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199)
“如何?”沈姒好奇, 抱着他的胳膊要他快说。
崔季渊笑, 不急着说出口, 垂眸看她,慵懒道:“想知道?”
沈姒鼓脸瞪他,拍一拍他手臂,这不是废话吗?
崔季渊挑一挑眉,就这么含笑看着她, 眼里的意有所指十分明显。
沈姒才不惯他,松了他手臂装作扭头要走,哼唧一声:“那我不听了。”
崔季渊失笑,拉住她的手将人搂过来,在她侧脸亲一亲,“是我不好,这就说。”
“琴姗与刘长庆并无关系。”
听到这句,沈姒一点不意外,“那就不用再管她。”
“嗯。”崔季渊明白,低头轻轻碰她一碰,许诺,“如果有人想进府,不经阿姒同意,我不会让任何人进来。”
就算她同意,他也会再三查过,清白干净才会真正用人。
他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她的安全。
“说好了”,沈姒仰着脸瞧他,扬起笑意,“可不许捡什么伶仃孤女回来,做丫鬟做什么都不成。”
“嗯”,崔季渊笑得开心,摸摸她的发顶,“为夫只要我阿姒。”
沈姒灿烂一笑,嘴角翘起愉悦的弧度,踮起脚去亲他,崔季渊凤眸一深,微微俯低下颌,与她恰好碰上,唇齿相依,搂着她的手更紧一些。
须臾,一把将人抱至床里,漾漾的床幔飘荡,屋内的烛火未熄,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交相辉映。
良久,沈姒浑身软绵的窝在被子里,糯糯软声:“要沐浴。”
“我去叫人备水。”崔季渊亲一亲她额头,给她掩好被子,起身下床。
沐浴干净,沈姒又有了些精神,他正一一吹灭蜡烛,她就盘腿坐在床上,抱着软软的抱枕看他动作,一盏盏烛火熄灭,屋内的烛光越来越暗,到最后,只剩床前的这两盏。
他已经走到跟前,沈姒仍然没有躺下去,当只剩最后一盏灯时,沈姒伸出右手,眉目含笑:“我牵着你,等会儿屋里暗了,防着你磕着。”
崔季渊心里一软,握上她伸过来的手,不轻不重的揉一揉,“阿姒放心。”
最后一盏烛火熄灭,屋内瞬间黑透,沈姒一时有些不适应,觉得什么都看不清,又想到他还没上床呢,提醒他:“你小心些,别磕着了。”
说完还不放心,又嘀咕,“刚刚不该将窗户关上,不然还有月光能照进来……”
她还在说,崔季渊已经走近,俯身亲一下她,口吻含笑:“没事,有阿姒牵着,为夫一定不会碰着。”
沈姒笑一笑,适应了黑暗之后,月光透过窗户纸折射进少许,极其暗的光亮,只能模糊看见一个黑线的轮廓,她拉一拉他,“先上来。”
“好。”崔季渊褪鞋坐到床上,握着她的手一使力,让人倒在他身上,薄唇凑到她脸颊边碰一碰,软软的触感,低声道,“还不困?”
“这就要睡了”,沈姒晃晃被握着的手,示意他松开,这样她怎么躺下。
崔季渊并没有松开,而是带着她就这样躺下,握着她的手改而变成环着她。
“这样会把你手压麻”,沈姒笑着挪一挪,撑起身子要他将手拿开,然后再重新躺下,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蹭一蹭,“好了,睡吧。”
她之前本来就困,安安静静的闭眼一会儿,不知不觉就陷入深眠,酣睡一夜。
晨起时还早,太阳都未出,正是清晨凉爽之时,趁着沅宝还没有找她,沈姒先锻炼一会儿。
她这边刚收尾,沅宝也正皱着包子脸要找人,小人刚醒,黏黏糊糊的只要沈姒。
一见到她,沅宝包子脸就舒展开,咧开一个笑,要她抱。
沈姒手伸到半途,注意到她的嘴巴,“又长了一颗牙?”
她逗着沅宝张嘴,压低身子从下往上看,就发现她的上牙床又冒出一点白,笑起:“还真是,又长了一颗。”
连着这颗,沅宝已经有三颗牙。
“再多长些,能吃得东西就更多了。”将已经等的着急的孩子抱过来,沈姒掂一掂她,“等你一周岁,就给你戒奶。”
如今虽总给沅宝添辅食,但主要还是喝奶,等孩子一周岁后,她就给她戒了。
五月的日子一天天热起来,到五月下旬时,虽还不及六七月的酷热,但气温也属实不低,正房内已经开始摆上冰盆降温。
沈姒着一件藕色绡纱的穿花裙,靠坐在园子里的水榭里,一手拿着团扇扇风,间或逗一逗被云姑扶着在美人靠上蹦哒的沅宝,小团子看着池子里的鱼乐得不行,只要瞧见底下有鱼,她就乐得嘟嘟笑,恨不得下水与水里的鱼儿一起游。
沈姒丢一把鱼食下去,附近隐在水里的鱼立时涌上来,纷纷冒头,惹得沅宝奶呼呼的笑意更大,小小的拳头握着栏杆,还想把脸从缝隙里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