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78)
“你…”苏清和清醒几分,鬼使神差将手覆在他的伤痕上。
霍池渊握着他的手,整个人压下去,柔声道:“我无事,好了。”
这样深的伤,不可能是接辛荣世子受的,看着都好了,应当再往前。苏清和模糊记得,石西门那次他中毒针,醒来时霍池渊和他说,他伤哪里他就伤哪里,或许不是一句玩笑。
苏清和心底一沉,想推开霍池渊却没推动,于是忍耐着咬紧嘴唇,直勾勾看着他。
“苏玉尘,你咬这么重做什么?”霍池渊用手去扒他的唇,“乖,松开。”
苏清和松开了,唇上一排发红的齿印,他将脸别开,合上眼。霍池渊意识到什么,将头埋在他颈间,问:“怎么,不高兴了?”
久久等不到回应,霍池渊就伸手将他的脸掰过来,却触到他面上的湿润。霍池渊亲了亲他,低声道:“是我没护住你…玉尘,我无事,已经好了。”
苏清和这会儿有了反应,睁开眼。他想骂一骂霍池渊,又不知如何骂,憋了半响,才欲哭不哭控诉:“你,竟敢…霍源真,你这个——”
“坏东西,”霍池渊帮他答:“我知道,玉尘,我是坏东西。”
苏清和捂着脸,赶他走,“我现在不想见你,你走。”声音委屈得很,一点也不像在赶人走。更像撒娇,可怜兮兮的。
“玉尘,只有和你一起受着,我心里才舒坦,不然我过不去。”霍池渊抬起脸来,粘着他无赖道:“你要见我,我不走。”
“你是疯还是傻?”平白无故给自己一刀,苏清和觉得他是傻。
“大概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霍池渊说:“你不好我便也不想好,玉尘,我要你平安顺遂。”
“你就没想要我好,”苏清和却没推他,而是埋首在他怀里,“你说帮我暖榻,但是我好冷。”
“那,我们一起暖。”
第二日是霍年安偷偷来推门,声音虽小,奈何霍将军耳朵灵敏,撩开一点帘子瞅着小人。
霍年安可怜兮兮迷瞪着眼,一看就想爬床。按理说寻常时候,这么丁点孩子爬床倒也没什么,可眼下苏清和衣不蔽体,霍池渊亦是。
于是,霍池渊轻声道:“你去厨房吩咐人煮一碗清粥来,你爹爹想喝。”
霍年安软声问:“那大爹爹会带我去骑马吗?”
霍池渊想都不想,说:“你跑快点的话,明日便带你去。”
话音落,霍年安也不多话,跑了出去。霍池渊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将房门锁了,回来接着睡。
迷糊间,苏清和直往霍池渊怀里钻,唇蹭着他的下巴嘟囔道:“既答应明日带他去,便要说到做到。年安小,骗一次就不信你了。”
“我还当你没听见,睡得这样安稳,不怕他真的爬上来?”
苏清和眼睛都没张开,回道:“有你在我怕什么,你若不要脸,我也不要。”
“人小鬼大!”霍池渊将他抱到身上温存,“该起了,容殊今日要带你去松山赏雪的。”
苏清和不乐意哼了声,“爬山好累好累,阿渊,我不想去。”
霍池渊揉着他的腰,想了想道:“你我左右都是陪衬,寻个由头便走,容殊说不定会夸咱俩懂事。”
苏清和让他逗笑了,“昨日的由头是马儿,今日该寻个什么由头好呢?”
“这个还不简单。”
苏清和正想问什么由头,身下有异便问不出口了。天亮着苏清和更不敢发出声响,没节制的霍池渊直想叫他今日下不来床。
“不行,平白无故躺着,定叫师傅生疑…”苏清和哽咽道:“阿渊,一次便罢了。”
“叫夫君,叫甜一些。”霍池渊坏笑着慢慢磨他。
苏清和听话得很,让干什么干什么,这样顺从不仅没用还有助长的趋势。
待霍年安屁颠屁颠再来的时候,容光焕发的霍池渊穿戴整齐,他正帮着眼睛红红的苏清和穿外袍。
“爹爹哭了?”霍年安握着苏清和的手,撇着嘴也想哭,“爹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清和闭闭眼,哑着嗓子温声道:“爹爹无事,没有不舒服。”
霍池渊给苏清和系上腰带,插嘴道:“你爹爹饿的,让你带的清粥呢?”
霍年安歪着头,再瞅瞅苏清和,忍住了自己的眼泪,说:“他们说烫,不准我拿,一会儿就送过来。”
苏清和捏捏他胖乎乎的脸,“年安当真懂事,今日爹爹带你去玩雪好不好?”
“好!”霍年安兴奋得转圈圈。霍池渊则问:“你要带他去松山?这便是你想下床找的由头?”
苏清和反问:“不可以?”
霍池渊作势要剐苏清和衣服,“趁着还早,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