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绝美质子后(8)
越丰不停地咳嗽,一双阴鸷的双眸含着痛恨,冷冽地问:“我受辱一事想必已经传开了吧,陵公子是来看我笑话的?”
赵长陵心知他的无助与痛苦,婉言宽慰着:“嘴巴长在他人身上,我们无愧于心便可。”
“呵呵!好一个无愧于心,你是受人敬仰的赵国七殿下,当然能夸夸其谈了!”
想起自己的不幸,越丰攥着拳头捶了一下大腿,不愤地说:“在我们越国,像我这等让故国蒙羞的人,早该以死谢罪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赵长陵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劝他不要多想。
然而,越丰却愈发偏执,看向赵长陵的目光都阴狠无比,他神色癫狂地说:“楚王在我身上发泄时,嘴里喊的可是陵公子的大名呢……”
赵长陵闻言一愣,震惊地看向他,却见他冷笑连连,并未有开玩笑的迹象,这才信了几分。
越丰靠在床上,目光呆滞地说:“这一切本该是你应受的!是你应受的……”
楚王风流好/色,觊觎赵长陵也并非不可能,可他们兄妹的遭遇却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赵长陵面色不虞,语气不善地说:“虽然我们是质子,寄人篱下,可你若以死相争,楚王为此会强迫于你。”
以死相争?死,他倒是不怕的。可越丰的身后还有千千万的越国百姓,他就算嫉恨越国王族,也不能置子民于不顾!
越丰越想越激动,咳嗽愈发剧烈,言语激烈地嚷嚷:“你知道什么?你可知我的故国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稍有不慎便会分崩离析!”
越国瘟疫横行,惨状已经传遍了各国,虎视眈眈的国君们早就伺机而动。楚王就是看准了他们兄妹的困境,才敢如此张狂。
越丰指着赵长陵,咬牙切齿地告诫:“我警告你,我是越国大王子,你跟我说话时,最好放尊重点!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赵长陵心里憋气,见他精神不稳定,也不愿多待,便直言告退了。
赵长陵刚想离开,却被他喝止了,“站住!我还有一事问你!”
“还请丰公子赐教。”
越丰呼出一口浊气,目光悠远地问:“我妹妹……越华怎么样了?她哭了吗?”
赵长陵脚步一顿,微微侧头说:“我不清楚,丰公子心里有话,可直接去问她。”
“滚!”越丰不耐烦地挥手让他离开,在赵长陵关门前,还补充一句:“以后,你别来找我!”
赵长陵刚掩好房门,韩文睿便急冲冲地问:“怎么样怎么样?越丰伤得重不重?还能不能正常走路?他……”
“睿公子,请慎言!”赵长陵打断他的问话,冷漠地说:“在背后说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
韩文睿喉咙一滞,尴尬地搓手解释:“我这……我不是关心他嘛……”
是否关心之言,他心里清楚。赵长陵点点头,便走出了无舍院。
韩文睿见状,急忙见状,巴巴地提议:“后花园中的梨花开了,我们去看看吧,去吧去吧……”
赵长陵被他缠紧不得脱身,只能无奈随他前去了后花园。
梨花开得灿烂多姿,带着清新的香气。
赵长陵站在阳光下,抬头拉下一株梨花,浅嗅嫣然,花香抚平了多日的浮躁。
“啪啪啪!”掌声突然从身后响起,来人赞叹不已:“好好……好一幅美人赏花图!”
韩文睿闻言,立刻拉着赵长陵行礼,热切地问候:“二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姬临虚扶一把,眼神却一眨不眨地落在赵长陵的身上,甚至探着身子,想去撩开他的帷帽。
赵长陵立刻躲开了他的撩拨,顺势行礼道:“见过二殿下!”
透过帷帽,赵长陵把他姬临的猴急尽收眼底,忿然作色。
姬临乃高贵妃所出,母族势大,自幼受宠,长得最像楚王,连风流的性子也别无二致。
传闻,姬临后院中的女子多达百人,日御数女不在话下,故年纪轻轻便已精神萎靡、脚步虚浮。
姬临微微嗅了一口,陶醉地说:“好香……陵公子果然天人之姿!”
赵长陵挪开一步,不虞地说:“二殿下,舍妹身体不适,如果可以,我便先告退了。”
“哎呀!你别走啊!”韩文睿急忙拉住他,劝诫着:“我们有幸遇到了二殿下,你急什么呀?”
赵长陵冷哼一声,你当然是不急的!他可算是弄明白了,怪不得韩文睿一大早便来寻他,原以为是为了越丰,却还有这么一出再等着他!
不久前,小柳便说过,韩文睿投靠了姬临,却不想他当舔狗如此娴熟,让人佩服!
“睿公子,不要动手动脚!”赵长陵甩开衣袖,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