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205)
他都不敢想象到时候的场景!
说绝交都是轻的, 他要套麻袋打他一顿才能解气!
“何必如此激动”, 苏石彦将手中握着的东西随手一丢, 眼神空泛,“我只是说一说罢了,真有, 我也不会将人收进屋里。”
他如何会将她置于漩涡之中, 他喜欢她, 也深知这份喜欢逾矩,所以更不会做出这些事来让她遭人非议。
“真的?”沈柏辉半信半疑。
“真的。”苏石彦扯一扯嘴角, 兴致寥寥, “我说到做到, 你放心。”
他没必要骗任何人, 更不想因这事惹她厌恶。
她只是她, 长得再像的人, 也不是她,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沈柏辉松一口气,但瞧他神色落寞,心里又不好受起来,“或许, 你换个人喜欢?世间如此多的美人……”
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因为被他瞪了,沈柏辉自觉闭嘴。
“在你眼中,我是只看皮囊之人?”苏石彦脸色不好看,被他说的心头一阵火起。
沈柏辉往旁边挪一挪,怕被他敲,“没有,我刚刚是瞎说的。”
苏石彦冷哼,心里还有气,所以之后他一直灌着沈柏辉喝酒,沈柏辉理亏,他敬他就喝,最后觉得有些晕乎,才往旁边躲,“不能再喝,要醉了。”
“醉了不好?”苏石彦一杯喝尽,又倒一杯,他到是想醉,可是却越喝越清醒。
“醉了不好。”沈柏辉往一边趴,“回去柳霜要说我,爹也会说我,我今天的书还没背呢。”
苏石彦眼露嫌弃,但也没再继续灌他,还叫人将他送回沈府。
而他自己,也没继续喝,一人喝酒没意思,走到园子里,他叫人过来,“摘一篮子樱桃来,我去送人。”
他想趁着酒意直接去崔府,可是才出门就怯了,摆手,“回侯府。”
勇义侯夫人见儿子回来,闻见他一身酒意就要说几句,但苏石彦不等她开口已经笑嘻嘻的递了篮子过去,“娘,我给您带回来的。”
“我亲自给您洗。”
一套下来,勇义侯夫人脸上只剩笑意,“哪里用得着你,让丫鬟们做就行。”
苏石彦不肯,亲自洗了樱桃,然后分出一碟,“我拿到爹的书房去。”
勇义侯回来就瞧见桌案上的樱桃,他没有在意,没想到过一会儿就有人亲自来邀功。
“你洗的?”
“是啊,儿子洗的”,苏石彦拣一颗扔进嘴里,“味道格外好。”
勇义侯瞟一眼自家儿子,伸手过去拿了两三颗,“回头多摘些,我送人。”
“那不行。”苏石彦猛摇头,“哪里够您送的。”
勇义侯扔一棵樱桃过去,虎着脸,“一颗樱桃树多少果子,怎么就不够送?”
苏石彦颇为有理,“您要送,回头娘也要送,祖母再送些,哪还有的吃?”
说完他赶紧溜,只留勇义侯看着他的背影干瞪眼,眼神落回一边的碟子,笑一笑,他小子还算有心。
因为朝堂之事绷紧的心都松了些,陛下发火,召了他与崔季渊过去。
想到那个少年,勇义侯不得不感叹,他有时运,有能力,更知进退,难怪陛下信任他。
这回的事说不上大,是有人又重提立太子之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相。
这已经是张相第八次提了,他年岁大,便也格外在乎国之储君,建元帝一日未定,他就一日操心。
这事若是换了别人,建元帝一定当朝叫人拉下去廷杖,但对于张光瑞这个老臣,念在他年事已高,建元帝只能不悦的叫人退下,他身子骨不好,怕只几杖就能打晕过去。
张相继续道:“陛下,储君之事兹事体大,陛下当早日决定。”
“此事莫要再提!”建元帝心烦。
张相还要再说,被建元帝厉喝打断,“够了!太子之事朕心中有数,今日退朝!”
建元帝快被张光瑞的固执烦死,偏偏劝他立储不算犯事,张光瑞平日行事也算可,他年纪又大,建元帝打不得关不得,只能冷着,但这也更让他心里窝火,才有了之后召勇义侯和崔季渊的事。
勇义侯现在想一想,陛下其实早有主意,只是想要人附和他。
轻轻叹一声,现在的少年郎,一个个可真不得了。
他在书房又待一会儿,处理完堆积的事情,瞧着只剩半碟的樱桃,踱步去了苏石彦院里。
庆鱼见到侯爷,赶忙上前行礼,声音洪亮:“侯爷安康!”
“石彦可睡下了?”
庆鱼:“少爷尚未就寝。”
勇义侯摸一把胡子,推门进去,到了内室就瞧他儿子歪坐在床上看兵书,心里满意,在床榻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下,“你那的樱桃我明日叫人去摘些,不摘多,有个两篮子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