)
结果直到夜幕降临,也没人过来或者打个电话,蒋家的人真的就把蒋鸣玉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安乐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不会真的就让蒋鸣玉自生自灭吧,他决定明天还没人来,就打120叫救护车将蒋鸣玉送进医院,再不吃东西,没病的人都要饿死了。
至于今晚,他可不想继续窝在椅子上睡觉了,这个别墅这么大,房间多得是,找一间先睡一晚上。
只是很多房间都锁着,也不知道钥匙在哪里,安乐一间一间地尝试,终于在三楼最走廊的尽头打开了一间房。
他走进去看,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房,里面有全套的家具,床也看着很干净,安乐比较满意,他梳洗了一番,就躺在床上玩手机。
还是穿越到现代好,要是去了古代没有手机玩不得憋死,他甚至可以在这里继续追他喜欢的番剧。
安乐靠在床头,抱着手机看视频,他无所事事一整天,晚上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就一直刷剧到了半夜。
可能是这个别墅太大了,又都是空的,白天的时候安乐就觉得有点冷,晚上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换了个姿势,支着脑袋侧躺着。
他正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突然眼前闪了闪,他一愣,下意识抬头去看床头灯。
放在床边的小灯正提供着黄色的光,安乐狐疑地将目光放回手机上,感觉光线又暗了一下。
安乐瞪着那盏灯。
在他的注视下,灯光开始一明一暗地闪烁,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就像什么东西在眨眼一样,频率还越来越快,最后明明灭灭到了疯狂的地步。
“是因为太久没人住,电路失修了吗。”安乐自言自语道,这种闪光灯一样的闪烁让他眼都要瞎了,他扭过头去看床头的另一侧,他记得那边有房间大灯的开关。
他刚转头,视野一黑,那盏床头灯完全不亮了。
安乐还是坚持开了头顶的大灯,然后才回头查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他一看,头皮都炸开了。
小小的灯上罩着一块红布,歪歪斜斜地勾在灯罩上,猛地一看像挂着的一滩血。
那块布那么眼熟,金线勾边,绸缎似火,就是昨天晚上安乐梦中的红盖头。
如果刚才安乐先去看床头灯,将脑袋伸过去,那现在那块盖头就不是勾住灯罩而是盖在他头上了。
安乐想起梦中拿着盖头的那个东西,咽了咽口水,盖头这个角度罩在灯上,说明是从上方落下来的,而房间的上方是天花板……
他依稀听见头顶上传来沙沙沙的声音,像什么东西在爬。
那个东西越爬越近,一股凉气自头顶浇下来。
安乐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我思修考全班第一!”
他声音太大,天花板上的东西似乎迷惑了,声音暂停了几秒,安乐扭头转身冲到门口拉开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拔腿就跑。
开玩笑呢!他才不抬头去看头顶是什么,当他没看过恐怖片啊,好奇去看的炮灰全都挂了!
现在已经是半夜,月黑风高,别墅的走廊上黑漆漆的,许多地方看不清,那些黑乎乎的角落盯久了总觉得会钻出什么,安乐无暇管这些一路狂奔,他身后那个东西追上来了,窸窸窣窣,那种声音像拖着厚重的布料在地板上摩擦。
卧槽!
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安乐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脏话。
身后的响动逐渐急促,音调变高,最后变成尖叫。你好歹也是能边吃泡面边看恐怖片的真汉子啊,安乐强迫自己在恐惧中思考,这里是三楼,等他跑到一楼早就完蛋了,但这一层除了他还有睡美男和那只鸡呢。
在这个寒冷漆黑的夜晚,只有鸡毛还有点温度。
安乐朝着蒋鸣玉和公鸡在的房间冲过去,他再次闯进那间喜堂,随着他而来的还有一阵腥臭的风,将喜堂里的红布吹得疯魔乱舞,屋子里本来燃尽的蜡油猛地再次燃烧起来,只是火光不再是红黄,而是白色。
窝在椅子上的公鸡被这番震动吓得抖了抖鸡毛,小动物扬着脖子朝着安乐背后瞄了一眼,立刻一跳三尺高,瞪着斗鸡眼“喔喔喔”放声大叫起来。
半夜鸡叫,还嫌不够邪门!
金鸡报晓,代表着天明日出,追着安乐进来的东西被公鸡唬住,迟疑了一瞬,安乐一把抄起公鸡抱在怀里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扑进最里间的卧室,反手将门紧紧关上,门缝刚合拢就听见巨大的物体撞击门板,发出砰地一声。
安乐抱着大公鸡坐在地上,瞪着门瑟瑟发抖。
他妈的,他穿越的到底是个什么书啊!不是叫《豪门冲喜男妻》吗?看起来像个沙雕恋爱小说啊,怎么变成妖魔鬼怪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