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法医学在爽文致富(33)
楚潇按了按太阳穴,默默地想:到这种地步还去请和尚道士来做法,这还如何查案?
委实是太过于迷信了。
楚潇深深地叹了口气,撇撇嘴问:“顾大人,这些……该怎么办?”
顾宜神色自若,淡声说:“先进去再说罢。”
住在京城也有那么多天,楚潇对京城消息也掌握了一些。例如张侍郎是礼部侍郎,官职不大,却从政清廉,逢年过节有人送他礼,他也不收。
这样一位清官便这样死在了家中,可谓是令人叹息。
四人进了深红色的大门,楚潇无意间睨了柳纤纤一眼,看见她目光正在什么地方游离,估计是在抽卡。
沈岳见她眼神不对,便微微蹙眉道:“柳姑娘,该走了。”
柳纤纤这才回过神来,抽完卡便回过神,随着几人进了门。
倏然间,有一个男人向四人走来,冲他们拱了拱手:“在下是张侍郎家中的家丁,各位是大理寺与锦衣卫派来查案的罢?”
锦衣卫在张侍郎家门前排成了一长列,个个面色凝重,衣着飞鱼服,腰间配绣春刀,让人不禁胆寒。
这家丁却是毫无惧色,见顾宜颔了颔首,便道:“诸位请随我来。”
放在古代,任谁见了大理寺卿与锦衣卫指挥使,都会阿谀奉承点头哈腰。而这家丁也只是拱手,声音也冷漠至极,委实让人奇怪。
楚潇只当这张侍郎家中的人不畏权贵,便没再多想。
张侍郎家中不大,家丁一言不发,神色冷漠,也并无悲伤之态。楚潇一面走着,一面倏然问他:“可否将当时的情况细细说来?”
那家丁却冷冷地道:“姑娘想必便是此行而来的仵作罢?”
楚潇有些吃惊,却还是微微一笑:“正是。有什么问题?”
家丁冷笑了一声,停下了脚步:“仵作是贱籍,就算你是大理寺或是锦衣卫的人,但此行你前来,人微言轻,又有什么资格问我?”
楚潇唇角微勾:“若我告诉你,我不仅是顾大人的仵作,亦是将军府的嫡女,那又如何?人人平等,哪又来人微言轻之理?”
家丁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说罢,他又冷笑道:“人人平等?将军府的嫡女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家丁可真是奇怪得很,若是换做别人,早就闭口不言了,他却依旧固执地三番五次想要针对楚潇,不像是个家丁,而像是这家的主人。
“放肆!”
顾宜声音微微带了些怒意,唇角勾起一丝讥讽:“张侍郎家的人都是这样不知礼数的?可当真是让本官大开眼界!”
见顾宜发话,家丁便闭了嘴,依旧愤然地看着楚潇。
楚潇凝眸,当真是太奇怪了。
前厅被清理出来,当作灵堂。道士和尚在灵堂前唱跳的唱跳超度的超度,好不热闹。
灵堂前挂着白色的灯笼,已经摆好了“奠”字,四周是摆好的花圈。
楚潇蹙眉,这家里人居然就将丧事料理得这样妥当——
像是提前准备好了。
甚至,丝毫没有让大理寺与锦衣卫的人查案的意思,就连女主人也未曾来迎接他们。
楚潇远远看去,见那棺材旁扑着一位妇人,她一身素装,肝肠寸断地哭着,就连声音也哭得喑哑。
楚潇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可曾方便告与我你家夫人在何处?”
那女人微怔了怔,随即冷眸道:“我便是府中的女主人。姑娘有何贵干?”
她的声音冷漠至极,居然与家丁的如出一辙。
楚潇有些惊愕,但还是礼貌地回道:“我们是大理寺与锦衣卫的人,想了解案发当场的情况。”
“没什么好说的,”女子缓缓地起身,揩了揩泪,声音有些沙哑疲惫:“夫君是自溺的,当时朝堂上发生了些不如意的事情,或许是压力太大,他一时间想不开,便投河自溺了。”
楚潇皱皱眉,问道:“夫人,张侍郎的死还没有查清楚,您怎么知道他是自溺?”
见她没回话,楚潇将眉头皱得更紧:“夫人……”
“你们还想说什么?”女子的声音已经带了些不耐,“我是张家的女主人,既然我说了是自溺,你们便没有要查的必要了罢。”
这女子的意思是,要将他们拒之门外了?
锦衣卫的名声,换做他人听了都会魂飞魄散,而这张侍郎的夫人却要将他们拒之门外。
沈岳与柳纤纤冷笑一声,抱着臂看她的笑话。
楚潇欲要辩解,只听顾宜淡淡地发话:“夫人,我大理寺与锦衣卫奉旨办案,这是陛下的指令,夫人难不成还想为难陛下?”
女子愤然地剜了顾宜一眼,抬了抬瘦削苍白的下巴:“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