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绝美质子后(6)
赵长陵看了一眼内室,摇头道:“夜深人静了,我就站在门口看看你便满足了。”
想起妹妹的不适,赵长陵催促她伸出手腕,虽然他不是大夫,但把脉号病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天霜抿嘴轻笑,把双手藏在身后,揶揄道:“哥哥,你不是爱专研毒药的吗?什么时候对救人治病也有一套了?”
赵长陵把双手插/在袖子里,掩饰内心的尴尬。原主一向不受宠,为了自保,一直在偷偷研究毒药,他耳目渲染多年,也深谙此道。
“那么,我派人去请大夫吧?”赵长陵无奈地说。
如今已经夜深人静,他们又刚到楚国都城,实在不愿引人注意,但妹妹的身子才是头等大事。
赵天霜得意地耸耸肩膀,娇俏地说:“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明日一早,想必就能传出赵国公主身染恶疾的流言了。”
“你为何要这么做?”
“哥哥,你是不是糊涂了?”赵天霜脸色微变,不虞地说:“明日,楚王便会召见我们这些质子质女,以我们的容貌,得小心避忌。”
楚王年约五旬,昏庸风流,后宫中的女子数不胜数,宠幸男宠亦是常事,倘若被他看到赵长陵的绝色之姿,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长陵佩服妹妹的机智,却难免有些隐患,便告诫地提醒:“你装病一事,瞒不过大夫。”
赵天霜哈哈一笑,挑起秀眉说:“我发热并未作假啊,毕竟我今晚可是特意洗了冷水澡呢。”
想起下人们的狗眼看人低,赵天霜阴狠地说:“那些下人欺负赵国公主,逼得一国公主洗冷水澡,差点病亡,这一茬足以让他们五马分尸了吧……”
赵长陵闻言一愣,全身像是浸泡在雪水中,手脚冰凉,血液都快凝滞了。
“嘿嘿嘿……我开玩笑的啦!”赵天霜嫣然而笑,笑嘻嘻地解释。
赵长陵意识到不能再让妹妹独自居住了,沉声说:“明天,你便搬过来与我一起吧!如果旁人问起,便说你年纪尚幼,离不开哥哥。”
赵天霜欢呼一声,没想到还没有意外之喜,不停地抱怨说:“可惜时间过得太慢了,要是我眨眨眼便天亮,就好了……”
就在此时,侍女领着一名大夫,疾步走过来了。赵长陵自知不能久待,便浅笑着离去了。
离开赵天霜的视线后,赵长陵的笑容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面无表情,双眸深邃得可怕。
小柳紧随其后,三番四次打量他的神色,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小柳闻言一愣,微微吸了一口凉气,劝慰他:“公子,你别多想,公主只是一时想岔了。”
赵长陵脸色未变,抬头看着高挂树梢的明月,轻声说:“连你都懂的道理,她却不懂……”
当赵天霜沦为质女,再到无所谓地陷害下人们,她便不再是那个单纯无忧的十公主了。
赵长陵并未责怪妹妹,他只痛恨自己的无能,眼睁睁看着她为了自保而手段毒辣,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明日,便让天霜搬过来吧,日后有我保护她……”赵长陵语气悠长地说。
明月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爬下树梢。
当晨曦普照大地,新的一天又悄然而至了。楚国都城繁华至极,商人旅客熙熙攘攘,王公大臣也开始了劳碌的工作。
当天,楚王下朝后,便召见了各国使臣,以示大国恩典。
由于赵国十公主突发恶疾,哥哥夜不能寐,故赵长陵和赵天霜并未出席,由陪同而来的臣子受楚王召见。
日上三竿,赵长陵端坐在小厨房中熬药,却听得外面一阵吵闹,疑惑不已。
“小柳……小柳?”赵长陵高呼几声,却并未听到应答,这才想起,她现在应该前去打探消息了吧。
果不其然,不出片刻,小柳便一脸惊喜地跑了过来,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偷听,这才神神秘秘地说:“公子,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赵长陵有些好笑。
“听闻,越华公主在拜见楚王时,盛装打扮,还蒙着面纱,引起了楚王的注意,竟让她今晚侍寝呢!”
小柳真不愧是八卦小能手,三言两语便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然而,这番话落到赵长陵耳中却无异于晴天霹雳,“越华虽然是质女,但好歹是一国公主,楚王竟让她侍寝?!”
越王不过是东南沿海的一个小国,国君昏庸且兵力不盛,但楚王这番作为,无异于把越王的脸面踩在了脚底。
“要说那越华公主也是倒霉,在当众受辱后,又被高贵妃召见,逼她取下面纱,却是满脸红疹,堪比毁容呢!”
小柳啧啧称奇,想起外面的流言蜚语,感慨地说:“人人都在说,这越国公主丑人多作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