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137)
半响苏清和动动唇,极小声哽咽道:“我好想你。”
尽管小声,静谧的夜里也听得清清楚楚,霍池渊心下绞痛,隐忍吐出一口气,“嗯,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我们玉尘难过受苦, 待回仓庆,我任你如何处置,活着好死了也罢,都随你。”
“好,”苏清和抬起一点下巴,唇触到他的下巴,说话带出的气息灼得人心颤,“既随我,那我要你将过去种种忘了,你不许再提,我很好,不苦也没觉得委屈。”
霍池渊默了会儿,“好,我不提。”
苏清和不信他,又怕这个人背着自己做傻事,细细去亲吻他。他想起了霍池渊胸口那个疤,伤是平白无故为他受的,只因没护主自己。如今苏清和身上的伤一半是他造成的,霍池渊嘴上不说,心里不知做何想,无论他怎么想,苏清和都觉得害怕。
他伸手去解霍池渊的衣带,然后捧着他的脸忘乎所以。霍池渊抱着他,从脸一路吻到脖颈,原本细嫩的皮肉此刻还有淡淡的牙印。
他停在这处细细舔舐,像只做错事的小狼崽,边呜咽着边亲近他心爱的宝贝,如此安慰自己,若能就此弥补曾造成的伤就好了,可是不能。
温热的液体滴在皙白的锁骨上,苏清和心下一紧抱紧他,柔声安慰道:“阿渊,我无事。”
霍池渊没有动作埋在他颈侧,身子细细颤抖着,仔细便能听到那压抑在喉咙里的呜咽。
苏清和心底的苦涩开始蔓延,他低下头,用下巴蹭着霍池渊脑袋,“你说任我如何,我要你不怨不提也不想,如此我便舒心了,阿渊能不能做到?”
脖颈上的人鼻音浓重,半响才‘嗯’了声。苏清和带着他躺回榻上,没有烛火也没有月光,感官就异常灵敏。
他的指尖一寸一寸描摹着霍池渊的脸,苏清和此刻什么都不愿想,只想拥有他,贴在他的耳边厮磨,低低哑哑道:“做吧,阿渊。”
回应他的是柔得腻人的轻触,连着指尖都不放过,对方小心翼翼得模样仿若苏清和是个易碎品。相比起来苏清和更为急切些,他紧紧揪着对方未褪净的亵衣,就此缠住身上的人。
他不敢喊疼,只在受不住时溢出变调的轻喘。饶是如此,霍池渊便更像遭受重创的小狼崽,一有风吹草动便要害怕起来。苏清和不愿他的阿渊这样小心翼翼,所以即便很疼,他也要将他抱紧,抛却所有,只要这个人。
“玉尘,我对不起你,我该死…”霍池渊在这刹那终于绷不住,苏清和跃下城楼那一瞬仍历历在目,他魂都吓丢了,便再也忘不掉,“我最该死…我好恨啊…玉尘对不起…”
霍池渊撑着手,断断续续的自我控诉,出口的每个字像刀子一般,重新牢牢插在他四肢百骸。眸中泪水汇聚,大颗大颗砸在苏清和面上,对苏清和来说亦如针扎。
苏清和不愿听也不愿他再说,扬起下巴吻住他的唇。本不是他的错,何要他这般无措得折磨自己。苏清和从没怪过他,也不想他的阿渊不放过自己。
霍池渊永远是他最黑暗无助时照亮他的那束救赎的光。
霍池渊将他抱起来落在怀里,彼此贴得更紧些。苏清和吃痛一瞬,吐出一口气再度抱紧他的脖颈,无张法的吻细密落在他脸上,泪很咸,舌尖触到便苦到心里,他的阿渊心里一定比这苦上千百倍。
霍池渊预备有动作,想起苏清和皮薄,榻硬了便磨不得,于是抱着他起来,点了蜡才在软椅上坐下。
烛火虽淡,扫去黑暗苏清和终于得以看清他的阿渊,依旧是这张令人朝思暮想的脸,那双泛红的眼眶里有他的影子,被这样看着周身都暖得厉害。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辈子,他的命总有一个霍池渊在背后拽着,这便是天命。
霍池渊握着他的腰慢慢开始动作,苏清和闷哼了声理智同思绪慢慢涣散,掐着对方肩膀的指尖快要陷进肉里,又在刹那松开,摇摇欲坠之时环着霍池渊的脖颈,低下头在他耳边情不自已的唤他,“阿渊...”
“我在。”
“....阿渊,你在了。”
“嗯。”霍池渊颤抖着呼吸,抬起一只手抚摸他的脸,拇指揉着苏清和有些干涩的唇,他把那声我爱你化在这个轻柔的吻里,推心置腹相互交融。
在漫长的夜里,孤盏摇曳的烛火不再寂寥,伴着它的有一个苏清和,还有紧紧拥着苏清和的霍池渊。
苏清和在风华正茂的年纪,困在这如火如荼,如痴如醉,盛大而热烈的爱里,清冷寡淡小半生,霍池渊成了两辈子的例外。怪他的铁汉柔情,温柔本就是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武器。
所以,霍池渊值得被他偏爱与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