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道长腰间灵[快穿](22)
这人看着她竟笑出了声,一手拉下黑色面纱,露出真容。
“看来小丫头也认出我了,真是有缘啊,你与十年前变化不大。”
虞锦华脸色僵硬,下意识的接话。
“你,你变化也不大。”
“我的兄弟们这般模样是你做的手脚?神不知鬼不觉的倒是厉害。”
不敢当,还是没你鸡贼。虞锦华在心中回怼,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你猜我要是宰了你,追过来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男人笑得温和,却说着渗人的狠话,虞大小姐定了定神,稳住声音道。
“若是真得想杀了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冒险上马。”
“哈哈哈!小丫头倒是胆大心细,不过我刚刚还真是舍不得这匹跟了我七八年,忠心耿耿的好马。”
话音未落,男人大手一挥,狠狠地掐住了虞锦华的脖子。马车内,惊魂未定的孩子们吓得瑟瑟发抖,最大的男孩和刚刚睡在她怀里的女孩却冲了出来,一人一边掰着男人的手。
“放开,你放开姐姐。”
稚嫩的童音带着哭腔,小手拼命用劲,窒息感夹杂着感动,虞锦华眼前发黑,泛起生理眼泪。
男人另一只手一甩,小女孩便飞了出去,虞锦华无力出声,急得落泪不止。
命悬一线之际,她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急忙看向小女孩的方向。
模糊的视线里,穆青洲正抱着孩子,向她奔来,这一刻,虞锦华只想抱着这人,肆意地大哭。
但不远处,师傅正与黑衣人缠斗,车内还有担惊受怕的孩子们,树林里也有潜在的危险。
两人默契地一对视,虞锦华接过小女孩,让年长的男孩将孩子们带下马车,跟在她身后。
穆青洲立马飞身潜入树林,顺手点了三人的穴道,但还有两人机敏逃脱,与他缠斗了起来。
眼看师傅落了下风,穆青洲也不占优势,心急如焚的小女子摸到腰间的匕首,趁势甩了出去,稳稳地扎进了“老三”的肩膀。
天边忽而电闪雷鸣,看清了不远处的破屋,虞锦华将孩子们安顿好,再次返回时,师傅已被黑衣人一掌击落在地。
不远处,一脚踹晕对手的穆青洲擦了擦破皮的嘴角,起身挡在了师傅身前。
“十年前,你便是败于我的噩运。”
这人说完,竟直直扑向黑衣人,反手扣住对方的脖子,看向小女子的眼神自信又决绝。
“穆青洲!”
虞锦华愤怒地直呼其名,这家伙简直是找死。
惊雷直直落下,劈中了她身前的两人。虞锦华也不敢上前,心中大骂道,这是什么同归于尽的蠢办法。
赵新和程立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王爷舍身被雷劈的制敌奇观。双双背后一颤,恍惚那被劈的人是自己,不免感慨穆青洲小王爷是个狠人,惹不起,惹不起。
虞锦华也不敢碰他,又急又气,蹲在一边低声抽泣。
“我也不是第一次被劈了,死不了的。”
脸上、身上一片狼藉的少年自嘲地笑了笑,想要伸手擦掉小女子的眼泪。
瞥见不能动弹、眼神却想撕碎他的黑衣人,欠揍地沉声道。
“颜值和运气本就是天生的能力,不必羡慕。”
似说给黑衣人听,眼光却随着程立。
“活该你遭雷劈。”
程立恨恨地留了句话,转身一脚踹晕了同样被气得半死、外焦里嫩的黑衣人,出了气便打道回府了。
“虞小姐不要哭了,是我不好,莫非是担心我伤着脸影响婚礼么?”
小王爷迷迷糊糊地说完,终是晕了过去。
少女担心之余愣了愣,不是小锦儿,他喊的是虞小姐。
而倒在地上的孤寡老头最后还是被小崽子们扶起来的,看着这两倒霉徒儿,憋着的一口淤血终于吐了出来,身心舒畅。
不过吓得一群小崽子嗷嗷大哭,以为古老头要丢下他们一命呜呼了,宣泄着被绑架、险些坠崖的恐惧,小崽子们哭得惊天动地,宛如哭丧。
一时头晕耳鸣的古一青急忙向赵新求救,少东家即刻一人发了一根特制的七彩棒棒糖,瞬间将小祖宗们哄得服服帖帖。
天知道,这是他按照虞大小姐的要求定制的喜糖,小叫花找上门之时,他还在后厨与大师傅绞尽脑汁地商量这少女梦般的配色,此时倒是物尽其用。
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璧人,赵新摇了摇头,也吃上了一根棒棒糖,安慰自己发苦的心。革命尚未成功,自己仍需努力。
十年前的匪首落网,京中林府也收到了消息,素来不管闲事的林相,架不住女儿的请求,破例为救回的孩子们上了户籍,也为更多类似的孩子打开了一扇希望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