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52)
放心归放心,但那些人也实在讨厌,沈姒小声嘟囔道:“这些人可真烦,见缝插针的。”
崔季渊撩一撩她耳边碎发,不经意道:“是谁才说了自己不小气?”
沈姒斜他一眼:“这两样能混为一谈嘛?不能!”
她如此霸气,但崔季渊却甚为满意,俊脸勾出动人的笑意,蛊惑她道:“夫人要一直这般才好。”
沈姒被迷惑一瞬,暗想他大概是想将她惯坏了。含糊一声,扯一扯他的单衣系带,闭上眼睛道:“唔我困了,要睡了。”
“不急”,崔季渊没如她的愿,提起了上次她从沈家带回来的东西,“那物可还在。”
沈姒重新睁了眼,警惕道:“??作什么?已经被我扔了。”
崔季渊意味深长地看她:“岳母与我说,让我看着你将东西喝下……”
沈姒惊了,她娘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明明上次还一副巴不得不让他知道的模样:“甚时候说的?”
“便是昨日,你醉酒人事不知,岳母悄悄拉了我说话。”
“她……”沈姒心累,娘如此关心她的肚子,她也着实头疼,只能威胁眼前的了,“你不许和她说实话。”
“这事恐瞒不了多久。”
“没事,过不了多久我们便要进京去了。”到时她想管也管不着。
“……”崔季渊敛眸,掩下心底莫名的遗憾,她如何就不开窍呢。
'不开窍'的沈姒装作没发现他故意散发出的低气压,脑袋往他胸膛埋一埋,嘴角悄悄弯起笑意,谁让他下午大喘气说话惹她着急,也让该他好好尝尝心焦的滋味儿。
一夜无梦。
乡试结果才出几天,正是为人津津乐道之时,崔季渊作为江陵府历来最年轻的解元榜首,更是为人追捧,所以之后几日崔府仍是客似云来,认识的不认识的皆有人来拜访。
沈姒招待的疲累,去年一年来的客人,都没这几天的一天多……
好在也就这一阵了,等再宴请过崔季渊的师长,他们便要搬去京城,那些人总不能跟着跑到京城去。
宴客这日,来的都是书院的夫子先生,没有其他人。
院子里热闹,沈姒曾经说过的再不喝酒之言,终究是没能实现。
相反,她觉得现在酒量比起那次还有所增长,已经算是锻炼出来了。
席间推杯换盏,尤其是山长夫人,看着年纪不小了,竟然还是个中豪杰。一杯杯的下肚,沈姒都要喝不过来。
“好!”,山长夫人甚是开心,眼睛都笑眯了起来,“沈丫头豪爽!”
虽然沈丫头看着就不太像能喝的样子,但有这份诚心,便已是足够了。
沈姒弯眼柔笑,起初还结结实实的喝,后来见几位夫人都不是太在意的样子,便也学聪明了,反正都是用袖子掩了嘴,她们喝一杯,她便悄悄的喝一小口,鼓着腮帮子慢慢咽,绝不多喝。
这么磨磨蹭蹭,竟也让她熬到了宴席结束,直等人要走了,还能跟着崔季渊一起去送客。
“可有难受?”崔季渊低眸细看她神色,揽着人慢慢往内院去。
沈姒桃花眼漾起水汽,认真想了想,摇头:“飘忽忽的,像飞一样,没事。”
崔季渊扶额,低笑一笑,这还叫没事……
不再牵着她慢慢走,微一使力,揽着她的膝头直接将人抱起:“抱紧,别摔了。”
沈姒乖乖伸手搂了他的脖颈,晃一晃小脚:“你真好。”
崔季渊轻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这便好了?”
沈姒缩一缩脖子,埋在他颈窝不说话,她脑袋晕晕的,想睡觉。
到了正房,崔季渊将人放到床里,替她脱了鞋袜。
沈姒晕乎乎往里一滚,扯一扯身上的罗裙,酒气熏人,她觉得有些热,衣服穿的不太舒服。
才转身倒了杯茶的功夫,再次回来,崔季渊便见床上之人领口微松,露出颈间锁骨。
眼底一暗,不动声色的目光上移,揽了她过来,声音沉稳道:“先喝杯茶,润润喉。”
沈姒喝完茶,感觉因酒而染的热气平息了点,但还是热。小手继续扯着身上的衣袖,想要凉风吹进来好凉快些,可今日的裙子仿佛和她作对一般,无论她怎么弄,就是扯不开……
桃花眼染上委屈之色,求助看向揽着她的人,声音细微婉转,带着绵绵直入人心的尾音,凑近道:“你帮帮我。”
“嗯。”修长的手指自束带起,一点点帮着眼前人,崔季渊黑眸越加暗沉,带着无尽的侵略之意,似要一眼将她吞尽。最后重重一闭,终是平了心中妄念,规规矩矩伺候眼前的小祖宗,一席被子遮掩无尽遐色。
沈姒一觉睡得沉沉,醒时外面天还没黑,映着柔柔的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