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为什么总要欺负我(110)
视线从苏清和青葱的玉指,一路上移。素白祥云宽边锦带秤出盈盈而握的窄腰,继而是白净细腻的脖颈,白丝线束起一半墨发,几根钻进令人想入非非的衣襟,怀忠任咽咽口水只觉得那几层布碍眼。
“公公想做什么?”苏清和明知故问着,往后退了退,面上带着言说不清的媚笑。
“你觉得呢?”怀忠任盯着那双缠意绵绵的美眸,移不开眼,捏住他的下巴暧昧问:“会不会伺候人?”
“公公指哪方面?”
“自然是,榻上。”
苏清和被抵得的半撑着软垫,摇摇头:“若是榻上,我还真不会。”
“无妨,让思音教教你,我们一起。”
苏清和的媚笑未敛,仰着头,指尖从怀忠任面颊一路滑到脖颈。在对方泛白发紫的唇落下刹那,他骤然屈膝将毫无防备的人踹倒,顺势压制。
后边的小宦甚至没看清那把刀是从那里拔出来的,匕首已经贯穿怀忠任的喉咙。
苏清和低下头,笑着对他说:“怎么样公公,我伺候得,舒服吗?”伴着喉咙咕噜咕噜的呜咽,苏清和的眸子转凉,面无表情拔出匕首,鲜血喷洒。
四名小宦吓傻了,血喷出来刹那尖叫道。
“杀人了!”
“怀公公被杀了!”
苏清和看着地上已然没生气的人,动动脖颈,方才还皙白的脖颈喷洒斑驳热血,连着衣襟,面上都是。
小宦早已惊慌逃窜出去,怀忠任的影卫在听到尖叫刹那预备翻窗,被肖铭带的人缠住。纵使这样,苏清和也必须在短时间内离开这地方。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快步出厢房。楼下的客人并未因为小宦尖叫而有所异样。应是出门就被带下去了。二楼人尚少,没走几步,门口涌入大量官兵,苏清和步子一顿,退回去,直往楼上跑。
四楼乃睡房,这个时辰并无多少人。他疾步往走廊最里边的雕窗走,能顺利跳下去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官府的人如何会来,这在他意料之外。才想着,突然被人拽进其中一间房,待看清是谁,苏清和只觉好不容易愈合的肋骨疼了一下。
“杀人了?”霍池渊问,面上冷漠着。
苏清和打量这许久未见的人,如往日般一席玄衣。依旧是这张朝思暮想的面,只是那眸子里的光,看向自己不再热烈。如此想着,苏清和忙挣脱了手,“霍将军怎会在此处?”
“本王问你,是不是杀人了?”
“是,又如何?”苏清和转身预备走,外边有了声响。霍池渊眉头一皱,拽着人不由分说滚到床底下。
不宽不窄,正好容下两个人。
门被重重打开,容燃搂着红纱女子进来。他勾脚将门带上,急切吻上女子的唇。
急促喘息声夹杂霏靡轻吟。
听得床下的苏清和脸一阵发烫,压着霍池渊胸口的那只手臂也烫得很,这姿势悬着不舒服,于是他轻轻挪了挪腰。正想霍池渊没事探听大皇子做什么,腰上一紧,霍池渊掐住他。
头顶这样的声音霍池渊也好不到哪里去,苏清和一动他心中就跟着颤动,这才掐着人的腰不许他乱动。
黑暗里,苏清和一动不动阖眼耐心等外边的人完事。霍池渊的呼吸一下下喷洒在他的面上,痒痒的。苏清和享受着,这短暂的,平静的,亲密的相处时光。
就在这时,他觉得有什么硌着自己的腰,极不舒服。只刹那,苏清和猛睁开眼,看一眼霍池渊后僵着身子呼吸都不敢。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完事,说起了话。
容燃的声音先响起:“你义父那边可准备妥当了?”
女人慵懒着声音回道:“妥当了,后日出发,容郎且放心,义父说帮你便会尽全力。”
“那我便去同父皇请旨了,”容燃沉默半响问:“听闻你们大周的太子沉寂数年,如今怎么出来了?”
“义父说,太子几年前染疾,如今才大好,忙着出来拉拢势力。淡出视野这么久,不必忌惮,单薄着呢。”
容燃点头,“如此甚好,有你义父里应外合着,该是稳妥了。这场仗打好了,大周同大津日后并作一国,而你,则是我唯一的皇后,母仪天下。”
女人娇笑着:“容郎别喜新厌旧才好,我这心里,这辈子只有容郎了。”
黑暗里,苏清和闻言皱眉再看一眼霍池渊。太乱了,容燃话里话外与大周勾结,企图吞并。颜文博则是同赤沙里应外合,企图亡大津,其中必然有比丞相之位更为诱人的饵。
大周的太子又是谁?
榻上的人还在蜜语,官兵已经查上来。听推门的声响以及容燃慌忙下床穿衣的动作可以得出,冲着容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