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后悔了吗?(10)
大夫也是流了冷汗,他行医多年,即便是八尺壮汉遇到这情况也是会鬼哭狼嚎的,哪像现在躺着的这个少年......
宋嬷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抹着眼泪背过了身去。
和兆苍白的嘴唇抖的不成样子,却依旧没有哭出来。
只是皮肉的疼而已......
可就在这时和兆看到了折返回来的身影。
男人站在那里,高大健硕,身躯挡住阳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恰恰是因为这样才让和兆将他跟某个泯灭在记忆里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和兆看着他,死咬着的唇就分开了,就这么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的男人嚎啕大哭。
宋嬷嬷赶紧去哄他,大夫也是不敢再动手了。
柏颂赢看着他进来。
大夫在看到柏颂赢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行礼就被他拿去了手里的柳叶刀。
“出去。”
大夫看着他用手抵着带血的刀刃额上冒了冷汗。
“可是王爷奴才还没有帮替这位小公子......”
柏颂赢一记冷眼过去那大夫便再不敢说什么,留**箱直接就走了。
宋嬷嬷刚要将那大夫给揽住柏颂赢却直接又对她下了命令,“你也出去!”
宋嬷嬷要说什么,却在对上柏颂赢冷透嗜血的眸子的时候硬是没能发出声音出来。
柏颂赢就这么摸着刀刃看着宋嬷嬷,“本王若是要他死谁也拦不住。”
宋嬷嬷虽然整个头皮都在发麻但还是没有听他的命令出去,“王爷难道真的舍得吗?”
柏颂赢听了她这话极其讽刺地笑了笑,笑完后眼睛里却逐渐覆上寒冰,“同样的话,本王不想说第二次,这点儿嬷嬷应该比谁都清楚。”
宋嬷嬷终究是顶不住他的目光,也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不容别人置喙半句的,她最后看了和兆一眼,却发现和兆自始至终只是在看着柏颂赢。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柏颂赢拿着柳叶刀在床榻边缘坐下,拿着他腿上已经被血洇透了的纱布,看清了他腿上模糊的血肉,真就拿着手上的柳叶刀看似认真地替他割着发脓的腐肉。
和兆疼的再次全身抽搐,玉白的脚趾痉挛着。
“疼吗?”
下着刀柏颂赢的声音没有半分的起伏,让人听不出关心的意思。
和兆抽抽地哭着不敢动弹。
“不疼。”
柏颂赢听着他这话只觉得好笑,手上的刀直接入肉三分,让他的腿上直接溢出了殷红的血出来。
“不疼的话你哭什么?”
和兆的手死死地绞着身下的被子,没有血色的唇已经被他给咬出了血痕,喉咙里发出的每一个字都极其艰难。
“你......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柏颂赢手上的刀就这么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答他,只是再次动刀的时候再没有故意伤他分毫。
和兆没有等到回答,不安甚至高于腿上的疼痛。
柏颂赢看着他的腿,依稀记起了当初的那个小家伙只是将腿磕破了点儿皮就让自己心疼的要死的样子......
柏颂赢嘲讽地苦笑道:“本王确实是不想要你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和兆浑身都颤了下,眼泪被拘在眼眶里欲落未落,害怕自己再哭出来惹他厌烦。
“我、我可以很乖的,我......真的可以......你也不喜欢傻子对不对......”
柏颂赢丢了刀转身声音恍惚难测。
“你小时候也没聪明多少。”
躺在床上的和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柏颂赢离开了。
宋嬷嬷哪真敢让大夫回去,在柏颂赢离开房间后就又赶紧拉着他进来了,但大夫倒是挺意外的,和兆腿上的腐肉已经被处理的差不多了。
上了药之后替他将伤口给包扎好,大夫跟宋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好将养个半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就是得注意点儿饮食,忌辛辣,忌酱油之类的,具体的我再给你们写个单子。”
宋嬷嬷将大夫送走后回来,问和兆:“王爷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和兆扯着被子背过身去摇了摇头。
“嬷嬷,我想追他。”
“......啥意思?”
“追”这个词还是以前小玉儿跟他提起的。
“嬷嬷,烈女怕缠郎对不对。”
“......”
“我想对他死缠烂打试试,你觉得我可以做到吗?”
明白了点儿意思的嬷嬷拿出以前帮着宫里的娘娘宫斗的劲儿赶紧给他出主意。
“小阿兆,要嬷嬷说还是怀上孩子最为要紧!”
“......嗯!”
嬷嬷的意思是和兆的身体特殊,以前宫里的御医说过若是发育的好的话是有可能受孕的,但和兆现在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搞大柏颂赢的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