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家荡产后,我重生了(58)
写了老半天的文章,张学谨当真是饿了,端起豆浆,便海饮起来,没一会,盛着豆浆的碗便见了底。
张夫人见儿子喝得快,忙叮嘱着“慢些”,又拿起了一个馒头,待张学谨放下碗后,才把馒头塞到了他手里。
张学谨喝了一大碗豆浆,肚子有些饱了,吃馒头时便斯文了许多。
“学谨,考得怎么样?”张夫人忍不住道。
“就跟平日里读书写文章一样。”张学谨把馒头嚼烂,吞进了肚子里才回道。
跟平日里一样,那便是发挥正常,张夫人听到张学谨这么说,心里也有了底。
“那题目难不难?”槿婳道。
穆子训这个时候还没出来,她有些担心是不是题目太难了,穆子训写不出来。
“不难。”张学谨摇了摇头。
槿婳忽觉自己问了也等于白问,每个考生的程度都是不一样的,对于文章题目的难易感受也不一样。
在她心里,张学谨是个天生读书的料,他的“不难”,在穆子训那指不定就是“很难”。
不是她信不过穆子训,而是今天她见了这考秀才的场面,坐在豆浆店里听着别人的议论,才知道这考秀才就同“百万大军过独木桥”,也是人生一等一的难事。
反正只要穆子训一刻没从考场出来,她这心里就一刻也不能安稳。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眼瞅着午饭时间都快到了。
槿婳想到穆子训天还没大亮吃的早饭,考到现在,肚子一定早就空了。
他身子又不好,再加上饿,如何能顶住?听说考场会发些伙食,但也不知道是哪个时间发,发的又是什么?万一不合他的口味,他吃不下,或者吃了后肚子闹起来,又该如何!
槿婳胡思乱想着,觉得自己活像一个老妈子,考场里的那位既是她的相公也是她的儿子。
正失神中,张学谨冲她喊了一声:“嫂子,训哥出来了。”
槿婳身子一抖,瞪眼往考场那条道望去,一个身着青衫,身形有些单薄的男子正站在太阳底下,向四周张望着。
她的相公终于出来了,槿婳乐得整个人快跳起。
“相公。”她出了豆浆店,向穆子训飞奔而去。
“娘子。”穆子训道。
槿婳原本的欣喜兴奋,在发现穆子训说话有气无力,脸色发白后一下子都消失殆尽了。
“相公,你怎么了?”槿婳扶住了穆子训的手臂。
穆子训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一黑,身子一垮,便晕倒在了槿婳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温馨提醒:带病考试乃是危险动作,没有主角光环,慎重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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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在家休养了七八日后,穆子训的身子终于大好了,放榜的日子也来了。
那一日,入考场前,穆子训知道自己又发起了热,可他不甘放弃,硬着头皮进了考场。
进了考场后,在答卷写文章的过程中,他虽感不适,但也不是撑不住。
直到他答好了卷,起身要去交卷时,才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两眼发黑,险些站立不稳就要往前扎去。
他强撑着精神交了卷,出来后见着了槿婳,心里一松懈,便直接晕倒了。
槿婳那时整个人都吓傻了,一时间的念头是万一穆子训有个三长两短,她便也随他一起去。
幸亏张夫人和张学谨都在,张夫人和张学谨一面安慰她,一面帮着槿婳把穆子训送进了附近的医馆。
在大夫的及时救治下,穆子训渐渐醒了过来。
后来回到了家,穆子训在床上一连躺了三天,烧才终于退了,不再发作。
接着又喝了四五天药,身上的精神气才又回来了。
见穆子训大好了,槿婳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穆子训这些日子虽然病着,但心底一直记挂着院试放榜的事。
他怕提起放榜,会让槿婳想起他不顾死活去参加考试的事,惹槿婳不高兴,因此即使惦记着这档事,也不敢在槿婳面前多提。
却不知,他不提,槿婳也帮他留意着。
十六月圆之日,便是放榜的日子。
十五那一天,穆宅里的每个人心里都开始七上八下的,做什么事精神都不太集中。
张夫人觉得张学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她也怕有什么意外。
穆子训这边更不用说。
虽然他拼着命进了考场,完成了考试,但他复读的时间短,写文章时还发着热……
槿婳曾委婉地问他考得怎么样?
得到的回答却是:他记不太清了,他甚至记不太住他写了什么内容。
听到穆子训这么说,槿婳下意识地觉得这回是完了。
但只要还没有看到“完了”的结果,心里总还抱有一丝侥幸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