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45)

作者:元鱼琥珀

两人都闭上眼,鼻尖满满是对方的气息,屋里宁静再未有其他意外,闭着闭着两人便也睡着。

沈姒睡着前还模模糊糊的想,这一晚上闹的,早知便不出门看乞巧灯会了,还不如在家。

之后几天,府里亲近人知道那晚情况,看她都如看瓷娃娃一般,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一个不注意就碎了。

反观沈姒自己,也就惊惧那么一时,第二日便恢复缓过神来,照常与崔季渊早起练五禽戏,除了之后一个月不太爱出门,那件事已对她完全无影响。

可惜其他人不这么看,尤其崔季渊,最不放心。

让青山从府里挑了两个能打的,以后出门随时跟着夫人,无论因为什么,都不可远离,这次便是一大教训。

至于他们两人那晚的过错,已经得了教训,俱都是被罚一个月的俸银。

这样的处罚说实话于二人来说算是极轻,因此办事时便格外尽心尽力,不仅功夫要好,能打,还得品性好,严苛的条件下最后挑来挑去只挑出一个最满意的,另一个,则由谷福充上。

崔季渊看了眼选出的人,见有他时,只淡淡睨一眼。

谷福脸色涨红,以为公子觉得他不够格,心中气馁,想来以后都不得公子信任了。

不想最后公子却点了头,还肯让他保护夫人,大喜过望,谷福郑重答道:“小子定以身家性命看护夫人安全。”

“嗯。”崔季渊神情淡淡,“再有疏忽,你变自请离了崔家吧。”

这话极重,也绝非戏言,谷福心中一凛,他与青山、文山都是自小跟着公子长大,是绝不愿离开的。

因此沉重道:“小子知道了。”

这事便定下来,到八月初,沈姒身边多了两个如影随形之人,一个谷福,另一个长运。

“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沈姒拿着玳瑁梳通发,与不远处矮塌上的崔季渊说话,“那人不是已经被官府抓了?”

崔季渊移过眼来,“还未秋后处决,什么都有可能。”

沈姒柳眉微扬,不与他争,她又争不过他,想起另一事,道:“初九便乡试了,可要我去贡院外等你?”

崔季渊欲要说不用,但看她不似询问的神色,心知她早已有了主意,摇头轻笑:“也可。”

许是因恶人还未处决,崔季渊这夜做了个梦,梦里崔府一片白幡,正院成了灵堂,一座棺椁静立,灵牌孤零零的摆在上首。一眼望去,'亡妻崔沈氏之灵位'几个字赫然醒目,吓得他冷汗骤出,瞬时睁眼醒来,眼中尽是惧意。

第三十三章 惊惧过后(三合一)……

那股恐惧仍然挥之不去, 即使他揽着沈姒的腰肢,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手底下的温度,但梦中场景太过诡异, 令他至今还有些害怕。

朝她靠近,将人抱得更紧,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拂去梦里的阴影。

沈姒睡得正好, 哪想越来越热,将她闷醒。

等睁开眼来, 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在作祟。

半阖着眼迷蒙, 轻轻推他, 才醒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睡意:“你过去一点,我热。”

“嗯。”可是紧揽她的手未有松动。

眸光晦暗,她那日说她怕极, 其实, 他又何尝不是。

不敢去回忆梦中场景, 只那一眼,便足以令他彷徨颤栗, 低声耳语道:“你要好好的。”

沈姒再推一推, 打个呵欠道:“我一直好好的。”

崔季渊敛眸, 是, 她一直会好好的。或许是他心忧太过, 才夜有所梦。

沈姒再迟钝, 此时也发现他情绪不对,睡意散了点,伸手摸摸他的脸,“可是做噩梦了?”

见他下颌轻点,便也学着他那日拍她的动作, 轻轻一点有节奏的力道起伏:“别怕,那些都只是梦而已,醒过来,梦里便什么都不是。”

只是梦么?崔季渊散了眼底阴霾,重新染上暖色,至少,他怀里真真实实的是她,喟叹一声:“睡吧。”

“你这样搂着,我睡不着,热……”

崔季渊仍没有放开,平稳的声音入耳,拆她的台:“七夕那日,你紧紧钻在我怀里,后来也睡得十分熟。”

沈姒辩驳:“哪有……”但她很快记起来,好像是他说的这般。

声音软下来,刻意带上了些许委屈,装可怜:“可今晚我真睡不着。”

“罢了……”,最后还是崔季渊妥协,稍离了她。

这么一闹,两人都没了什么睡意,干脆低低的说起话来。

“乡试考九天六夜,你熬得住么?”沈姒好奇问,虽然她也知道好像问了句废话,熬不住还考什么科举呢,趁早放弃好了。

“忍一忍便过去了”,崔季渊一顿,补充道,“只要呆的号舍不是臭号……”

沈姒睁大眼,想一想那场景,忍不住一个激灵,在茅房边待九天,她怕是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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