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34)
比如,鸡飞狗跳的后宅。
沈姒也想到了崔管家说的外室,桃花眼弯起,心情更加愉悦。
但转而又想到眼前这个极聪明的,他若是有心在外养着,她又如何能发现呢?
察觉到她突然淡淡的神色,崔季渊无声打量,任他再如何聪明,也想不到她竟然联想到了别处。
“在想什么?”
沈姒抬眸,犹疑道:“你,可会养外室?”
一问出来,心里仿佛放下大事一般,也不用他回答,她自己先琢磨开,缓了眉眼。
也是,若她真心存疑,即使他此刻答应了,难道她就不会多想了?
与其如此,不如想开些,若真有此事,到时和离便是,无需埋怨纠缠,深陷泥沼。
崔季渊薄唇轻抿,他不知道她为何原先还神色淡淡,此时却又突然缓了眉眼,似不在意一般。
但总归不是往好处想便是了。
低垂着眉眼,自嘲一笑,淡声道:“我说不会,你就会信么?”
掀一掀眼帘,浓黑的眼眸看她,掷声道:“我崔季渊,绝不会养外室。”
随着这一道声音落下,他起身向外走,屋内只剩沈姒一人。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沈姒微张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
人影彻底消失,她收回目光,微屈一屈手指,她好像,惹他生气了。
第二十五章 离家几日
崔季渊的郁气只有一瞬,才走到书房,已然散了多半。
轻轻敲击着桌案,眼底明灭,他之所以离开,只是不想让事态更加恶劣,更不想让她窥见他糟糕的情绪,从而害怕退缩。
再回到内院正房,屋内只剩一盏微弱的烛光,床帐散下,一双小巧精致的绣鞋静静摆在雕花床的脚踏上。
崔季渊敛眸,想来她是已经睡了。
脱下外衣,吹了屋内最后一盏烛火,等适应了突然的黑暗,眨一眨凤眸,一步步往床边去。
床上一侧拱起微微鼓的小包,小心掀了被子,如往常一般要将人搂至怀中。
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不想手搭上细腰的那刻,发觉到了怀中人那几不可察的一丝丝僵硬。
心下叹一口气,看来,那一瞬的脾气,还是被她察觉到了。
但要他现在放手,也不可能。
她既没说话,崔季渊便也假装没发现她的装睡,静静搂着她,闭目酝酿睡意。
两人心思各异,翌日不可避免的晚起了。
崔季渊难得没早起去书房,即使晨间已经醒了,也没下床,而是抱着怀中柔软的身躯,继续养神。
沈姒迷糊睁开眼,察觉到腰间搭着的手,一瞬间以为还是昨日,不然这人怎么还抱着她睡?他昨晚不是发脾气了?
等意识渐渐回笼,看着眼前的俊脸,明白她刚刚确实没想错。
只是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明明生气了,回来还有抱着她。
有心想哼一声,但也自觉昨天问的问题理亏,他是无端受连累了,便没有哼出声。
见她醒了,崔季渊微微松一松手,给她活动的空间。看着她,慢慢开口道:“我之后要离家几日。”
沈姒蹭脸的动作有一瞬凝滞,柳眉微蹙,静静看他。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沈姒鼓鼓嘴,瞪着桃花眼看他,嘟囔道:“真小气啊。”
崔季渊不动声色挑眉,戳一戳她的嘴角,脸上不可抑制的露出笑容:“我哪里小气?”
“小心眼,不过昨儿牵连问了你一句,今日便要离家出走了。”沈姒推搡他,“走吧走吧,快走,我一人在家最好。”
想做什么做什么,还不用费心让元湘换着法子做吃的,棒呆。
虽说如此,可是心中还是不免生出低落情绪,心想,他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
低低的笑声响起,崔季渊揉一揉她搡过来的手,不再逗她,道:“是书院里山长布置的课业,观劳役修渠,这事需得亲自去一趟,来回大概需得十日左右。”
“……!!”,沈姒更不能忍,但显然心中已经放松了许多,白他一眼,“下次说话再说半截,仔细我当真了,再不理你。”
崔季渊闷笑说是,继续道:“此次一去数日……"
想到什么,要说的话却突然中断。
眼神晦暗一瞬,渐渐染上光亮,带着些目光灼灼的意味,让沈姒不由自主的想往后挪,暗想这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那地并不算偏远,离崔家一处农庄尚不满一个时辰。”
“此次,你不若与我一同去?“
沈姒张大眼,静默一瞬,许久,在崔季渊以为她会拒绝之时,没想到她答应下来。
一个好字,若是他人,他只略耳听过,但此时,脸上泛起不可抑制的笑意,这笑感染了沈姒,惹得她也跟着弯了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