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被世子盯上了(163)
“可这样总有遗漏,排查之事难免会陷入误区。”俞秉文皱眉道,不全的证据往往有时会误导人,这是他多年来的查案经验所得。
万一遗漏的人便是真凶,那就意味着他们将白费功夫,甚至以幕后之人的城府极有可能会借机找出新的替罪羔羊。
“但,有总不没有的好不是吗?”如今既已确定方向,赵观南就不会再放弃任何的哪怕一丝的机会。
即便是走弯路,那也总比停止不前的好,再说了也不一定就是弯路了,瞧见外面瓦背上已渐渐生起的青烟,赵观南看着又低头沉思的好友,不再多留,急急向他辞行道自己要赶着回家陪媳妇儿吃饭了。
还沉浸在案情中的愁眉难展的俞秉文闻言抬起了头,嫌弃的不住摇头:“瞧你那点儿出息。”
“呸!你知道什么?你个呆子。”赵观南啐他一口,转身就走,昭昭还在家等着自己,可没功夫在这里和他这个孤家寡人闲聊。
“像你一样费劲心思把人娶进门,然后再当个夫奴?”俞秉文啧啧摇头,这中日子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女人比案子还让人头疼。
“什么费尽心思,本世子这是得偿所愿!”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头也不回的反驳了一句,随即就春风满面的出了大理寺衙署。
回到家中的赵观南看见齐昭和贯珠在整理衣物装入箱笼,素秋和寒英也在忙碌着,一副要打包出走的样子。
赵观南顿时慌了立马去拉住齐昭的手,抽出她手里正要放入箱笼里的衣物又扔回了柜子里面,慌张问:“这是怎么了,我就出去了一会儿,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把他丢回柜中的衣裳又捡了回来,齐昭啼笑皆非的睨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娘明日要带我去云间寺礼佛。”
“拜佛就拜佛,你收拾箱笼做什么?”赵观南拉住她的手,不肯再让她动,她一定是骗自己的!
贯珠见状见怪不怪的背过身去,继续叠着衣服。
“娘说要我陪她在云间寺住上几日,焚香斋戒,诵经祈福。”齐昭瞪他一眼,才抽出了自己的手。
房中突然静默了,在丫鬟面前闹了场笑话的赵观南,面上讪讪的。
不过这人厚脸皮惯了,片刻后又神色自若的要帮着齐昭叠衣服,可叠这叠着才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这怎么都是你的衣服,我的呢?”
“我们去礼佛斋戒,你去做什么?”齐昭头也没抬的回他。
“我当然是去···”赵观南看了还在房中的丫鬟们,凑近了她又把声音调低了后才继续道:“我去陪着你啊。”
“佛门净地,男女香客分宿而眠。”齐昭推开他,无奈提醒着。
赵观南立即点头,“我知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她一去几日,想留下自己一人在府里门都没有,说完赵观南自己动手从柜中拿出自己的衣裳与她的一并放进箱笼里。
次日出发时,发现儿子也要跟着去,高怀宁皱了皱眉,十分嫌弃的看着儿子再三叮嘱他到了云间寺离齐昭远点儿,更不许动手动脚。
赵观南委屈的答应,一个个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都是。
上了云间寺齐昭就被高怀宁带去见主持了,赵观南转身直接去了云间寺后山的竹林。
皇家宗室内有一位不问世事的老王爷一直在云间寺的后山带发修行,这也是赵观南执意要跟来的缘由之一,随家眷上山也至于引人注意。
穿过竹林,到了一座用竹片编制的篱笆小院前,他站在院门口朝空无一人的院中喊了几声:“老舅爷。”
清幽的山中,他的声音无比清晰,不一会儿院中小屋的竹门开了,走出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来,眯着眼瞧不太清楚外面站着的人,不悦出声责问:“哪来的小儿,竟敢扰我清修,赶紧速速速离去。”
“老舅爷是我,赵观南,高怀宁的儿子啊!”赵观南忙道明身份。
老者眯眼又瞧了下,一喜,脚步匆匆就出来给他开门,“你这臭小子,这不年不节的你来做什么?”
他隐居在此多年,起初还时常能有些人来看望自己,可后这些年除了高怀宁那丫头和这臭小子还记着自己,那些个不孝子孙早就都不见踪影了。
“自是来看您的。”赵观南扶着人往竹屋内走。
“少贫,有话就赶紧说。”老者斜睨他一眼,摸着胡须哼哼道。
“老舅爷明眼,小辈此次前来的确是有事相求。”赵观南也不再遮掩,知道这位老舅爷的脾气,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不知老舅爷对正德二十五年先帝南巡的事可有印象。”
“废话,我是老了,又不是痴了,自然记得。”老者看向他,催促道:“要问什么,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