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八阿哥的海东青(清穿)+番外(27)
“奴婢记住了。”
正想着,药勺已到嘴边:“老规矩,喝了药才给你吃剩下的。”八阿哥声音轻而和煦,双眸满含关切,他微微垂眸,真挚与温柔便从鹅绒般睫羽间点滴溢出,柔情似旎旎春沼。
这到底是他真情流露还是逢场作戏?云瑶没来由的心里惴惴。
喝完药后八阿哥去了隔壁暖阁休息,丫鬟伺候云瑶躺下。
“八阿哥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云瑶怔怔望着水碧色锦绣帐顶喃喃自语道。
“这还用说么,因为姑娘是爷心尖上的人呀。”
听言云瑶转眸,丫鬟正从柜子里抱了床鹅绒锦被出来添在床尾。
“这里子用的鹅绒轻柔绵软,很少见的,爷方才走时特意嘱咐奴婢夜里渐凉了定要给姑娘添上这被褥,姑娘身上有伤冷了再盖上层这个也不会觉着有什么重量,爷对姑娘关怀备至,奴婢想到的没想到的爷可都想到了。”
云瑶打量眼前丫鬟:“你是叫……七喜?”
“奴婢正是。”丫鬟含笑道:“姑娘日后想要什么直接吩咐奴婢就行。”
……
一场秋雨一场寒。
清晨云瑶醒来让丫鬟去支起了窗屉,外面的湿冷空气旋即裹挟着青草香味悄然透入。
“姑娘身子弱披上件毯子再开窗吧。”丫鬟见云瑶打了个寒战忙又去将窗屉放下。
“躺了太久甚是腰酸,我想下床活动两步。”
“不然奴婢伺候姑娘盥洗一下吧。”丫鬟小心翼翼扶着云瑶坐到梳妆台前,打开黑檀木油彩雕螭漆奁,信手拿出瑞兽葡萄铜镜放在案上摆好,“平日爷梳洗起来比较简单,所以碧波阁没有面脂之类的用物,今日只好委屈姑娘将就了。”
话音未落,在拿出鸟兽乌木梳时丫鬟袖口不经意被漆奁的最后一小格的银锁扣勾住,抬手间带动格子,半枚靛青色香缨映入云瑶眼帘。
闻着味道里头应该是添了不少花椒。
云瑶伸手帮丫鬟揭开被锁扣勾住的袖口,与此同时她从格子里头拿出了那枚香缨。
靛青色蜀锦缀以若数珍珠,一看便知是女子用物。
云瑶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捏,里头圆脆花椒便碎成细末,这枚香缨显然八阿哥已经收藏许久。
香缨面上以金银彩线绣就展翅雄鹰气势非凡,栩栩如生,可见送香缨女子的精妙女红。
定睛细看下,那凌厉鹰眸中分明还带着三分柔情,颇有意惹情牵的意味。
想来女子应是把自己心底无尽的缠绵情愫都丝缕融入灵巧指尖。
以香缨传情,古人惯常的操作。
“姑娘这是……”就在这时,门边传来“吱吖”一声轻响,是八阿哥推门而入,丫鬟忙敛声。
“下床怎么不披件外套?不怕冻着么?”八阿哥见云瑶坐在梳妆台前只穿了一身薄寝衣忙扯了自己灵鸠纳纱石墨披风搭在云瑶肩上,旋即扭头看住丫鬟,眉宇间浮现强烈的不满神色:“你就这么伺候姑娘的?”
“八阿哥你别怪她,地龙烧着并不很冷。”云瑶将掌心香缨轻拢于袖中轻拉八阿哥胳膊。
听言八阿哥反手握住云瑶:“手都这样凉还说不冷?”
四目相对,八阿哥眸中含着轻嗔。
云瑶忙微垂眼睑,往外轻推了推八阿哥:“八阿哥你且去会子,我头发还没梳好呢。”
听言八阿哥俯下身凝眸望住铜镜里头的人儿,浓淡适宜的黛眉下一双鹿眸清澈而灵动,仿有一泓清泉莹莹流转,映着天光,瓜子面上虽白无血色带着三分病气但入眼却更怜人。
“阿瑶清水芙蓉,天质自然,怎样都是好看的。”
八阿哥轻语划过云瑶耳畔,“这话八阿哥可也曾与别人说过?”
“八哥当然没有!”通过铜镜云瑶看见了站在身后的十阿哥,他就好像东边一抹明艳的朝霞,永远都是那么蓬勃,“别看我八哥长得一副招蜂引蝶的模样,但他绝对是洁身自好的!”
话音未落,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也陆续步了进来。
“咳咳咳……我作证,十哥说的是实话。” 十四阿哥握拳抵唇,听言忍不住偷偷勾起了唇角。
“你们怎么都进来了?”八阿哥直起身子面色严肃的看向他们三人:“都先出去。”
九阿哥目光扫过云瑶时,一如往日般冷脸。
“刘太医到了,在外面,我是来说这个的。”
说完九阿哥头也不回的转身退出,同时八阿哥也搂了十阿哥、十四阿哥往门边去。
“八哥!反正我们都进来了!你就让我们好生瞧瞧她嘛!我还没瞧过她是人的样子呢!”
“唔……”听言八阿哥强行捂住了十阿哥的嘴。
“还嫌事情不够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