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霍白直接问了它这个问题，它只能哆哆嗦嗦地回答道：“这、这里……这里是被遗忘的区域……我们系统不能在这里呆很久的。”

“什么意思？”霍白蹙眉。

林音倒是有点眉目了，她尝试性的说道：“我认为，它说得意思可能是说，这里就类似于报废场？”

系统激动地快速频闪，“对，没错。如果在这里呆久了，我的系统会出现问题的。所有的数据都会消失不见。”

“有意思了。”林音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们怎么会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呢？”

她想起了自己的系统，“我的系统，现在没有一点反应，所以说，它已经被洗掉数据了？被洗掉数据之后，我会怎么样呢？”

系统悄悄地说道：“会被大数据清除。”

林音默默地在心里，把它的这句话，翻译成了人话：会被抹杀。

就好像完不成任务，或者是在一个世界里，呆了太久的玩家，都会被“神”定期清除一样。

林音这刚开始两个世界，还都走得非常不顺利，可面临被清除，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就“清除”这个词儿，林音对它免疫了。

林音淡淡然地点了点头，“我的问题是，为什么我们会来这里？如果你还清醒的话，那么是我的系统，把我们带进来的吗？”

因为霍白和林音，还处在绑定的队友身份中，再加上霍白和林音的这层关系，霍白的系统，对林音还是很客气的，有问必答。

“这种概率的可能性为百分之八十，但是我感受不到这里有别的系统存在。”霍白的系统问道：“请问，您的系统编号是？”

林音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111号？”

等待了一会儿，霍白的系统再次询问道：“您确实是111号？”

林音就是那种，人家一个反问，她就不太确定的人，所以被这么一问，她差点脱口而出“不确定啊”。

可再仔细的琢磨了一下之后，她还是确定的点点头。

霍白的系统回应道：“系统检测不到111号的任何信息。系统根本就没有111号。”

其实刚刚林音就有想到这一点了，系统再说出来呢，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惊诧的地方了。

只不过在得到了事实之后，她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倘若之前接触的系统，根本就不存在的话，问题就会再一次的绕回来，那么她……

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呢？

霍白看出了林音的疑惑和尴尬，他牵起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

林音感觉到了他掌心的温度，扭头看向了他。

霍白的存在，霍白的温度，霍白的眼神，让林音感觉，她是活生生的存在着的。

霍白问系统，“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系统支支吾吾的，“对不起，我权限有限，很多事情无法查证。”

林音觉得奇怪，“按理说，系统的权限，会随着玩家的等级提升而提升。霍白身为玩家中的NO.1，你的权限应该很高才对。你都没有权限的事情，玩家中应该没有可以查阅的了吧。”

系统发了一个无奈地表情。

事情一旦陷入到了沉默之中，就变得有些无法解决了，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在一片沉默之中，过了一会儿，霍白的系统才说，“根据数据的分析，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这是系统的bug。”

“二，灰白地带。”

林音和霍白异口同声的问道：“灰白地带是什么？”

两个人问完之后，又同时互看了对方一眼，觉得还挺有默契的。

系统解释道：“灰白地带，又分两种情况。”

“一种是，报废的系统，重新恢复了意识。”

“一种是，不可说。”

“不可说是什么鬼？”这次是林音反应比较快一点，先一步把话说了出来。

系统无奈，“是关于某一位神的事情，系统被设置了限制，不能说这些。”

林音只能自己分析了。

系统肯定是有损耗的，或者在一段时间内，有些系统发生了一些变化。并且系统是要做升级处理的。

这玩意儿就好比电脑，使用时间长了，数据冗长导致变慢了，就得换。

而那被消耗掉的系统，可不比电脑，可能会通过各种巧合，就又恢复了意识。

这是其中一种情况。

还有一种情况。

那就是“不能说”。

而这个“不能说”是关于某位“神”的。

也就是说，有神被降格了神职，成了系统？或者是说，某位神出了什么事情，而他的意识，不小心连接到了某个系统——然而111号不存在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是报废的系统中。

然后这位神，就成了那个新的系统。