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绝美质子后(38)
“幸好,解开噬心蛊的丹药并未融化!”赵长陵暗自庆幸,他步步为营,幸好没有做无用功。
窗外,夜凉如水,明月高挂树梢。
赵长陵缓声说:“行宴,你坐下。”
陆行宴神情恍惚,两眼无神,像行尸走肉般慢悠悠地坐到凳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极了。
赵长陵一边收好白玉瓷瓶,一边偷偷打量窗外,确定没人偷看,这才柔声问:“是谁派你来的?你们有什么目的?”
陆行宴闻言,刚想开口回答,脑袋却蓦然一顿,涣散的瞳孔浮现出挣扎之色,好似下一秒就能清醒过来了。
“我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友,你放心,我不会害你!”赵长陵赶忙安抚他。
或许这句话触动了他的心扉,陆行宴再次放松下来,缓缓说:“是宁小爷派我来的,他担心你病死了……”
从陆行宴的话中,赵长陵这才得知,他口中的宁小爷名为宁柯,乃赵国宁大将军的独生子,年仅二十三岁。
宁柯自幼受宠,胸怀大志,却苦于家族日益落魄,不禁生出了歹心,妄想夺权,让赵国改国姓为“宁”。
为了培养傀儡,宁柯早年有意接近赵长陵,并在暗中下了噬心蛊,以此把他掌控于鼓掌之中。
其实,原主不屑权势纷争,有心想摆脱掌控,无奈宁柯早就看出了他的退意,也用蛊物毒害了赵天霜。原主无奈之下,只能受人挟制。
不得不说,赵长陵出使楚国,当中便有宁柯在背后推波助澜!
在宁柯的计划中,赵长陵在到达楚国都城后,将以色惑主,让楚王为他神魂颠倒,为他出兵赵国。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原主竟然在途中病逝了,穿越而来的是另一个淡漠孤傲的赵长陵。
眼看赵长陵日渐颓废,不止没有蛊惑楚王,反倒与姬淮交好颇深时,宁柯慌了。
宁柯的爪牙遍布六国,深知姬淮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倘若有赵长陵相助,对他们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毕竟赵长陵得知的内幕也不少呢。
这时,神志不清的陆行宴又透露出另外一个消息,“宁小爷与姬延碰面后,听闻你病危了,惊惧之下,便叫我来一探究竟。”
“什么?!他们是什么时候碰面的?说了什么?”赵长陵立刻追问道。
“三天前,他们……”陆行宴刚想往下说,太阳穴却传来一阵阵剧痛,只能痛苦地抱着脑袋哀嚎。
赵长陵心知不妙,立刻拉过他的手腕,把脉之下,这才惊觉,原来陆行宴也中了蛊毒,如今蛊物反噬,自然是要吃苦头的。
“行宴,放轻松!”赵长陵再次拿出那条精致的宝石项链,在他面前来回摆动,安抚道:“我数三声,三声之后,你便能清醒过来。”
“一!二!三!”
“嚯!”陆行宴猛地摇了摇头,瞳孔放大,愣愣地问:“我……我怎么坐在这里?”
赵长陵递给他一杯茶,好笑地说:“你刚才说口渴了,还要求我亲自为你倒茶,你忘了?”
陆行宴舔了舔干渴的嘴角,若有所思地说:“哦……你身体没事吧?”
“我没事,还好有你的丹药,不然我恐怕要命绝于此了!”赵长陵心有余悸,眉眼弯弯地催促道:“喝茶吧。”
陆行宴下意识地接过茶杯,浅尝一口后,茶香溢满喉舌,愉悦之下,灌下了整杯茶水。
“行宴,你到床上休息一会儿吧。”赵长陵扶着他,笑语嫣然地说。
“不用了,我得立刻回去复命了!”陆行宴挥开他的手,刚站起身,眼前却阵阵发黑,头晕目眩下软绵绵地跌坐在凳子上。
“怎么……怎么回事?”陆行宴扶着额头,疑惑地抬头看向赵长陵,却见他转眼间变了脸色,正冷漠地看着他。
“你……”你竟敢下毒?!
赵长陵冷漠的眼色比毒蛇还要可怕,“要怪就怪你太粗心,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陆行宴还以为他想动手杀人,惊惧交加下,费力地挪动沉重的身躯,即使摔倒在地,依然无力地向前爬行。
“别白费力气了。”
赵长陵随性地站在原地,见他往前挪动了三步,这才叹了口气,上前拖住他的脚腕,像拉扯一块破布,直至把人禁锢在梳妆台前。
夜色愈发浓重,冷风在窗外呼啸而过,微弱的烛火不敢再造次摇动。
赵长陵从床底深处掏出一个小包裹,往外拿出一个个小瓶子。
陆行宴看得心发慌,却无力反抗,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脸上上下其手。
很快,陆行宴透过昏黄的镜子,竟从中看到了两个赵长陵!
不!应该说,他被打扮成了赵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