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丞相那早死的白月光(181)
沅宝小胖手指戳过来,还带着点口水,沈姒脑袋往一边偏,笑着捉住她的小手腕,“小淘气,又吃手指。”
沅宝蹦着腿笑,小脚还挺有力,踢在她腿上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沈姒抱着孩子往上一举,乐得小孩咯咯笑。
落下来时她小手拍拍,还要再来。
沈姒亲亲孩子的脑门,可真是个小可爱,刚刚在铺子里也没哭闹,“回去让人给我们沅宝蒸果泥吃。”
目光瞥过放在一边的两样东西,脸色淡下去,她当然不是冤大头,既然已经买下,就绝对不会浪费。
她记得窑里的沈师傅就有个会做首饰的朋友,手艺很是不错,回头她将长命锁吊坠寄过去,让他问问能不能改成别的样式。
反正现在这个样式,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沅宝戴,勾一勾小孩的下巴,“我们沅宝,才不要戴这个,是不是?”
沅宝听不懂,扭扭的在她怀里活动小身子,衣服里的如意玛瑙金锁露出一点点,是当初建元帝赐下的。
沈姒看的一笑,给孩子重新掖好。
下马车时,她心情极好,哪里还有被人挑衅的不悦,连晚上与崔季渊说起这事时,也是当笑话一般说与他听。
她没有受委屈,崔季渊脸色好了些,揉揉她的发顶,“阿姒做的极好。”
沈姒傲娇的抬起下巴,“我也觉得。”
“你没见到她气得那个样子,差点头上冒烟。”
崔季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凤眸里映着她翘起的唇角,闪亮亮的眼睛,十足骄矜惹人的小模样,忍不住俯身下来亲一亲她,“她理亏,只能说是活该。以后再有,阿姒同样不用顾忌。”
沈似勾住他弯下的脖颈,蹭蹭他的脸颊,“我知道的,吃亏的绝不会是我。”
她仰着头,触上俯低了身子的他,唇齿交缠,崔季渊弓着背,一手撑着床边,细细亲吻着她嫣红的唇瓣,夜色深深,屋内烛火彻底熄灭,与屋外的幽暗融为一体,静静等着天光再至。
……
陈夫人回到陈府时,同样与陈大人提上一嘴,她说起今日在金翠阁见到的,她对沈姒的印象不太好,“为人太强势,一点没有贤淑妇人的样子。”
陈珀平只是听一会儿,并没有说什么,“我知道,睡吧。”
他说过这句,吹熄灯要睡觉,耳边还在叨叨,陈珀平侧身,要不是她阵子为庄子的事一直在闹脾气,他其实更想去妾侍屋里,她们哪有她这么多事,更不会令他烦心。
想到那处庄子,陈珀平在心里默默权衡了会儿,心中有数。
陈家卖庄子,没有意想中的大肆宣扬,而是十分低调,低调的甚至若非有人忍不住问一句,都不知道陈家竟然已经将其卖出,等大众都知道庄子易主时,已经是好几个月后。
而且也只是知道庄子易主,至于到底卖给谁,却是一点都不知。
待再问过去,陈珀平也只是笑一笑,说这处庄子是非多,那家人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他曾经向买主许诺过,不好往外说。
他瞒的极好,连对陈夫人也一直没说实话,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崔季渊一直对他有怀疑,从被弹劾那日起就留了个心眼,所以陈珀平才将庄子过户,第二天他就收到消息,连带是谁买的那处庄子,花费到底几何,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其中人员复杂,等彻底摸清楚,距离陈珀平将庄子过户已经六天,正是四月二十一。
因为这事,加上陛下召他,他回来得晚了些。
夏日日长,天黑得也晚,沈姒不着急用饭,他没回来,就多等他一等,先抱着沅宝去洗澡,小小的人入了水里,白嫩嫩的,哗哗的拍着水玩。
沅宝已经七个月大,坐的很稳当,摊着小胖腿坐在她的澡盆里,手时不时拍拍水,水花拍的越高,她越开心。
洗至尾声,沈姒将孩子抱起来,沅宝扭着身子很不乐意,她还要再玩。
但她那点力道哪里敌的过大人,为了防止她声音嚎的更大,沈姒直接将孩子裹成一团,只露出圆乎乎的小脑袋,就这么抱回房里,然后给她穿衣服。
等沅宝干嚎完,崔季渊也回来了,“有没有吃饭?”
“还没,等你呢。”沈姒才安抚好床上的小祖宗,心累的不行,果然孩子都是一样的,一阵天使一阵恶魔。
“那先吃饭”,崔季渊握了她手,“有没有饿?”
“没有,下午吃过点心,肚子里还平平的。”
入了夏,桌上清淡的菜色必不可少,沈姒连吃几口,夹一块烤的五花肉,五花肉里大部分的油脂已经被逼出去,吃起来正好,不会觉着肥腻,“这个好吃,你尝尝。”
她举着筷子递过去,崔季渊顺着她的动作直接叼住五花肉,边吃边点头,“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