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38)

作者:贰两肉

日里见惯了他那身板正飞鱼服,忽换一身酱紫大袍,摇着把白扇子,一副风流花花公子样,叫人很不习惯。

“玉尘,这边,”肖铭和了扇朝他挥手。

苏清和点头,“肖大人。”

“肖什么大人?脱了官服咱们就是朋友,叫闻安便可。”

肖铭,字闻安。

苏清和随肖铭进一方画舫,里边毫无意外熏了香。混着那些姐儿,小官儿身上的香,直熏得苏清和睁不开眼,出气就不想再吸气!人才进去,里边人的目光齐齐望过来。

肖铭他们认识,但他身旁那个白衣长得天仙般的人,眼生得很,直以为是肖铭带来的哪个相好。

苏清和甚少参与人这样多的局,本以为会是衙门里的,看来不尽然。他随肖铭进去只默默的坐在一旁的位子,同石头说了两句没再说话。

江景曜眼睛一亮扯开怀中的小倌儿,端了半杯酒晃过来。他躲亲还打着好男色的幌子,家里又盯得紧,样子总要做足,他明知故问:“闻安,这位是?”

肖铭看一眼苏清和,叫停了抚琴的姐儿,才道:“这位是肖某的朋友,苏清和。”

这么说着江景曜好像瞬间就明白了,“苏大人啊”

一杯酒递过来,苏清和顿了一下抬手接了。

“瞧瞧苏大人当真会长,比这画舫每一个都好看。多亏闻安了,带我见这世面!”

说着他举起自己手中那半杯酒,敬苏清和,“姓江,名景曜,来苏大人,咱们喝一杯。”

“江公子言重,苏某敬江公子”苏清和含着笑意同他饮尽那杯酒。

江景曜这个名字莫名耳熟,同肖铭混在一起,又姓江,莫非是十大家江冬林那个纨绔小儿子?

“你俩累不累?”肖铭瞅一眼江景曜才道:“你叫他苏玉尘就行,别大人大人的叫,见外!”

肖铭转而问苏清和,“玉尘,这画舫上的倌儿,姐儿都是一等一的,你要不要来一个?”

苏清和摆摆手:“不了,你们只管尽兴,无需顾我。”

肖铭只道他是年纪小不好意思便道:“别害臊啊,我十五岁就那什么了。咱都是男人,明白的。玉尘,喜欢男的女的?”

肖铭觉得,若自己长得跟苏清和似的,恐怕也不会对女人感兴趣,揽镜子自赏便是,要什么女人。

话说回来,自己本身就是男子,想来也不一定会喜欢男的。

得,远观不可亵玩!

苏清和蹙眉,好似真的在思考肖铭‘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这个问题,一时没答话。

“我看都别要了”江景曜笑道:“今儿就我陪你,如何?”

“江公子可真会说笑。”

肖铭哈哈大笑,忙道:“景曜平日里嘴巴就这么无遮拦,轻浮得很,玉尘见怪莫怪啊。”

正说着又踏进来一人,蓝袍的男子,苏清和并不认识,肖铭附在他耳边道:“项雷谦,就是那个卖盐的。他怎么来了?”

项家家道殷实,经济实力雄厚,是盐商巨头,为盐运使衙门向盐商征收盐课,与官府的关系最为密切。当年夺位之争项家也插了一脚,还没对上苏清和就死在十大家手里。

竟然是他。可惜了那比国库还充盈的万贯家财,尽数归了十大家。如此富甲一方的人从肖铭嘴里说出来完全变了味,就好似在说就是个’卖鱼’’卖米’卖面’的。

“呦,哪个方向的冬风把项老板都吹来了,快给项老板上座啊”肖铭吩咐却没有起身,笑呵呵看来人。

项雷谦没坐,直往肖铭这边来,“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肖大少爷,呦,这位是?”他看着苏清和问肖铭。

苏清和滴酒沾不得,方才江景曜那满杯下肚,先下有些上头,反应略微迟缓些,肖铭见状无比贴心的再介绍一遍。

项雷谦面上染了笑,“相貌堂堂,年轻有为!”

苏清和礼貌道:“才不长貌不扬,项老板抬爱。”

闻言,江景曜不赞同:“玉尘过谦了不是?大伙都是带着眼睛来的,说你天姿国色,也不为过!”

苏清和便对他笑笑,不再语。屋里的有一搭没一搭聊,时不时问到苏清和,便答他们几句。

酒气上头,渐见昏沉进入半醉状态,一手勉强撑着脑袋,一手捏着杯凉茶闻味儿,屋里太熏了些。

“来来来,喝酒!”肖铭活跃气氛,顺手递给苏清和一杯酒,张罗大伙儿同进一杯。

这一喝又是五六七八杯,苏清和彻底不行了,推了后来几杯虚靠着案几冒热汗。脑袋动不得,一动就是天旋地转,比上次在十五楼还要折磨人。热得厉害了就抬手去松衣领,没了束缚才舒坦一些。

余光瞥见江景曜在看他,他半眯着眼,微侧脸迎上目光。既然都被看见了,江景曜索性明目张胆的看,“玉尘可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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