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8)
吃完饭,捧着一杯清茶润喉,心想,看来以后晚上的耍拳锻炼也不能少。
第五章 重阳
崔季渊平日耍拳练剑的地方,不是什么大场地,只是一间稍微宽敞点的寻常房间,同在前院,就在书房旁边。房内窗户朝南,为着采光,门窗开的都比普通房间大。
沈姒晚上吃的虽不算多,但她一向有消食的习惯,在园子里溜达上一圈,觉得还不够,干脆往前院来,想看看他在做什么,难道又是看书?
才踏进院门,便看见门窗大开的屋内,崔季渊挥拳之势大开大合,如行云流水,动作灵活且收发自如,比平日的他很多了几分威严的气势。
微微诧异的挑一挑眉,不得不说,他会武,在她意料之外。
虽然他看起来并不瘦弱,但可能是先入为主的原因,她看他总觉得是满满的书卷气,没想到这人还会练拳。
静立着看了一会儿,见屋内人收了势,她才走向前,半撑着下颌,靠在窗边好奇问他:“你们书院还要求学子习武?”
她不进来,崔季渊便依着她在窗边说话,声音带着才运动过后的点点踹息:“并无,不过是学着强身健体罢了。”
一套拳法下来,即使现在是八月末,没有夏日酷热,他也免不了出了一身汗,额头的汗珠顺着脸庞落下,滑落至下颌,隐没在脖颈间,最终随着喉结滚动,落入衣襟内。
沈姒半仰着头,恰见此景,桃花眼飘忽一瞬,眼神向右移,不自在地将手帕递给他,“快擦擦吧,仔细着凉。”
没得在这引诱她。
崔季渊闷笑一声,到也没为难她要让她伸手亲自帮忙擦。
进入九月,寒露来临,清晨和夜晚若是只穿一件薄衫,已经抵御不住秋风的侵袭,此时若是又不幸地恰处在风口,往往会被吹得瑟瑟发抖。
白日气温到是宜人,太阳不是太晒,微风袭来,反到还有些惬意舒适之感。
傍晚散学归来,崔季渊和沈姒商量起重阳节之事,今日九月初三,距重阳已经不远,山长今日还特意提醒过他,自然更不能忘。
“重阳那日,书院的夫子会与我们一起登旌云山,届时若是家中亲眷要一起,也可一同参与。”
说到亲眷,崔季渊深深看了她一眼。
沈姒接收到他的明示,暗自好笑,点点头,无所谓道:“那日我同你一道去。”
左右那日她也无事。
重阳节前一日,沈姒盘点着明日要带的东西,吃食不能少,还有水,茱萸香囊绣娘已经绣好,她和崔季渊一人一个,明日往里面装上新鲜的茱萸即可。
“还有甚要带的?”,定下她觉得必须要带的东西,沈姒问向崔季渊,这个已经爬过好几次旌云山的人。
崔季渊拿过她的单子,略一看,补充道:“再带上两壶菊花酒。”
事实上,往年他只带茱萸香囊和菊花酒。
但看她事无巨细的准备,他也来了几分兴致,头一次不觉得麻烦,认为多准备一些无妨,有备无患。
“对,这个不能漏,我再带只纸鸢吧?你们放纸鸢吗?”
“……放”,崔季渊低垂了眼眸,掩盖眸中的不确定。
虽然不是他们放,但他曾看过女眷在湖边放纸鸢,所以是有的吧?
东西定好,沈姒心情放松,接下来就交给素衣和管家去处理。
眼见天色已经不早,又无其他事要操心,她便顺手拆了发髻,打算早早睡觉,明早也好有个好精神。
爬山是体力活儿,没有精力可不行。
通完发,见他仍坐在矮塌上手不释卷,凑过去瞧一眼,伏在矮几上以手托腮,微微撇嘴不乐道:“你还不睡啊?”
拿书的手往旁边一挪,崔季渊对上她的眼睛,烛光照耀下她的眼神有些朦胧,不似白日里的清澈透亮,仿佛能一眼望到人心里去。
移开眼,这是个夜间睡觉怕吵的,他再晚些该是又要受埋怨了,无奈叹一声:“那便睡吧,以后你和我一同早起。”
“行啊”,只要现在睡,她什么都答应,至于早起,他能不能喊的醒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才到第二天,沈姒便心生悔意,昨晚不该回的太死。
可是这后悔药,却有人不让她吃,硬生生地将她拉了起来。
沈姒不情不愿地下床,她自己答应的苦果,只能自己往下咽了。到也不是没睡够,昨晚睡的早,时间是够够的,只是没习惯这么早,所以不太乐意。
不过等随着他粗糙地练了一套五禽戏,出一身汗,到是也觉出早起的乐趣来。
出了汗,沈姒顺便沐浴泡澡,清清爽爽地出来,然后由着素衣给她上妆挽发。
“姑娘今儿要梳什么样的发式?”看着铜镜中明艳俏丽的人,素衣想,即使只素着这么一身出去,她家姑娘也是最夺目可人的,无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