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女(1746)
董慎一愣,“殿下,您怎么了?”
凤诀顿了顿,说道,“没事,大约是本王多心了。”
董慎道,“那殿下我们现在开始吧,这个药须得每天敷一次,在所有药粉用完之前,殿下尽量不要出门,要避免眼睛风吹日晒。”
“嗯。”凤诀点头,道。
令月匆匆从明安王府离开了,上了马车,丫鬟问道,“小姐,现在回宁德山庄吗?”
她失神了,根本没有听到丫鬟在问什么,脑海中全是刚刚凤诀将折子递给左公公的情形。
是啊,她早就知道,以她现在是身份地位,怎么配得上他呢?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刚才他和她说的话这样肯定,让她以为他们的未来只属于彼此,却没想到,原来他已经有了王妃的人选,那他把她至于何处?
是打算让她做个妾吗?亦或是连妾都算不上,根本没有任何名分?
那么,那样的亲吻,又算什么?
对她来说,他今天的亲吻,不仅仅是男女之间动情的表示,还具有仪式的作用,是彼此定情,彼此承认对方的意思。
难道,他不是这么看待的吗?想着,连令月心里头一阵狠狠发疼。
但是,她很快就开始责怪自己:
不,令月儿,你不能责怪连诀,他也有自己的难处,毕竟,他不再是连相府那个连诀了,他是皇子,更有可能是未来的储君。
令月儿的世界只容得下连诀,但是连诀的世界要容下的不仅仅是令月儿,还有朝廷,江山社稷,以及更多的女人。
或许,他也想过只容下她,但是,他做不到的,他不是九哥哥,我也不是姐姐,如果硬要他像九哥哥那样不是害了他吗?
所以……
令月轻轻地呼了口气,将难过的感觉用力地咽回肚子里,脸上浮现一抹艰难的笑意,说道,“估计薛驸马去宁德山庄了,香雪,我们先回恒亲王府看看吧,我想承君挽君了。”
“是,小姐。”香雪吩咐马车夫,将车赶往恒亲王府的方向。
到了恒亲王府门口时,她努力地将那不快的感觉藏了起来,脸上调整出一个最快乐活泼的笑容来,下了马上,像只偏偏蝴蝶一般,飞进了王府里面,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
连似月听说妹妹回来了,刚想说出去迎接,便见那一抹翩然的身体撞进眼底,道,“姐姐,我回来了。”
“令月儿,快过来我看看。”连似月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上下打量着。
“我挺好的,这次回来也是要办点小事情,和安国公主也告了假的。”令月怕姐姐担心,便马上做了解释。
连似月的唇角却隐隐留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道,“我的妹妹现在可变了,回来之后,第一个回来的地方已经不是姐姐身边了。”
令月听了,微微一怔,脸红了,道,“姐姐,你都知道了。”
“怎么样,见了凤诀,知道他眼睛的事情了,是不是特别难过。”连似月问道。
令月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化作一抹悲伤,投入连似月的怀中,道,“是啊,看到他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我好难过,真的真的好难过……”
眼泪从她的眼底滑落,连似月却不知道,她难过的原因不仅仅是他眼睛的事。
“别太担心,诀儿那么好,上天会馈赠他的,终究有一天,他会再看见光明。”连似月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嗯,他那么好,上天总不会对他太狠心,我也相信他会重新看见光明的。”令月伏在姐姐怀中,想着连诀,心头阵阵发痛。
“对了,有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凤千越被皇上刺死,斩首示众了。”连似月说道。
“什么……”连令月一怔,坐直了身体,眼底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四哥……凤千越他……已经死了?”“反正尸体是挂在城墙上示众了三天,后来,一条草席裹了,被侍卫拉走了,人头据说是被砍下来了,听说皇上非常愤怒,刚好一点的身体,又病倒了,已经几天没有起床过了……”连似月说道,眼底闪过一
抹思绪。
“想来,皇上也是非常憎恶他的,原本他小时候皇上就很不喜欢他,后来又做了那些坏事,还狠心灭了我们连家上百口人,如今他身首异处,也是咎由自取了!”令月说道。
连似月点头,道,“不去说他了,你在公主那儿如何?”
令月从姐姐怀中坐起来,道,“姐姐,我没有同你商量,擅自做了一件事。”
“什么事……”连似月问道。
“我……骗了驸马。”令月将如何刺激薛仁赋的事说了,说了心里头有些忐忑,道,“会不会被识破,反而帮了倒忙?”连似月却笑了,道,“你做得好,薛仁赋是个混的,那么多年身在福中不知福,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不管结果如何,我相信让安国公主把心扉敞开,对她的病情是有利的。而薛仁赋,到底爱是不爱,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