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17)
“二选一你只要堂春”霍池渊凑在他耳边,“我可要醋了。
“我…这怎么能混为一谈。”
瞥见苏清和窜红的耳尖,霍池渊抑制不住想笑,下巴蹭着他的墨发,决定还是不逗他了。
“我不在的时候,让越吟照顾你的饮食起居,这丫头心思细。堂春也留着任你差遣,就这两人收着吧。”
霍池渊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苏清和不情愿也乖顺的点头。他很难受。顶着常羡的名字受着霍池渊的温情,竟然生出心虚的感觉来。
潜意识里苏清和认为这些是对常羡的。可本质上他是苏清和啊。常羡在宫里替他送了命,苏清和占了本该属于常羡的宠。
霍池渊越看越不像在作戏,他曾被霍池渊这样爱过,真假易断,再归结为做戏就是自欺欺人。
苏清和抬眸,眼波里是霍池渊含情俊颜。他心里别扭,哪哪都不好。
“你喜欢我吗?”苏清和问。
霍池渊不假思索,郑重其事道:“是爱。”
苏清和:“你爱着常羡”
霍池渊点头:“爱着你”
“……”
薄情郎!
窗外的雪停了又下,稀稀疏疏飞舞。苏清和看一眼,心中微动。终决定放过自己。罢了,常羡就常羡吧。
苏清和下巴杵着他胸口,仰着脑袋看着霍池渊,道:“晚上我想你陪我放祈愿灯。”
放祈愿灯是淮阳习俗,每年冬日初雪,淮阳家家户户在门前挂灯笼守愿,第二日放天灯祈愿。
苏清和十二岁离开淮阳,他忘却了淮阳许多事,唯有祈愿灯一年不曾落下,他心中有事全靠祈愿灯慰藉。
这年冬,他重生回来,错过了初雪没能放祈愿灯,心中也藏着要祈的事便想着补上。
霍池渊:“淮阳祈愿灯啊。”
“你如何知道是淮阳的?”苏清和惊讶于这时候的霍池渊竟然知道淮阳祈愿灯,上辈子霍池渊可不知道,还是后来苏清和告诉他的。
“有人同我说过,也放过,如何会不知道。”霍池渊问:“你是淮阳人?
苏清和顿了一下,常羡不知是哪里人。唯记得赵夫人说他是被拐卖到西漠的,“是,原是淮阳人。”
“好,我陪你放祈愿灯,不过…”霍池渊宠溺的捧起他的脸,两人额头相抵,“你得亲我一下”
许是‘亲’字惹恼了苏清和,只见他拽下霍池渊的手,气鼓鼓的转身就要走。
霍池渊忙伸出手将人带回来,禁锢在怀里,柔声哄,“好好好,不亲就不亲,你别恼。”
苏清和心跳不由加速,想好的措辞也让这心跳撩拨散了。扪心自问,他自始至终爱的不过一个霍池渊罢了。不管因何种缘故重来一遭,皆属来之不易,何苦要纠结一个名字,只要还是他和霍池渊就够了。
苏清和自我折磨一月余,小心翼翼藏在心底深处的那丝柔软,似水波澜逐渐荡漾开来,一点一点浸润他敏感又脆弱的心。
他扭正身子回抱霍池渊,脑袋抵着霍池渊的胸口轻轻蹭了蹭委屈又无助,“我想你陪着我。”
关于上辈子他有很多委屈想同霍池渊说,同时他也明白,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什么都不能说。
“好。”
第八章 别动,让我缓缓
苏清和额间一热,这是一个毫无征兆的吻,轻柔且短暂。他仰头错愕的看霍池渊,长长的睫毛扫过对方的下巴。
霍池渊跟着低下头,自然而然贴上对方的唇,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贴着蹭。呼吸交错缠绕瞬间,苏清和心跳加速,面颊也烫得厉害。
霍池渊笑他,“近来没少亲,怎么还要脸红。”
这话弄得他更加脸热,舔舔嘴唇,不服气嘟囔:“坏东西。”
霍池渊笑得更厉害,哄着他:“你多骂几声,我听着甚是喜欢。”
“……”
雪未见停,铺在地上绵绵一层。霍池渊抱着苏清和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照例去西郊校场。
苏清和一个人在院子里捯饬花草,之后回了倾心阁。他穿着白袍独自坐在案前研磨,雕窗半开着,雪色照进来,衬得苏清和的面庞皙白透亮。
他认真落笔,苍劲有力,洒脱中带着三分温秀,方正红纸八个字。又拿过堂春找来天灯样,捏着细笔琢磨许久,终是什么都没画上。
素着也好。
他搁了笔,觉得有些乏了,让霍池渊养的。合衣侧躺在榻上小憩,不觉间睡沉了。
霍池渊从校场回来,记着答应陪他放祈愿灯,推门进去,就见他侧躺在榻。阖眼蜷着身子缩做小小一团,不知被什么烦心事扰了,眉头皱着,睡得不安稳。
这屋子太冷了些,霍池渊轻脚走过去,掀被子给他盖上,转身准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