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道长腰间灵[快穿](76)
唯一记录几人身世之谜的百晓生书册没有抢到,还连累好兄弟丧了命,从来乐天散漫的少年们表面依旧如此,内心却暗暗改变了不少。
穆青洲终于翻开了沾着父亲血迹的家传秘籍,老二则学起了神秘师傅传授的外门功夫,老四翻看起从前不愿沾染的毒术,老五也研究起了极为凶险的杀阵。
从前只学得七八分力,一切顺其自然的几位,开始懂得全力以赴,除了想活着找出父辈一夜失踪的秘密,也都想为情深缘浅的兄弟报仇雪恨。
多年来一直潜伏在山寨周围,但此地易守难攻,研究多时,也无破防之法,只能想法子混入其中,内部击破。
后来,听闻山寨匪首之女酷爱少年,甚至不惜强抢民男。四人两两相望后,三为弟弟同气连枝地背叛了大哥。
一来他确实好看,这几年身型样貌皆长开了许多,气质也更为成熟大气,二来当年就他一人带着面具,被认出的机率小些。
团队一向少数服从多数,大哥任凭四弟以银针封穴,将自己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样才好博取对方信任。毕竟据他们观察,除了被抢进山寨的一位少年,从未有外界的习武之人闯进去过。
哪知千辛万苦混进了山寨,给了他这般大惊喜。可恶的是,他的第一反应还是庆幸和欢喜,这人还好好活着。
虽早已怀疑三弟是女子,但其真实身份还是令他难以接受。亏他自诩聪明过人,竟被这么个小女匪戏耍得团团转,这几年深深浅浅的记挂和悔恨转眼都成了一场大笑话。
“难道是触及了你的伤心事?你要是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过。”
耐不住长时间沉默的尴尬,虞锦华再次开口。
“我是落难逃荒,遭人抢了所有财物,走投无路,见来了队伍,饿极了只想偷些吃的,不料被二爷当场抓住,绑了过来。”
少年怯怯地开口,倒也不曾在她面前说二叔的坏话,原来竟还是自己误会了二叔?
“相逢即是缘,我也不会为难你,咋们在长辈面前演演戏,我保你吃饱穿暖。你忍耐些日子,顺便养好身体,寻个机会我出去玩时带上你,找个借口将你放走便好。”
若非穆青洲认出了自己亲手刻字的双刀,真要相信这女子天真无邪的鬼话了。
“谢谢姑娘!”
颤抖着身子,慌慌张张地向女子行礼。虞锦华不知,此时的一片真心却被人误解了,彼此缘倒是有几分,可惜正向孽缘的方向发展。
夜间,虞锦华的屋子里,孤男寡女,传说中强抢民男的女土匪尴尬了,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郎却很是淡定。
“你身体不好,要不你睡床上?”
憋了半天,少女只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路颠簸流离,能有个屋檐遮风挡雨已足够,打个地铺也极好,不讲究。”
说完,少年麻利地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迅速地躺了进去。
“姑娘安心,在下睡觉不打呼,不会吵着姑娘歇息。”
还不等虞锦华回应,这人已闭上眼背过身去,没多久,沉重的呼吸声极有节奏地响起。
应该是颠簸一路太辛苦了,少女也不作他想,折腾了一天,头沾到枕头,睡意袭来,也即刻进入了梦乡。
黑夜里,穆青洲缓缓睁开眼,小心地拔出了身上的银针,换上夜行衣,开始寻找本至关重要的百晓生书册。
山寨的地形极为复杂,夜黑风高,饶是穆青洲身手了得,也是进展缓慢,还未摸清楚所以房间位置,东方已露微光。他着急回女匪的房间,一时不慎碰倒了门外的酒坛。
“谁?在此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竟是那位二爷的声音,真是冤家路窄,穆青洲眉头一皱,碰见谁不好,偏是这一个根筋的倔老头,赶忙使了轻功往回跑。他虽快上几步,但身后之人亦是紧追不舍。
轻声潜入房中的少年看了看床上之人,一咬牙,将银针刺入原来的穴位,把脱下黑衣藏进床底下。又上前一把将沉睡的女子连同被子抱下了床,隔着半条被子,拥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同睡在了地铺之上。
二爷带着几人冲进来的时候,虞锦华一脸睡意朦胧地睁开眼,带着起床气和惊恐,披上外衣将闯入者都踹了出去。
她怎么睡在了地铺上?怎么有人闯进来?难道自己梦游了,还强扑了美少男?头痛地抬不起头的某人捏着眉心,无言以对。
“是二叔冒失了,忘了小侄女房间不止你一人,年轻人年少气盛,在地上睡也没什么,二叔帮你们备了些合欢酒,你爹爹盼着你开枝散叶也很久了,生米煮成熟饭就更好了。”
虞锦华听着门外的声音,面色越来越黑,她真想讨一副药暂时毒哑这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