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吃不饱的丈夫(2)

作者:莫心伤

钢板直男就要能屈能伸,安乐这么想着。

“我家先生在别的房间休息,他目前没有办法清醒,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来打点。”助理说着,“在先生好转之前,你都要在这里。”

安乐不认为光靠结婚就能冲去一个人的疾病,要是真有用,医院都不用开张了。

这整件事都很荒唐啊,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男男之间又不能扯证,这一切都是不合法的,到时候想跑一定能跑掉。

安乐定了定心神,现在穿越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样都没时间去探查,先稳定局面,卷钱跑路的事从长计议。

“所以,现在要干嘛?”他直接问了出来。

以前旧社会成亲,在新郎生病或者出远门到不了场的情况下,会让公鸡代替新郎跟新娘拜堂。安乐本来以为那位病重的少爷人在医院,结果人家就在这间房子里,那找这只鸡来代替干什么?

助理笑了,弯腰一把抓住公鸡往安乐的怀里塞,说:“结婚嘛,总要有个仪式,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过场,主要是做个全套让它们看看。”

说完,他朝旁边的保镖试了个眼色,那些猛男们就夹起安乐,连人带鸡一把推进最近的房间里。

“总之,别害怕,祝你好运。”

在门关上的最后,安乐看见助理脸上诡异的笑容。

这个助理感觉古古怪怪的。

安乐抱着鸡,公鸡扑腾了几下翅膀,掉出几根金色的鸡毛。

安乐:“乖,别动。”

公鸡:“喔喔!”

安乐:“……”太奇葩了。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就愣住了。

这里光线很暗,房间四处挂着红布,桌上点着红烛,烛火跳动,提供着幽幽的黄光,中间的墙上居然挂着一个大红的双喜。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婚礼现场了。

只不过黑洞洞的房间深处,那个红色的“囍”字太过鲜艳,在幽暗的烛光下,红得仿佛能滴血。

安乐还在震撼中,空荡荡的房间里猛地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又让他吓了一跳。

各种民间乐器演奏的乐曲响起来,喜庆而轻快,声音回荡跳跃,分明就是结婚时候的喜乐。

安乐甚至在乐曲里面听到了人们的欢声笑语,有人笑着闹着,开怀又喜悦,可仔细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又分辨不清。

乐曲越是欢快,在空阔的房间里越是惊悚。

这里除了安乐和那只鸡之外没有别人。

公鸡听到了声音,明显变得焦躁,安乐一时不查,让鸡从怀里跳了出去。

这只鸡刚才还算安静,现在却像被打了鸡血——这么形容一只真正的鸡好像有点不对,大公鸡狂躁地扑棱着翅膀跳起来,用嘴去啄安乐。

安乐狼狈地躲避着攻击,感觉非常崩溃。

奇怪的乐曲与笑声仿佛就在耳边,似乎有许许多多的人围在旁边,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嬉笑着围观安乐与公鸡。

安乐分神去看,房间里还是没有其他人。

这种又嘈杂又安静的诡异感觉让安乐后背发毛,他转身往里面跑,公鸡腾空而起,两只鸡爪踩在他的背上,安乐没站稳,摇晃几下,往前扑去,要命的是他手里还抓着那瓶山西陈醋,为了支撑自己,最后他一手拿醋,一手撑住,膝盖着地,跪在了地上。

安乐:“……”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停止了。

公鸡在安乐背上耀武扬威地喔喔叫了几声,安乐缓慢地抬起头,就看见他们一人一鸡正对着中央那个“囍”字。

他妈的,一不小心对着红双喜拜了拜。

跟一只公鸡拜堂是什么体验?

谢邀,不想再提。

安乐满头黑线地爬起来转身,公鸡知道他生气了,像完成了任务一样从他的背上跳下来,迈开两只爪爪一溜烟跑到房间边上的暗处。

安乐气呼呼地骂道:“跑这么快,把你爪子剁下来做泡椒凤爪!”

公鸡闻言躲到桌子下,死活不出来。

安乐懒得跟一只鸡计较,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刚才嘈杂的声音仿佛是错觉。

一定是那个古怪助理在外面放歌吓唬他。

安乐喘了口气,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除了那些大红的装扮,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不过安乐记得他刚进屋的时候,那些红布鲜亮得像崭新的,可现在再看过去却是很陈旧,感觉像放了很多年,灰蒙蒙的。

等他走到房间尽头的时候,借着昏暗的烛光,他在墙上看到一扇门,刚才怎么没发现,他迟疑几秒,轻轻推了推门。

没想到门一推就开了。

安乐从门缝里往里看。

原来这是一个大套间,里面是一间卧室,卧室面积很大,但没多少陈设。现在已经是傍晚,再加上窗帘全部拉上,整个房间黑乎乎的,只有一盏床头灯提供着柔和的光,照着中间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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