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小少爷和男配管家[穿书]+番外(24)
“路上注意。”
管家弯腰。
白秋点头回礼,他“啪”的打开伞,发现伞是劳斯莱斯的。
少年:“……”
这就是豪门吗。
随随便便给客人准备的伞都这么贵。
万恶的有钱人。
白秋打着伞迈入雨中,偏远的古堡少有人经过,他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山脚的路灯下。少年又驻足等了一会,依旧无人路过。
“没有车,我手机也没电了,该怎么办呀。”
少年掏出手机,对着漆黑的屏幕照了照镜子,叹了一口气:“唉,那我就只能再往前走走,看看前面有没有出租车了。”
他步伐轻快,哼着歌一路向前,路过狭小漆黑的巷子口时,脚步一顿。
老人靠在墙上,衣衫褴褛,头发半黑半白,身上溅满泥点,面容憔悴,看见白秋后浑浊的眼睛亮起,急促的起身。
起的太快,摔了一跤,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老人不管不顾,他冒着大雨,手脚并用的爬白秋年面前,血在地上划过浅痕:“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吧!”
“您这是怎么了。”
白秋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您放过我的女儿吧,求求您,我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就是我的命根子……”老人嗓音沙哑,泣不成声。
“您别着急,好好说。”
白秋冷淡道。
“她来到里打工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老人绝望道,“我甚至报过警,他们说她人平平安安的在这里工作,但是……”
“既然平安,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老人残然一笑:“既然平安,为什么连封信都不给我写,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所有人都说她活着,所有人都拿不出证据。
老人哽咽着捂住脸,泣不成声,趴在白秋面前,一次又一次,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鲜血同泥沙混杂交融。
雨下的越来越大。
却冲刷不掉他头上的血。
“我进不去,我进不去,我只能天天守在外面,您是里面的人,您一定有办法,您一定看到过她,您放了她吧,求求您了!”
“我干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做,她才十八岁啊,她才刚考上大学……”
老人哭的颠三倒四。
白秋始终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直到蜿蜒的鲜血差点流到脚边,他才动了动:“老伯,您起来吧,我只是来这做客的。”
“只是……做客……”
老人艰难的重复这句话,笑比哭还难看。
“恕我冒昧,您的女儿长什么样。”
白秋问道。
“您要是见过她,一定认得出来,”老人眼睛猛的亮起,希冀道,“她很漂亮,她喜欢红色,裙子,鞋子,指甲油……都是红色的。”
红色指甲油。
少年第一时间想到瓶子里挂着的那双手。
“没见过。”
少年冷淡摇头,转身欲走。
老人绝望的扑了过来,抱住他的腿,雨水和泥渍迸溅满身,老人不停哀求着:“求求您,您是从那里出来的,您一定有办法,您能不能帮帮我。”
白秋叹了一口气。
“当然……”
“不能。”
少年的笑容艳丽又凉薄
他伸出手,在老人震惊的表情下,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轻柔道:“我的衣服很贵,弄脏了,您倾家荡产都陪不起。”
“我为什么要帮您呢。”
白秋居高临下的看着老人,长睫落了水珠,一颤一颤的,冷漠至极:“我们素不相识,我和里那位认识多年。”
“再说,您怎么就确定人是出事了呢。”
“不都说了吗,她平平安安的在里面工作,或许这只是您多想了。”
白秋弯腰,擦了擦裤腿的水:“我先走了,衣服便不让您赔了。”
少年说完,头也不回,打着伞往前。
老人呆呆的站在雨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秋走了没多久,便在山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司机看上去三十多岁,热情至极:“哎呀,小娃,身上怎么闹成这样了。”
白秋礼貌微笑:“遇到碰瓷的了。”
“碰瓷?我也遇到过,”司机义愤填膺,“现在的人是真没道德。”
白秋望着窗外的雨,附和:“是啊。”
父亲?
哪里来的父亲。
万宁找的都是些无父无母,或者是从孤儿院出来,能在这世界上消失无影无踪的人。
对于他来说,抹去这种人的痕迹和生命,实在是太容易了。
少年用手支着下巴,思绪飘远。
半晌,他在司机的呼唤声中回过神,付钱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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